第21章 在这什么都功利的年月,还是让她遇到了一个真正可贵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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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再不松手,臣就……”

然而,娇弱而刁蛮的女孩子似乎吃定了她有顾忌,猖狂地盯着眼前人,得寸进尺:“将军这么和软,是怕伤了我?还是欲拒还迎啊?”

“怕伤你!”

怀里人呼地一下恼了。

南宫离笑了一下,仰起头:“就不松,你能怎么办?”

苏唳雪打死都没料到她会来这一出,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瞪着人,沉声喝道:“撒开!手指头不想要了?!”

“哼!将军想揍我吗?揍吧!”

孰料,小公主索性两眼一闭,把头扎进她怀里,耍赖。

“……”

可真闹心呐!

“殿下,您这是又发明了什么胡闹的新花样么……”

“唔,还真是一个震古烁今的新花样。”

南宫离望着她,心里百般滋味,说也说不上来。

都说至亲至疏是夫妻,那无亲只疏算什么?她究竟能不能给个准信儿,这一出李代桃僵究竟需要假戏真做到什么地步?

“将军,我母后和老夫人在没出阁时就是知己,你我也是旧相识。冲着她俩的关系和我俩的情分,就算你这辈子都不能喜欢我,难道有必要跟我这么疏远吗?出于情谊,你怕误了我,宁肯冒风险也要回绝亲事。可我已经决定,将错就错瞒下这个秘密——你欢不欢喜?”

“殿下,我、我骗了你……你还管我?!”苍白的人颤声问,神情里闪过一丝悲苦。

“多新鲜哪——我管!我管你!我这辈子打光棍、我不过了,也管你!行了吧?!”

一个人的道德标准如果高于社会平均水平,就难免过得不那么轻松了。看着这家伙愧疚得恨不能自绝于她眼前的模样,南宫离急上心头。

苏唳雪怔了怔:“殿下,你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南宫离盯着她:“意味着从今往后,将军的性命、前程、荣辱就都和我息息相关了——你,就是我的责任。”

“可殿下该处置我,这才是您的责任。”

欺君之罪,天大的错,灭九族的祸。

国法不可破。

“处置个屁!”

苏唳雪:“……”

以前,小公主太小了,而苏唳雪那时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担着教导她的职责,所以看上去就更成熟。南宫离对她永远都是仰视的、敬重的,两个人就像两辈人。

可如今不同了,她已经十八岁,是个大姑娘了,看眼前人自然就不一样了。

“将军,国法虽重,可我心里舍不得你,绝不会把你交出去——关于此,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

她趴过去,蹭蹭那心思重重的人凉丝丝的鼻子尖,就像年幼时贪玩耍。

上天垂怜,在这什么都功利的年月,还是让她遇到了一个真正可贵的人。她怀着虔诚的心意,用最慎重的方式来对待她——这也是唳雪对待她的方式——坦荡,真诚,磊落。

对于一个长年不习惯人近身的人来说,这举动太过亲密,苏唳雪禁不住惊喘一声。

那双黑蒙蒙的眼睛倏地睁大了,目光里异常炽热:“将军,我……”

夜色撩人,轻易能勾引出一个人心底最隐晦的秘辛。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心绪起伏,苏唳雪意识到,那丫头已经不可遏制地动了性情。

“殿下,凝神。您好好看看,我是谁?”

以前,为了掩人耳目,除了月凝霜,她也结识过不少青楼女子,男人们讨论房中事也不避讳她。是故这些年下来,那些玩女人的招数,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不少。

这娇柔的女孩子,碰一下就得留个印儿,摔一跤能唉哟上大半天,正处在对情欲懵懵懂懂的年纪,几乎任人摆布。

可她不是兄长。

“我知道你是谁……”霸道的小公主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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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唳雪还想说什么,却猛地打了个寒战,一时又不要命地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床上人被咳嗽激得剧烈地颤动着,几乎要从她怀中跳出去,南宫离顿时慌了神:“唳雪,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一抬头,却见那困苦难当的人已然又在她怀中昏死过去。小公主霎时心如刀绞,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屋外,雪已经停了,月光如水。可这个人身上还沾着漠北风雪的寒意,怎么都暖和不起来,绷带下废墟一样的伤口,隔着宽袍锦裘和两层厚实的冬衣依然深深刺痛她的指尖。

心者,君主之官,一主血脉,二主神志。阳毒在脏,心有病变,则见高热神昏,甚或谵狂锥痛,以致因惊而悸,心摧欲厥。

若不是鞭笞太苦,加上寒毒攻心,她岂会折损得这么厉害?

早晚有一天,她要杀了南宫瑗。

第二天,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苏唳雪就醒了。

一扭头,身边的女孩子却还困兮兮的似乎没睡够,迷迷糊糊地蛄蛹了两下,又将她胳膊捞过来,抱着,撒娇似的蹭。

阳光经过帘子过滤,变得又静又柔和。肩头的人,真像以前小时候在家养的小兔子。

“殿下,往里边来一点,别掉下去。”

她把人往身前拢了拢。

那手感,就好像拾掇一只软萌萌的兔子。

“唳雪,别再这么吓我了……”

她闭着眼睛,苏唳雪闹不清她是跟她说,还是说梦话:“殿下,您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唔……”

苏唳雪:“……”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王婉来了:“将……”

苏唳雪赶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而后,又指了指南宫离。

王婉定睛一看 ,小公主抱着人家胳膊已经睡糊汽儿了,哈喇子都流人家身上了。

她忍着笑,找了块帕子递给苏唳雪,叫她擦一擦,轻道:“这些天,殿下照顾您确实辛苦了。”

“是啊,难为她了。”苏唳雪轻轻抚了抚酣睡中的小丫头,神情里满是歉疚,“她从小娇养惯了,哪是个照顾人的啊……”

“将军,或许殿下比您想得要有本事得多,您没必要总是这么担心。”王婉道。

苏唳雪想了想:“这话我好像也听李眠关讲过——为什么?你们居然都比我对她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