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探实验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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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说：“一个月前，美咲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化学社团的实验记录与实际使用的药品不符，而且佐藤老师经常深夜留在实验室。“

“她有具体证据吗？“

“她说拍到了照片，记在了一个蓝色笔记本里...“高桥突然停住，脸色变得苍白，“就是昨天那个...天啊，如果真是因为这个...“

“你还知道什么？“佑一追问。

高桥摇摇头：“美咲没告诉我细节，只说那些实验很危险，而且...违法。三天前我听到她和佐藤老师在走廊吵架，佐藤老师说什么'你不明白后果'，美咲则说'我会向教育局举报'...“

这正是佐藤的杀人动机。佑一心中有了轮廓：佐藤利用学校实验室和化学社团作掩护，进行非法药物研制；藤原美咲作为课代表发现了这一秘密并收集证据；佐藤为保全自己，杀人灭口并夺走证据。

但所有这些都只是推理，他需要确凿证据。

放学后，佑一借口忘拿东西，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等校园安静下来，他悄悄潜向化学实验楼。佐藤老师被警方带走后还没回来，这给了他调查的机会。

化学准备室门上贴着警方的封条，但旁边的储藏室没被封，佑一用从体育器材室借来的铁丝，轻易撬开了老式门锁。

储藏室里堆满试剂和器材，佑一打开手机照明，仔细检查每一瓶化学品。在角落的柜子里，他发现了几瓶标签被故意磨损的容器，里面的白色结晶与常见化学药品明显不同。

更可疑的是工作台下方的暗格——佑一偶然踢到地板某处，听到空洞的回响。掀开松动的地板，下面藏着一套微型蒸馏装置和几页实验记录。

记录上的笔迹与藤原美咲的不同，更加潦草，但同样记录着甲基苯丙胺的合成步骤和产率数据，其中一页标注着“改进低温工艺，提高纯度“——正是那篇被撕掉的期刊文章的主题。

佑一迅速用手机拍下所有证据，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就知道，会有人来。“佐藤老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工藤佑一，你和你哥哥一样爱多管闲事。“

佑一僵在原地，佐藤不是应该在警局吗？

储藏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电筒光直射佑一的眼睛。佐藤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透明液体。

“聪明的小侦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佐藤晃了晃瓶子，“浓硫酸。只要一滴，就能让你的眼睛永远看不见东西。“

佑一冷静地评估着局势。佐藤堵住了唯一出口，自己被困在狭小的储藏室里。硬闯不是办法，他需要智取。

“佐藤老师，警方已经知道了一切。“佑一故意提高音量，“我哥哥工藤新一正在来的路上，他带着你实验室的所有证据。“

佐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撒谎。我刚刚从警局出来，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佑一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刚拍下的实验装置照片，“还有地板下的秘密实验室？这些照片已经自动上传到云端了。“

佐藤的脸色变得狰狞：“那你就更得死了！“他拧开瓶盖，朝佑一泼去。

佑一早有准备，抓起手边的防火毯挡在身前。浓硫酸大部分被毯子挡住，但仍有几滴溅到他的手臂上，立刻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啊！“佑一忍不住痛呼出声，但抓住佐藤分神的瞬间，猛地将一整瓶氨水掷向对方。

佐藤下意识闪避，佑一趁机冲出门外，边跑边大喊：“救命！有人吗？救命！“

他的呼喊惊动了校园保安，当佐藤追出来时，正好被赶来的保安撞个正着。

“抓住他！他杀了藤原美咲！“佑一举起受伤的手臂作为证据，“他还在实验室制毒！“

佐藤见事已败露，转身就跑，但被闻声赶来的其他老师团团围住。

一小时后，警方在佐藤的公寓搜出了藤原美咲的蓝色笔记本，以及大量制毒工具和成品，笔记本里详细记录了佐藤利用化学社团学生作掩护，在校园内秘密研制新型毒品的全过程。

藤原美咲发现这一秘密后，先是试图劝说佐藤自首，被拒绝后决定举报。佐藤为灭口，在化学准备室强迫她服下氰化物，并布置了自杀假象。

案件告破后，目暮警部拍着佑一的肩膀感叹：“不愧是工藤家的孩子，和你哥哥一样厉害。“

佑一摇摇头，看着手臂上的绷带：“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望向窗外的樱花树，轻声说出那句标志性的话：“毕竟，我只是一个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