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探实验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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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校园里闪烁，映照在佑一紧绷的脸上，他站在化学准备室门口，看着法医将藤原美咲的尸体装入黑色尸袋。那具不久前还充满生气的身体，现在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工藤同学，请你详细说明发现尸体时的情况。“目暮警部拿着记事本走过来，眉头紧锁，他是哥哥新一的老熟人，对“工藤“这个姓氏有着天然的信任。

佑一简洁地复述了经过，刻意隐去了关于笔记本的部分，他需要先自己调查清楚，再决定告诉警方多少信息。

“佐藤老师声称他进来时，藤原同学已经倒在地上了？“目暮警部转向站在一旁的化学老师。

佐藤健推了推眼镜，点头道：“是的，我来准备明天的实验材料，就看到她...这样了。一定是实验压力太大，现在的学生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佑一注意到佐藤的右手一直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左手则不停地调整眼镜位置——典型的紧张表现。

更重要的是，佐藤的皮鞋尖上沾着一点淡黄色粉末，与化学准备室地板上的灰尘颜色不符。

“警部，能让我再看一下现场吗？“佑一请求道。

目暮警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别碰任何东西。“

佑一戴上警方提供的手套，蹲在尸体倒下的位置，打翻的试剂瓶已经被取证，但地面上还留有银镜反应特有的银白色痕迹。他假装系鞋带，趁机观察桌子下方——在桌腿内侧，有一小片撕碎的纸屑。

趁没人注意，佑一迅速将纸屑藏入手心，直起身时，他的目光扫过试剂架，注意到一瓶硝酸银溶液的标签比其他瓶子新得多，像是最近更换的。

“警部，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法医报告道，“具体需要等毒理分析结果。“

“自杀吗...“目暮警部沉吟道。

“不是自杀。“佑一斩钉截铁地说，“藤原同学是被谋杀的。“

整个化学准备室瞬间安静下来，佐藤老师的脸色变得煞白：“你、你有什么证据？“

佑一指向试剂架：“如果是自杀，她应该直接服用氰化物。但这里打翻的是硝酸银溶液，与氰化物反应会生成无毒的氰化银沉淀。一个化学成绩优异的课代表，不会选择这种无效的自杀方式。“

“那你的意思是...“目暮警部严肃起来。

“有人强迫她服下氰化物，然后故意打翻硝酸银溶液，制造自杀假象。“佑一的目光锁定佐藤，“而且，凶手拿走了藤原同学书包里的某个东西——很可能是笔记本。“

佐藤老师的手在口袋里明显抖了一下：“荒谬！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学生？“

“这个答案，恐怕就藏在藤原同学的笔记本里。“佑一冷静地回答。

警方决定将佐藤老师带回警局协助调查，但佑一知道，没有确凿证据，他们很快就会放人。他必须抓紧时间。

回到临时宿舍，佑一小心地展开那片碎纸屑。上面是一小部分化学方程式，字迹工整，显然是藤原美咲的笔记：

“...C10H15N + HCl→...产率73%...副反应...“

佑一的瞳孔骤然收缩。C10H15N——甲基苯丙胺的分子式。这不是普通高中化学实验会涉及的内容。

他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港南高中近期的化学实验记录。公开资料显示，二年级最近在进行银镜反应、酯化反应等基础实验，没有任何涉及有机胺类的项目。

但当他翻到化学社团的活动照片时，注意到背景角落里，佐藤老师正操作一套非常规的蒸馏装置。照片日期是两周前，配文是“新型催化剂研究“。

“新型催化剂？“佑一冷笑，“更像是新型毒品。“

第二天一早，佑一就来到学校图书馆，查找近期的化学期刊，在一本专业杂志中，他发现被撕掉了一页——根据目录，那篇文章是关于“苯系衍生物的低温合成“。

图书管理员告诉他，这本杂志上周被化学社团借阅过，归还时就缺了那页。

“化学社团...“佑一喃喃自语。他记得高桥凉子提过，藤原美咲是化学社团的骨干成员。

课间，佑一找到了正在独自吃午餐的高桥凉子。

“能聊聊藤原同学吗？“佑一直接问道。

高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真的认为她是被杀的？“

“我确定。你知道她最近在研究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