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元素"组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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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的审讯室里，佐藤健戴着手铐，面色灰败地坐在铁桌前。佑一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这个昔日的化学老师，现在已被确认为毒品制造者和杀人凶手。

“我全都交代了。“佐藤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是我在实验室制作甲基苯丙胺，藤原那个多管闲事的丫头发现了，所以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桌面。

目暮警部严肃地追问：“毒品销往哪里？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整个销售网络。“

佐藤的嘴角突然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警部先生，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单向玻璃——仿佛能看见玻璃后的佑一，“工藤家的孩子，你以为你赢了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佑一的后颈汗毛倒竖，这不是普通的威胁，佐藤眼中闪烁着真实的恐惧。

“他们是谁？“目暮警部拍桌而起。

佐藤只是诡异地笑着，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两小时后，法医宣布佐藤在拘留室突发心脏骤停死亡——尽管他没有任何心脏病史。佑一得知消息时，正在医院处理手臂上的硫酸灼伤。

“太巧合了。“佑一咬着牙对前来探望的高桥凉子说，“佐藤刚提到'他们'，就突然死亡。“

高桥递给他一杯罐装咖啡，手指微微发抖：“美咲的笔记本...警方还给你了吗？“

“只给了复印件，原件要作为证据保存。“佑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但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展开其中一页，上面除了化学方程式，边缘还写着一串看似随机的字母和数字：Au-23， Ag-17， Cu-29...

“这像是某种密码。“高桥皱起眉头。

“元素周期表。“佑一的指尖轻点纸面，“Au是金，原子序数79；Ag是银，原子序数47...但这些数字与原子序数不符。“

他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圆圈内接三角形，每个角上分别标注着Au、Ag、Cu。

“金、银、铜...“高桥喃喃自语，“这代表什么？“

佑一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翻到笔记本最后几页，在一堆化学方程式中间，藤原美咲用极小的字迹写着：“验证了，每月15日，仓库区C，Zn说危险。“

“Zn...“佑一的眼睛亮了起来，“锌的元素符号。这个'Zn'是人名代号！藤原美咲有内线！“

高桥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等等，今天就是15日！“

佑一猛地站起来，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我们必须去仓库区C看看。“

“这太危险了！“高桥抓住他的手臂，“应该报警！“

“没有确切证据，警方不会行动。“佑一已经抓起外套，“而且，如果真有内鬼，报警可能打草惊蛇。“

一小时后，佑一和高桥躲在仓库区C对面的一家废旧工厂二楼，通过望远镜观察情况。这片仓库区看似废弃，但佑一注意到C区3号仓库门口有新鲜的车辙印。

“看那边。“佑一压低声音，指向一辆正在倒车的黑色厢式货车。车身上印着“东京化学用品有限公司“，但车牌却被泥巴故意遮掩。

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站在仓库门口抽烟，看似普通工人，但佑一注意到他们腰间有明显的突起——很可能是武器。

“我们得靠近点。“佑一拿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

“你疯了吗？“高桥死死拉住他，“那些人可能有枪！“

就在这时，仓库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与司机交谈。佑一迅速放大镜头——那个男人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指。

“九指...“佑一突然想起哥哥新一曾经提过的一个案子，三年前破获的跨国贩毒集团二把手就是因事故失去小指。

他立刻给目暮警部发了一条加密信息，附上照片和位置，但就在他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手机显示“发送失败“。

“信号被屏蔽了。“佑一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专业人士的做法。“

高桥突然倒吸一口气：“佑一，有人朝这边来了！“

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朝废旧工厂走来，手里拿着对讲机，佑一迅速拉着高桥蹲下。

“被发现了吗？“高桥的声音颤抖。

佑一摇摇头，指了指地面——他们的位置不可能被直接看到，黑衣男子似乎只是例行巡逻。

突然，佑一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离开现在。陷阱。Zn“

佑一浑身一僵，这个Zn是谁？怎么知道他的号码？更重要的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没时间多想了，黑衣男子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噪音，接着是一个冷酷的声音：“工厂二楼有动静，去检查。“

“快走！“佑一拽起高桥，弯腰向消防梯移动，就在他们刚踏上铁梯的瞬间，工厂大门被猛地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