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惶惶类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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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惶惶类犬

且不说王知州听了那老头且走且吟了那《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而去。

听其渐行渐远,倒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妾啊,是妾啊,还是妾啊。

且不管这自家是不妾的吧,终究是一场风波定。

心下刚刚放定,倒是还有许多的收尾需要处理。比如说,怎的让这帮叛军的军士心甘情愿的“黥了面”。饶是看了手中的那张写了“宋奴”并画了圈圈的纸犯愁。

说这“黥面”很麻烦吗?倒也是不麻烦,按了刺上去就行。不过这帮兵痞脸上本就刺了“汝州厢军”的墨印,且要做的没个痕迹,彻底的抹去倒是个麻烦。

为什么要先抹去?废话,不抹了就刺新的?

待到上面有人来查,看了这涂涂画画的倒是个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然,这些都是什么麻烦,

关键的麻烦,还是得想个说辞与那瓷作院的李蔚。关键是,这人自己还是一个从未谋面。

咦?这王知州没见过李蔚?

没!别说李蔚,就是连那诰命夫人也不曾见过一面。也别说诰命,制使来此,按规矩,按礼节,地方首宰肯定是要做一番接迎。这知州可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制使钦差长了个什么样的长短。

只知道这人乃京中医帅家的公子,殿上的宣武将军,禁军殿前司的马军虞侯。

这货一上任便被那汝州地方官员送到那望嵩楼上“养病”。活动范围嘛,也就是从望嵩楼到虎啸堂。

咦?这知州有病?

倒是个无用。但是,事实终究不是真相,真相也不是事实。真相?只不过是别人想让大家看到的。资讯那么发达的现在姑且是个如此,更不要说那通讯靠吼,出行靠走的宋代。

所谓众口铄金,也就是说仅凭了唾沫星子喷,也能让你闪闪发亮。

既然,大家都说你有病,你大抵上就是有病了。

总比说你殉职了好些。这说明人家还是给他那做得军侯的父兄些许的面子,不至于赶尽杀绝。

话说回来,这汝州官员如此这般的仗了群胆作出这诸多的妄为,迟早是会出事的。总的养个替罪羊吧?所以,这知州与这望嵩楼上名为养病,实则圈禁了去。

倒是于父兄口中听说过此翁,乃故西路经略李持国帐下带军校尉,乃悍将一名。

李持国念其忠,便让他做了女儿的陪嫁,做得诰命夫人府的管家。当时,此时却是军中一番佳话传来。

然此时这知州却是心下打鼓。心下想来,这别人口中的“悍将”也是有个“悍”字当头。悍者,凶狠蛮横也!倒是个不好沟通的样子。

那老头只是口头让他寻了李蔚,着瓷作院收了这帮叛军的残兵。然却仅仅只是个口头,倒是一张纸一个字据都不曾与他。这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饶是让这“五岁朝天”的王知州挠头,且不晓得如何与这“悍将”交割。

于是乎,便有车不坐,蹲在路边,望那帮亲兄热弟的衙役、残兵一筹莫展。

此时却见,有车马自那山门内缓缓而出。那道路古古,满是荒草,坎坷不可行。倒是那帮衙役喊了残兵上前帮忙推车。便又是热闹一番。

“皇贡麽?”身边常随望了寺门前的热闹喃喃道。

那知州听罢,跟了那常随的眼光望去。却见两人远远而来,五步外躬身叉手。

倒是不是旁人,且是张呈、陆寅俩兄弟。

这两人也不曾认得知州,见了一人蹲在里边挠头,身上这服色倒是个五品的。便上前叉手叫了声:

“参见知州。”那知州一愣,倒也不认识他俩。听得身边常随小声告知:

“此乃诰命府小爷!”便也是个不起身,拿了大,抬了头问:

“何事?”

张呈再躬身,道:

“一则为与知州辞行……”知州听了却是个不耐烦,直接问:

“二则!”

那张呈吃了瘪,且是一个胆怯,便望了身后的陆寅。

陆寅上前一步,躬身道:

“有车夫趁危作乱,标下将其绑了并押大殿佛像后。下,请知州定夺。”

那知州听罢且是一个瞠目,现在这下人们都这么大胆了麽?车夫、玉工作乱?还趁危?倒是什么人都敢抢皇贡啊!惊讶之余,便是望了身边的常随问:

“岂有此事?”

那常随也是个不知,看看那张呈、陆寅,有看了看蹲在路边的之后,遂是一个低头不语。

见这不撑事的常随这般的模样,倒是心下又气,便有埋头于那手中纸上“宋奴“两字。狠狠了道了声:

“留了作甚!”

这会轮到那常随瞠目,呆呆的望了知州不敢动弹。却见那知州抬头,吼了一句:

“胡不去!”那常随这才慌忙的一路小跑,往那荒寺而去。

倒是做了个了断,那张呈、陆寅便再躬身叉手,便要转身。且听那知州问了一声:

“李蔚可是你家的?”

那张呈不知知州此问何意,便又回头,叉手躬身小心答了一声:

“是。”

不料,见那知州一跳而起,便是如同见了亲爹一般,一把抓了那张呈,口中急急道:

“速速回去,见那李蔚,将此地只是禀明,与本座打个前站!”

说罢,便路边牵马,推了那张呈上马。

话说这知州为何这般兴高采烈的着急?

没办法不着急,正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犯愁呢,堪堪让他遇到了这李蔚的家人。倒是省却了自家的一番低三下四的口舌。心下能不高兴?

那张呈对知州这一番的热情却是一个心下惴惴。推推搡搡的不敢上马。那陆寅见了,便躬身叉手接了缰绳,望那知州躬身,道:

“知州所为,事,做,果,吩咐了标下便是!”

这条理很清晰,也就是“什么事,要我怎么做,需要什么一个效果”。

此话着实的让那知州眼前一亮。这路人!你说跳,他就问你多高。这又聪明又勤快饶是个贴心。比自家身边那个常随又笨又勤快的好去了百倍也!

为何这样说?

这聪明又勤快的,用起来饶是一个省心。遇事,知晓问了一个。而且,这问的简单明了,也是有个计较在里面,让你答来又不费事。如此聪明想必做事也是个滴水不漏。

怕就怕的是那笨且勤快的,除了捅娄子那是什么事也做不得。真正紧急的事情也不敢吩咐了他去。

遂掰了手指言明老头让那李蔚接收这帮叛军残兵作了宋家家奴之事说了一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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