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定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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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定风波

上回书说到,那老头揶揄了王知州便领了四个女官往那荒寺的山门而去。

山门前,那些个兵丁见有人过来,便纷纷站起,望持刀仗剑了望那来人。

那老班一眼看罢,便是一个魂飞魄散,怔怔了小声惊呼出口,喃喃道:

“他怎的来了!”

认识麽?

怎的不认识他,别的厢军倒是个平常,这位爷爷便是看也不看一眼。

但是,他们这帮人与这老头倒是个积年的老相识。

别人姑且不说其他人来。这老班自幼丧父,这孤儿寡母的在这乡里且是不好过活。只因无良之人常有“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的事亦是个常态。谁让你家没个撑事的?

那位说了,农民都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很淳朴的啊?怎的会有这样的事?

哈!那是你还没触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一旦触及,你就能看到他们的兽性。那是全村的人给你干!而且不管他们所谓的自身利益是不是合理合法。那叫一个警察去了都没用。

越贫困的地区越是这样。我是宁愿相信大部分农民都是善良的,但是他们干出来的事,却是一个不敢恭维。

也别不信,你觉得农村家庭玩命的生男孩为什么?生一个还不够,至少生个七八个才够用。那是计划生育严苛到拆屋扒房,拉着人绝育都管不住的!

看不出这种怪现象是为什么吗?

男丁也!家里兄弟七八个,便是宅基地也能多分的一些。这还是在新中国!

搁在古代?一旦家里没了撑事的男人,在没有男丁。那帮善良的人倒是能把你的田产房屋都占了去。

那老班自幼于老母受的乡邻的欺负,只得仗了身强胆壮与人交接。

这时间长了便得了一个豪横乡里的恶名。

如此到得弱冠之年便是惹了乡人不忿。为了田地的水源与人殴斗。

谁知晓那人竟不经打,且惹下了一个人命的官司。便被那家人众多的男丁结伙绑了见官。

当官的也不想趟了这滩浑水,又怕再出了人命影响了仕途。乡县司衙便将他草草的判下个汝州充军,算是宁事息人。

然这厮又是个秉性直爽,见不惯那官长的盘剥,出首行仗义之事。交涉无果,又将那官长实实在在的殴打一顿解气。

于是乎,便又被判了杖脊二十,扔到了那城防营去挖土。

即便是挖土筑城,亦是逃不出这厢军的序列。还得与人手下当兵。却因殴打官长饶是与那军中管事的多不容。

便是一个什么脏活累活且派与他这个刺头去。然这钱粮麽,倒是与他再也无缘。

不给钱粮还得干脏活累活?他不会不干?

这话说的不实在。这老班即便是再能打,出手在狠辣,与那乡间可以横着走。但是,在这军中倒是个枉然。

单打独斗,他却不曾吃了亏去。但是,与这军营便是个“空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也没人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

先饿你三天,等你又渴又饿,老眼昏花浑身无力之时。那官长一声令下便是一帮人蜂拥而上,按倒了绑了一个瓷实。

往下麽,便是一个军棍管够,皮鞭无数。打完了便丢在牢房,且是个生死无问。

且在翻身无望之时,又闻母丧。便是仗了一身的血勇,破了牢笼打了管营。

倒是一番机缘,却在此时遇得那老头巡防至这汝州。

那老头一听还有这事?且有个打不死,治不服的人来?!便唤人提他来见。

这一看不打紧,那老头也是个爱兵之人。且也知晓这烈马难驯,一旦驯成了,便是一个阵前立功,冲阵杀敌的好手!

于是乎,便亲手赦了他万般的罪过,放他到得那汝州厢军的暗营去,做的一个步弓手的班头。

什么是暗营?

就是平时不用,且是边军的钱粮,禁军的枪械盔甲,饶是一个好吃好喝的养了,只训练了兵械战阵,倒是与那车马劳役无缘。

可以说,他们这两都兵马便是是这汝州厢军的骨血也。待到战时用之随调征用。

这班头秉性不坏,且是个仗义。且是将那一班的兵痞刺头拢成一人一般。

老头见其可用,便亲手教授他把弓射箭,军前的战阵。

那老班其实知晓,自家此番犯下了弥天的大罪,且是罪不可赦。倒是不敢求那老者在垂青眼与他。

索性抄弓,搭了箭,一个弓开满月,指了那老者高喊道:

“爷台勿来!”

然却一个惊诧于那些个兵丁。

这剑拔弩张的,倒是连那四个侍女也不曾有的惊慌之色。

却也不躲避,依旧压了四角围了那老头稳步前行。不仅仅是人不慌,就连坐下的坐骑亦是个悠然自得,如闲庭信步,于那荒草丛生的道路上踢踏而来。

这下倒是让那些个兵士有些个慌乱,纷纷站了不敢动弹。

老班看了那些个俯首帖耳的兵士,也是个慌张,便有拉紧了手中弓箭,口中大声道:

“爷台请回,在下犯法之人,已不可赦,望爷台留步!”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遂自称“在下”,且是自知自不可赦,一声“在下”便是与那老头撇清了关系。心下倒是想再拼了一把去。但是拼归拼,却不是与这老头来。

那老者见那锋镝寒光于阳光下闪闪,却不曾停马,仍是斜坐了鞍桥且不用眼看那班头,自顾用手挖着耳朵道:

“哦,尔犯的什么法?说来听听?”

一句风轻云淡,倒是让那帮兵士相互了看来。犯的什么法?这帮兵士且是自家再清楚不过了。劫皇贡,杀人越货,射杀官长……哪条单拎出来都是个“斩”字。不仅是自家作死,还要连累了三族。

却听那老班道:

“标下受无妄之灾,奸人陷害,官长无德……”

适才这班头还自称了“在下”,现下一句“标下”倒是让那老头抬眼。

见那老班突突抖动的手,便停马于那班头三步之内,马首抵了那弓箭的锋镝,低头一个慈眉善目下来,口中轻声道了句:

“手酸了便放下。”

那班头仍不甘心,持弓之手却已是战战不已。

然,其身后军汉便放了军械一个个垂眼俯首的不敢看那老者。

见此,那老头便不再理他老班,稳坐了雕鞍,抬眼望那庙内的龟厌一拱手,大声道:

“小友,收了神通去来。”

龟厌镇守法坛倒是不敢回礼,只是双手死死的压了那柄突突乱颤的腰刀,口中小声哀求:

“收敛些个,莫要让我丢了脸面……”

听得老头话来慌忙沉了心情,口中朗声道:

“且不曾用过,丈丈请便。”

说罢,且又双手稳了了腰刀不敢再吱声,怕的是一个分心,压不住那腰刀的戾气。

寺内张呈、陆寅两人见了老者便是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那张呈一个那持不住便扔了刀坐在了地上喘息,突然笑了一声道:

“逃出生天了也。”

陆寅却是一个愁眉苦脸,站在那处愣愣。望了那佛像后一眼,口中喃喃:

“那些个人怎处?”

这一问,倒是问得一个两下相互看了沉默无言。

那老头又回头,望看着班头,侧了马对了那班头道:

“已三步,引而不发作何道理?”

那班头心且是不甘,却又被那老者威势所压,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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