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看宋妩岁好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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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描述当时的心情了，试着用文字最大程度记录还原那时候的状态。

爸妈都在家，但是以家里面的条件，在大方我们租不起有单独房间的房子。这意味着我的每次呼吸都会获得深深地审视，拿出的习题会得到他们的关系。

“哟，你宋妩岁都会写作业呢？”

我会的，我想考上一个好的高中。

但我依旧不太会在别人的注视下，完成什么。我站起身来，拉展坐着的衣角，也会得到关系。

“你要做什么？”

我在他们的关怀里停下所有动作，默不作声，无言以对。

爸妈做生意，亏了。他们急切想从骄傲乖巧的女儿的身上找到安宁，驱逐中年不得志的无措。

我想考进市里，我没有想要离开。

有同学带手机进了学校，躲过了保安的搜查，中午就带着耳机头钻进桌箱里，聊天，追剧。全屏手机，多稀奇，就算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坐在他们身后被吸引了目光。

主角带着误会，没有嘴，各自带着误解怨恨对方生活了好几年。同学骂骂咧咧，他接受不了，有嘴，为什么不说话，不解释。

我依旧不言，有时候人就是注定要错过什么的。

三角恋，官配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对方好。

忍辱负重，心里有你，我想让你好，想让你平安喜乐。然后互相说着狠话，然后心安理得接受男二女二的温暖。

解释显得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爸妈为了我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我知道，我懂，我明白，我就是控制不住恶意将他们的爱扭曲，疯狂地觉得他们打造囚笼。就像他们知道我乖巧，只是好奇外面的世界，还要揣测我会离开。

有时候，没有误会，也会哑口无言。

小说，漫画，就连电视剧里都是，不管过程，结局都会幸福美满，阖家团圆。

童话般的结局，仿佛之前的苦难只是为了陈拓最后一刻的幸福。

普通人不都是聪明美丽的，校霸其实除了打架也不帅，爱恨纠葛的男女生随处可见。大概身边太多爹不疼娘不爱的例子，我竟然觉得主角童年的悲苦不过如此。没有成为主角大概是不好看，不上进，没运气。

也不是每个完整的家庭，父母情绪都那么稳定。

所以电视里没有转折的亲情戏会让我别扭，让我尴尬。

我觉得，假，很假，太假了。

老师在全班面前的鼓励和夸奖，我看见了希望。

其实，小升初全班第五的成绩也不差，问题好像出在了日日恍惚无法集中注意的记忆上。

“宋妩岁，你好聪明。”

太近距离的夸奖，我竟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为什么要垮着个脸？”

不知道怎么解释，在很多年以后发达的网上出现一个词叫“覆舟唇”，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是臭脸。

我不好看，笑起来也不好看。

初一的时候，有个小学一起上来的女生，在隔壁班，放学班级排队，人还没来齐。操场上的人散乱，她突然叫住了我。

“宋妩岁，你过来。”

那时候心太大，没注意到她的嫌弃。直愣愣走过去，她却不是和我说话，和身边的小伙伴指着我说，“你看宋妩岁好丑，牙不齐，脸上痣好多，还胖。”

自己拔的牙，我很骄傲，但是它长成了龅牙。一直被夸很白的皮肤上长了痣，原来软乎乎是很胖的意思。

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降低半分，反而吸引了一些目光。她的小伙伴好像不赞同，“我觉得挺可爱的，白白的，眼睛也大……”她的话被打断，那个女生不满，“你再仔细看，真的好丑。”

她的小伙伴朝我笑得尴尬。

直到第二天才反应过来，一直不在意长相的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长得很丑。

后来有人夸我好看，我会觉得那是嘲讽，恶意的。

见我没反应，茫然的目光，眼前的女生又说，“你怎么那么呆？又小又呆。”她揉完我的脑袋就走了。

原来责骂和质问会都会让我沉默，让我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