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国府中的母女密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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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这些日子,满心满眼都是对墨泯的思念。墨泯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管是处理相国府的琐事,还是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踱步,她的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墨泯。这种思念如潮水般,将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让她再也坐不住。

她还是决定出门去寻墨泯。马车缓缓前行,她坐在车内,心情急切又忐忑,时不时掀起车帘,盼望着能快点见到墨泯。就在她满心期待的时候,车缓缓经过绸缎庄,不经意间,她瞥见了绸缎庄门口的墨泯。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目光紧紧锁住墨泯。

只见墨泯身旁站着一个婀娜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件月白色长裙,正得意地在自己身上比划,还笑着说着什么。白诗言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酸涩感蔓延开来。她看到墨泯的脸色阴沉,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墨泯和别的女人这般近距离相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放下车帘,靠在车厢上,满心的醋意让她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墨泯和那个女子站在一起的画面,她越想越气,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停车!”白诗言突然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赶忙勒住缰绳。白诗言也不顾仪态,匆匆下了车,转身就往相国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脚步急促而沉重,心中不停埋怨墨泯:“你怎么能和别的女子在绸缎庄里这般亲昵?”她越想越难受,原本平静的心此刻被嫉妒和不安搅得一团糟。

回到相国府,白诗言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扑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浸湿了枕头。

而这边,墨泯拿着装裙子的盒子,大步走出绸缎庄。刚出门,她就不经意间瞥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正缓缓远去。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喜悦,那可不就是白诗言常坐的马车嘛!她满心以为白诗言肯定是去别院了,这下正好能给她一个惊喜。

这么想着,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别院赶去,一路上脑海中都在想象着白诗言看到裙子时惊喜的表情。她想象着白诗言看到裙子时,眼睛会瞬间睁大,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动的光芒,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后欢快地扑进她的怀里。

回到别院,墨泯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径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门口,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立刻看到白诗言的身影。她想象着白诗言看到裙子时,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会绽放出怎样的惊喜与感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只有脸上的笑容在不断变幻,时而温柔,时而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斜,院子里的阴影越来越长,可白诗言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墨泯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她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生怕错过白诗言到来的那一刻。她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增加一分,她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白诗言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路上遇到了麻烦。

这时,秋姨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点心路过,看到墨泯这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少爷,你是不是看错啦?人家姑娘说不定今天有事来不了呢。瞧你这等得望眼欲穿的样子,再等下去,这饭菜都要凉透咯。”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与关爱。

墨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嘴上却还在说:“秋姨,我再等等,诗言肯定会来的,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可她的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慢慢蔓延开来,她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焦虑,不时地望向门口,又看看天色,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又等了许久,白诗言依旧没来,墨泯实在坐不住了,决定去相国府找她。一路上,她满心焦急,步伐匆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白诗言可能遭遇的各种意外状况。她想到白诗言可能在途中遇到了危险,被歹人劫持,受到惊吓;可能被坏人欺负,孤立无援;可能马车出了故障被困在半路,无人相助……越想越害怕,脚步也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飞到白诗言的身边,确认她是否平安。她的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急,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墨泯心急如焚,在相国府的外墙下稍作观察,确定无人注意后,利落地纵身一跃,双手攀住墙头,翻身而上,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夜猫。落地时,她脚尖轻点地面,尽量不发出声响,随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白诗言的闺房快步走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充满了力量,那是对爱人的担忧与牵挂赋予她的力量。

好不容易抵达闺房外,墨泯听到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轻轻啜泣。她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顾不上许多,上前轻轻叩响了门扉。那敲门声急促而又轻柔,带着她的关切与焦急。门缓缓打开,白诗言双眼红肿,眼眶周围还有些微微的泛肿,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哭泣。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难过,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

看到白诗言这副模样,墨泯心疼得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她一步跨进屋内,双手不自觉地抬起,似乎想要触碰她,又怕惊扰到她,最后悬在半空中:“诗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那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担忧。

白诗言看到墨泯的那一刻,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上心头。她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唇被牙齿轻轻咬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我今日看到你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她挽着你的手臂,那是谁?”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的心酸与难过,那声音里的痛苦让墨泯心如刀绞。

墨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误会。她急忙解释,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像是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晰地描绘出来:“诗言,你别误会,那是我多年未见的朋友月晴雨,今天在绸缎庄偶遇,她太热情,我实在推脱不掉。这裙子,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你看。”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身旁的盒子,动作急切得差点打翻盒子,将那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裙展示在白诗言面前。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真诚,希望白诗言能立刻相信她。

白诗言看着那件精美的裙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但刚刚目睹的那一幕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委屈依旧萦绕在心头:“那你为什么不推开她?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一幕有多难过。”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中的泪水再次滚落,顺着脸颊滑下,那泪水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宣泄。

墨泯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像是要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内心的不安。她微微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白诗言平齐,真挚地说道:“诗言,是我不好,当时我满脑子都想着快点摆脱她,去见你,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应该更果断一点,立刻推开她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谁都替代不了,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白诗言的眼睛,试图让她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到坚定不移的爱意。

白诗言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这几日母亲和我说了那些话,我心里本就不踏实,今天又看到那一幕,我……”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满心的委屈与不安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墨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小傻瓜,怎么会呢?我的心里装的全是你,根本容不下其他人。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子,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些无端的猜测,别再想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而温柔,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白诗言在她怀里抬起头,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那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我。”眼神里满是依赖与眷恋,此刻的她,就像一只需要庇护的小鸟。

墨泯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宠溺,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你就像个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就算你想离开我,我也不会答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试图缓解她的情绪,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白诗言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轻轻捶了她一下:“你才是小尾巴呢!就会拿我打趣。”这轻轻的一捶,带着她的娇嗔与爱意,原本压抑的氛围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墨泯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她调侃道:“看看你,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不过就算是小花猫,也是我最爱的小花猫。以后可不许再自己偷偷哭了,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的她。在她眼中,此刻的白诗言,即便满脸泪痕,也是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