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辈子你说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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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好像是第三天了。”心里默默想着：“该出去看看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幸存）。”
早上起来吃了两块散装蛋糕，喝了点凉白开。打算出去侦查一下的青年在家踅摸着弄啥当武器，瞅瞅菜刀，感觉用菜刀抵抗丧尸攻击有点作死，根据大量影视小说里的经验来看，丧尸干普通人是咬着就死，擦着就丧。翻翻放工具的杂物间，镰刀、锄头、起粪叉，耪镢、耙子、大刮板。最后拎拎铁锹，还是这东西实在，又拽出撬棍，双手握着挥舞了两下，太重，用不来。从工具箱里翻出了小撬棍，拇指粗六七十公分长，一头扁一头尖，单手能挥动，阔以，就它了。长有大铁锹，短有小撬棍，手握黑白双煞，从此浪迹天涯。咳咳，扯远了，出发。
左手持锹背于身后模仿常山赵子龙，右手握着小撬棍呼呼的挥。站在大门洞看着被垛成山的石头堵死的大门，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嗯，邻居家有梯子，是吧，是吧。
爬上房顶，看着一排房子，右手边这家县城买了楼房早就搬走了，趴在房顶上头朝下观察了一下，看着屋门锁的好好的就排除有丧尸的可能了。
再右一家住着一个瘫痪的老人和一个同龄的朋友，恰好两家都是水泥浇筑的楼梯，嘶～不可不防！观察了下院子，发现没有人，把小撬棍放下，双手端着铁锹，顺着楼梯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下走，一边迈步一边观察屋里情况，不经意间对上了床上躺着的老人的视线，老人喊了一声:“你是谁安？”给青年吓的一哆嗦:“老辈子，我，从小跟你家张大牛玩到大的张某（这一排房子都姓张，周围这一大片，大部分人家姓张）。”
下了楼梯，打开屋门，观察了下屋里，除了有点臭味，没有别的奇怪的，看不到大牛的身影，打开隔壁老人房间的房门，一股屎尿味就扑面冲了出来，铁锹放在外面，进屋看了一下，就老人在床上躺着，头边放着一个装了水的桶，桶边放了些食物，都是带包装可以长期放的蛋糕一类的，地上扔了不少包装袋了:“老爷子，是我，张某，从小跟你家大牛玩到大的那个。”老人艰难的回头看过来:“不认识了，我兴（傻）了，老年痴呆了，什嘛（什么）也知不道了”老人嘴动了一下:“大牛出起老四五天连，把吃哩喝哩都给我能好，说出起找个安全哩地方儿再回来接我来，到债会儿也米亚回来，也不知道哈人兹嘛样儿连，债两天你看见过哈办？（大牛出去了四五天了，把吃的喝的都给我弄好，说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接我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人怎么样了，这两天你见过他没？）”
（以后方言全换成普通话，来一段方言是为了让人猜作者来自于哪个地方。）
青年开口说:“老辈子，要不你先去我那儿住几天吧，就在你家隔壁，我在门上贴个条，等大牛回来再来我家接你。”
老人艰难的抬了抬手指了下青年:“我知道你心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非亲非故的不能给你添麻烦。”
青年再劝道:“可不是非亲非故，我外祖说跟你关系特别好，年轻的时候你们一个生产队的，还一起赶着驴车出去贩蒲席，前年十月故世的，叫张□□，你还记得不？你一个人在这儿住，行动不便，搬去我那儿住看着你点，你好好养着等大牛回来接你不是挺好的嘛。”青年趁热打铁又劝道:“再一个，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一个人有点什么事，连个帮把手的都没有，万一再有点啥，等不到大牛回来接你，就剩大牛一个人得多难受，放心吧，不费我什么事，尽管放心过来住。”青年一边说着就上手翻找老人家衣服，没找到衣服就从旁边架子上拿过一个还算干净的空调被，铺在床边，掀开老人盖着的薄被子，看到双腿蜷缩着瘦的就剩骨头了似的，身体下面一大坨压扁的屎和一大片尿渍，身体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显然是被他自己抹上了一些，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些心疼，老人家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兴（傻）了，不中用了。”青年心疼这老人家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老爷子，一会儿去我那儿，烧点水给你擦擦，给你换个干爽的地儿，再煮点粥，你一边吃着饭一边给我讲讲我姥爷你们以前的故事呗，以前他活着的时候，从小给我讲，听了一遍又一遍我还嫌烦，后来人没了，听不到了，还挺想再听听的，他讲过的好多事我都忘了。”青年一边讲一边动手把没穿衣服的老爷子用空调被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抱着瘦到没多少斤的老人，生怕把他磕碰到，侧着身像螃蟹一样上楼梯、下楼梯，开门回自己卧室，把老人放在床上，拿个枕头垫在他头下:“老辈子，你先躺会儿，我去烧点水煮上粥，太阳能里还有热水，一会儿我给你擦擦，水差不多就烧开了。”
（琐碎事不再赘述，生火煮粥，为老人擦洗身体，可以水几百字。不过咱尽量不水字数，略过不提。）
擦洗干净的老人家靠在床头抱着碗慢慢的喝粥，青年也抱着个碗一起喝:“老辈子，不是我吹，煮白粥是我一绝，又香又糯，一口下去唇齿留香，诀窍就是加适量的碱面，小火慢炖，多搅和，这都是姥爷以前教我的。”老人家也伸出大拇哥手动点赞表示赞同。青年询问道:“再来一碗不，锅里还多着呢，这会儿不多吃点，剩的多的话，晚上还是这。”老人摇摇头，觉得可能差点意思又摆了摆手:“够了，够了，老了，吃多了不消化，不像你们年轻人，动一动就消化完了。”待老人吃完青年把碗收了:“那老爷子你休息会儿吧，我去你家给大牛留个条，贴门上，他只要一回来就能看到。”说着拿了张A4纸写上‘张大牛，你爷爷接到我家了，你回来看到的话，就翻梯子过来我家找，张某留’。写好条子找出胶带翻过梯子，板板正正贴在了门上，要不是他们家玻璃还是那种老式带花纹看不到里面的，都准备给他从里面贴了，刮风下雨都不怕了，不过贴外面也没事，看大牛给老爷子留的食物推测，估摸着这三两天也该回来了。
翻回去给老爷子交代一声:“纸条贴好了，等大牛回来指定能看到，放心吧。老辈子你好好休息吧，要是拉了尿了，你就先往边上挪挪，等我回来了给你收拾，趁着时间还早，下午我多去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老人回道:“张某你心真不错，打小就是个好孩子，张大哥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出去多注意安全，这外面慌乱的。”青年挠头嘿嘿笑:“过奖了过奖了，没有没有，我也就一般，是个人都会这么干的。那老辈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转转了。”
可能是因为干了好事，脚步都变轻快了。爬上梯子，又翻进了大牛家，打开门，从客厅里拿出铁锹，出来把门关好。爬回房上，拿上小撬棍，从此双煞在手，天下我有。
大牛家右边还是没人住的房子，趴在房檐边，头朝下观察了一会儿，看着老式木门被铁链子锁的好好的，院子里啥都没有，没有其他建筑，没有大门，甚至没有院墙，暂时排除危险，因为没有大门随时可能会有什么游荡过来，所以还得多小心。最右边一家是住了一家六口，上面两个老的，下面一对小的，中间夫妻俩。这种人口多的院子，一般更要多加小心，不过为了确认还有没有人幸存下来，青年掀开屋顶上烟筒的盖子，大声的通过烟筒喊话:“屋里还有没有人活下来，可以的话喊一声，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如果不方便，你就找个东西敲击，弄出点声响。”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除了小巷里有点动静，屋里没有一点声响，把烟筒口给人盖好，又换了一个揭开继续喊:“屋里还有没有人活下来……”过了会儿又换了一个，直到全试了一遍。没有人回应后，把小撬棍放在房顶上，一手拎着铁楸，单手扶着梯子慢慢下来，透过窗户往屋里看，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干干净净的，没人也没丧尸后，顿时有点好奇这家人去哪儿了？再去看看大门，发现已经从外面锁上了，看来他们在混乱之初就离开了。
拎着铁锹返回房顶，捡起小撬棍，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我带这玩意出来究竟是为了啥来着？”思考了一下之后灵光一闪:“嗯，以后还是单锹走天涯吧。”
返回自家之后先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老辈子饿不饿，想喝水不？”揭开一点被子看着挺干净，摸了一下褥子也没有湿。老人家回道:“不饿，吃完没多一会儿，你出去一趟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青年回道:“没啥事，咱们这一排都没人了，也没丧尸，老辈子知道啥叫丧尸不？就是那种走路一摇三晃，跟喝高了似的，嘴里发出野兽吼叫声，高级点的品种还会说‘我要吃掉你的脑子’。”青年连说带比划突然想起什么:“老辈子你先躺会嗷，我去弄点东西。”说完翻到大牛家把水桶和蛋糕都拿回来，把水桶洗刷干净，给里面灌了半桶凉白开，放在床上，又放上散装蛋糕:“这下子我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也不会渴着饿着了。”“放心忙去吧，我没事，你这孩子就是心善。”“没有没有，是个人都会这么干的，过奖了过奖了，嘿嘿”挠头憨笑。
安顿好老爷子，决心去远方闯闯的青年，被前后排四五米犹如天堑的距离难住了，本来没有这么宽，自家院墙和前面人家后山墙的距离只有三米不到，之前弄大门，想着以后买车了能开回家，就把大门院墙往回缩了两米，当初还振振有词的说:‘豪车长的都长，不多缩点，要是买了豪车就开不回来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去县城买房的邻居也还住在这：‘你要是买了豪车，你就不住这儿了。’真叫个往事不堪回首啊。
青年想着想着，不禁想到：‘原来末世在我醒来之前就开始了，那我是昏迷了一两天？梦里听到的声音也许也不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