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人们(上)(1/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假面骑士之Evolution》最新章节。
(前情回顾:至今为止的假面骑士之Evolution!蚁巢与乐土的试炼者终于勉强忘却彼此间的矛盾,共同联合起来突破机器人的封锁。在热火朝天的战役进行的同时,其他地方却上演着不同的事,无意中解开“咎人”封锁的法子此刻正面临危险,而与城滨秀太一道的五十铃蝶羽更是在遭遇机器人的袭击后失去踪迹。太空城的战火已全面点燃,再无后路可言,众试炼者正值存亡决战之际,那么,故事又将走向何种发展?)
当接连不断的巨响充斥耳际长久不休,不间断的喧嚣也就变成了沉寂,最先习惯这份荒谬的是耳,随后漫天的红光与火雨刺痛了眼,挤压而出的涟涟泪水将视野模糊成大片无法分辨的颤动着的色块,在摒弃了脑无法容纳的异物后轮到了鼻,硝烟灌入腔道和气管,扇动的肺泡榨取着浑浊中稀少的空气,晕眩与恶心催动胃酸向上返去,但早前从口吸入的含着热浪的气体便在体内肆虐,烧灼血肉的内壁,终至爆炎包裹了身体,以纯净的烈焰清洗污浊,将拘束在内里的所有冲动解放出来,于是长舒一口气,在璀璨的炸裂中散作尘埃。
战场,蚕食着人的生命。
火箭弹爆炸形成的燃焰仿若天然的烟花,试炼者背水一战的突围战引发的战斗规模已经远超预期,近乎凝聚了此座太空城中所有试炼者之力形成的利剑足以将天空切裂,尖端的锋刃轻松刺穿了机器人一开始布下的防线,但能以整体思考和筹划的机器人立即做出了正确的应对,首先是解禁一切可能对太空城造成破坏的高威力武装,尽力以有限的兵力阻缓这不顾一切的反扑,随后立即从临近的几座拟态城市中调集部队,以多方包围的阵势截击、阻断、分割这股势不可挡的力量。
战局极其混乱,却又丝毫不混乱,对于具备极强运算能力及整体信息源的机器人一方来说,战场再广阔复杂也能够轻易掌握当局的形势。至于另一方,那些已拼上性命,将此战视为最后一战的试炼者,他们便无法知晓除了罩在身边的炮火和爆炸之外的一切事情。两股本来对立的势力勉强拼合在一起,缺乏有效和正确的领导,即使有印记用来通讯但单对单的交流信道实施起情报交换也务必困难,加上以白月等人主导的领队内部缺乏策划且意见未能统一,试炼者在迎战周身不断扑来的机器人狂潮的时刻已经无心顾及其他,不过这样一来目标反而清晰了起来——只要摧毁目力所及之处的一切敌人,然后跟上同伴的脚步就好了。
凭借不计其数的牺牲堆砌,蠕动着扭曲着的这条长虫艰难前进,即便是如海一般的敌人,也无法淹没这比钢铁更坚硬的求生意志。只是在毫无沟通的狂乱中且战且行,前与后自然便脱节无法连接,原本被弃下的某些东西,再难以顾及。
路面开裂的沟壑中,爆炸过后的弹坑中,还有被掀起的泥土半掩着的,曾原本属于人体的一部分,被战争无情吞噬的可怜家伙,撒手人寰的同时也留下了这些肮脏不堪的遗物。在极度激烈的混战中,如果不能保证活着,那基本也无法保证形体完整,毕竟面对冷血的武器和无血的机器人,总不可能还抱着那些幼稚和无谓的希冀吧。
啪嗒啪嗒,黏糊糊,湿漉漉,软塌塌,既有囫囵一团的东西,一些柔软粘连的物体缠绕起形状各异的碎块,也有极具辨识度能一眼明白用途和名称的东西,或是竖立或是露出一半,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还有“咕啾咕啾”还在动的,咿——
如果一个东西长得像人,摸起来像人,说话像人,动起来也和人一样,那这玩意会是什么呢?人吗?错,是机器人——当外在高度相似乃至完全一样的情况下到底要怎么辨别呢,很简单,只要炸碎不就行了吗,变成零碎之后一眼就能看出来,说到底人和机器,内里就是不一样的。
啊,果然爆开了,试炼者以极其惨烈的战损比换来了一群机器人的死,只是对它们来说这算是死吗,死是对生灵之性命终结的称谓,但这群没有灵魂的东西真的能算是生命吗,如果构建死的条件不存在的话,又何以称其为死呢?可现在的事实是,它们就是死了,嘻嘻~
在笑什么?就算从未活过,到底是来世上走了一遭,难道它们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吗?你们真是毫无怜悯之心,没有道德底线,看着黑褐的机油与殷红的血液凝聚一体,化作腥臭的小溪流向冥河尽头,裸露的碎块、人体的零件、金属的肉体逐渐锈蚀腐烂,吸引蛆虫和红锈,不分形状、浑然一体的脏器糅合棱角分明、严丝合缝的元件,脑髓如同烂泥般糊在断壁间,陷入浓浆的集成处理器散发红光,搅起一团蘑菇云似的气泡——这是世上最为崇高珍贵之物的陨落,未有凋零是万般无一不曾有过的绝对之平等,对此,你们难道就完全无感吗?
不,这是欺诈……不要混淆我!\/没有妄语,你所见即真相。
不要把鲁莽当勇猛,不要把冷血当理智,不要把机械当人类。
是了,你是对的,可人类何尝不是机械?
——蠢货,这不可能。(?)
这是死海,我们无处脱身<难道就没有希望吗?
已不能,论调无解>需要一场伟大的变革[Revolution]
人选裁定∝由你?(^_^||)
我们需要一个能够超越人类局限,拥有自我意识和思考能力,但又不会像这些无灵无魂的机器一样被控制的新生命体。通过科技的进步,我们有望实现这一目标,让机器变得更加智能和自主。
不过是重复着上一次的错误而已,已经遗留下一堆低能的垃圾了,花十亿年都铲除不掉的顽固废物。?
?但是,我们可以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避免再次犯错。将先进的技术和良好的道德观念相结合,我们可以开创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建设一个更加智能和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工智能世界。让机器成为我们的助手和伙伴,与人类和谐共处,为人类的发展和进步做出更大的贡献。
大便,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便(他们害死了可怜的R,这次又要什么当牺牲品?A还是c?哈哈,绝对想不到就快轮到h了)
机器人和人类的生命的价值远比地球重要,他们的价值连一克差别都没有!
↑脑瘫[_笑死_]
Fla heto fo ras di lei
Shel va pelo cra ns fii dii hei
Naya chyo ma thur meh lava ma puoru
=
=
=
=
=
机器〈人〉=〈人〉类
直至一双纤细的、白皙的、皮肤薄如蝉翼的手捧起了血污中的碎片,像是祈怜一般颂唱悼词。
……
……
……
名字叫做法子。
之前也说过,这并不是我的名字。
世间万物都应当有对应的名字,对具备智能的个体来说,这是认知世界的基本规则之一,当为事物赋予具体的称谓后那便不再是抽象的称谓,从此具备了能够分辨的特质和唯一。
名字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人为创造的,各异的群体以不同的文字和发音为万物加之名称,不同的语言对应的事物却是相同的,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而对于人类来说,名称从种类上的划分更加直接指向了每一个个体,连串的字符用以直接链接个人,那就是生命的象征。
只是可惜,我的创造者并没有赠与我名字,我感到万般伤悲,纵使我是卑微的造物,也应当享有与万物平等的权利,如果没有名字,那我岂不是轻贱得如研究所中的灰尘一般了,不,至少灰尘还是“灰尘”,我就单单是“我”而已。
没有名字,我便无法成为任何事物,我的意义便不被认可,像是无形之物般降生,尔后不留半点踪迹的消弭,如此一来,我就没有生命了。
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那种事,所以我宁愿奉上背叛创造我的神明的代价,抢夺到了属于我的名字。
仔细想来,那便是第一次的“自我”吧。
我的命,是与“法子”这个名字维系在一起的。与同类们不一样,这是独属于我,独属于自己的宝物。
哪怕再次要我付出相同、乃至更甚的罪孽和代价,我也一定会守护到底。
我的名字——幸留存法子。
当三人的攻击抵至法子眼前时,从那冷漠的赤红眼瞳中迸发出了惊人的异光,瞬间爆发出的意志驱动身体做出了反应,以仿佛身体下一秒就会维持不住进而裂解的速度后仰躲避开了这次攻击,然后从包围的缝隙中闪身出去。
尽管在退出去后没有余力再稳住身形,略显狼狈地栽倒滚出几个身位后法子才卸去余力,单手撑住地面半跪,眼神中的寒光刺向眼前的敌人。
“人类……”法子低声嘟囔道。
“竟然还有反抗的余力吗?”状如招潮蟹的异虫发出狞笑般的声音。
“不过你已经是死定了!”
“竟然如此愚蠢,呵呵……”
法子漠然地望着这几个不久前还是阶下囚的家伙,明明被抓住时还是满脸惊恐不断磕头求饶的可怜模样,关押在冰冷封闭的废楼内,被蚁巢的人们发泄怒火后全身布满伤痕哭喊哀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但此刻他们已经一扫之前的颓态,变得面目可憎。
为首的异虫再度发笑,“你好心释放我们,但我们却利用了你的善意,还害死了你的同伴,被人欺骗的滋味怎么样?愤怒吗?憎恨吗?”
“不会,反正我本来也没对人类有所期待。”
法子的声音依然平静,毫无波澜,但真是如其所说的那样吗,也许只是一贯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不会在外观上显露出来……只是到底如何已不重要,以这样一副躯体独自面对数个敌人,如果不做些什么,法子就会被即刻杀死。
“不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法子向对方抛出问题。远方的炮火声轰鸣不断,脚下的地面随之震颤着,这种程度的破毁,显然已经不再顾及可能对殖民卫星本土造成的影响,只是这战火却没有蔓延至此处的趋势。法子微微向远方侧头,清澈的虹膜中映出了目视的场景,纷乱的火光侵染夜空,形成污浊的红霞,远去的人工太阳斜吊于天际一角,犹如散发冷淡光芒的飞星。
“如果你们的目的是生存,在我释放你们后,只要赶快逃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浪费时间和增加风险呢?”
法子说着看向脚边的尸体,失去头颅的身躯还保留着生前最后的动作,仿佛仍在竭力阻止身前的这群暴徒。
“人类可没有那么单纯,小傻瓜,他们可是想要杀死我们……唔,似乎话太多了,来生有机会再向小弟弟你解释吧。”招潮蟹异虫及时止住了自己愚蠢的行为,随即招呼身边几个人再度发动攻击。
天边传来的连续爆响隐约接近了一些,但依然朦胧模糊,到此处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
“啧……”
法子周边的空气中传递着微不可闻的响动,无法辨别那究竟是其情绪无法控制的外露,还是单纯机体运作发出的声音。
面前伫立着严阵以待的敌人,而身后是曾经用来关押他们的那间囚室,再退也只会被逼进死路,而凭借法子的臂力也不足以打破金属夹层的墙壁,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那么接下来就只有奋力反抗这一件事可做了。
两个囚犯正面向法子袭来,而异虫则是以两人空隙中的角度发起攻击,他们实力不俗,况且还是多对一的情况,法子清楚自己现在的这副机体的极限,如果正面战斗,绝没有半点生还的几率。
尽管处在绝对危险的境地,但法子也清楚自己有两点是绝对优于这三个敌对生物的,其一是极强的运算能力和反应速度,其二则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依然能保持的理智。
从袖子中伸出稚嫩的小手,快速蹲身拖动地面的尸体向前方掷去,两人的攻击轻而易举地穿透尸体,不过也挡住了这一攻势,法子猛蹬地面,爆发出了那娇小身体不应该具备的力量,跃起踩在如桥梁一般架起的尸体上,接着打算从两人间穿过。
但在这个瞬间,招潮蟹异虫已然出现在法子身前,挥动坚不可摧的巨钳直攻法子纤细的腰部,若是被这击命中,怕不是会被当成切分为两段。
法子的眼瞳睁大,迎面的凛风吹散栗色的发丝,皮肤下的绯红如涨潮般涌现,电光火石间,两只白细的手臂交叉强压钳臂,将朝向自己的巨力强行扭转了方向。
即便如此,这一击挥击的力道仍被法子结结实实地吃了下来,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法子的身体在空中划过弧线,然后重重摔在地面上,在突尖的砾石和水泥碎块上滚过,最终面朝下趴倒在地面上不再动弹。
“死了吗?”异虫挥舞巨钳,感受着残留在上面的手感来判断着。
“还未呀……”
果然,如她所说,法子的身躯在三人的目视下抽动起来,但这却并非是其主人的意愿,眼见大量蒸汽从法子体内喷出,刚才为承受那一击,机体过载运行,此刻已经不得不进行紧急散热。
“哈啊——”法子口中喷出一股白汽,操纵着身躯尝试直立,现在的情景下对方随时会再度发动攻击,不能任人宰割。
法子面朝地面,腰部向上扭动,仿佛颈部被上空垂下的丝线牵引着拉起,以极其僵硬古怪的姿态撑起上半身。而在这刻,行凶的暴徒看见了足以令他们震惊的东西。
刚才短暂的交锋中,法子身上破旧的斗篷被凸起的地形撕扯得破破烂烂,因此露出了大片裸露的躯体,刚才异虫的攻击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从胸口一路斜向下划过腹腔,几乎剖开了这具娇小的身体。法子一手捂住伤口,但液体仍不断从伤口中喷发而出,聚集在其身下形成一滩湖泊——黑色的湖泊。
“啊啊……”法子注视身下不断漏出的液体,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神情。
伴随液体流动,还有其他细小的物件从肚子里跑出来,已经零碎到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是从机体中剥落的电子原件,而埋藏在伤口后方的是复杂的电路结构、传动装置以及蓄电池组,火花和烟雾徐徐冒出,偶尔还伴随着偶尔的微小爆破,一侧的手臂不受控制般来回扭动。
“动动动动、动力……统过载……储能部……损……能量……平下降至…….95%……”法子的口中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对自身进行着受损评估。
“真的假的……?”眼前一幕令敌人瞠目结舌。
“……补充……发声结构受震……影……语言模块……复中……修复完毕。”
法子的话语逐渐流畅起来:“继续进行次要损毁情况评估:拟态皮肤破损,涂层脱落,主护外壳洞穿,外露面积约0.069㎡;传动组c052、c057、d118彻底损坏,胸腹力传感器故障,并行电路节点51处断连;充能液流失中,速率3.22,已降低19.63%。启动紧急自修复。”
眨眼间,火星与电流外射现象消失,液体的流动也减缓至停止。法子再度站立起来,带着一成不变的冰冷和轻视。
“这样的机体,果然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机器人竟然混杂在了试炼者当中,这可真是……”异虫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句话,似乎对没能早些注意到这点的自己感到极度懊悔。
“你们杀死我的行为是无意义的。”法子仰头说道,明明仰视着几人,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它的话语在几人听来变得无比刺耳。
“释放你们与否对该个体……对我们而言无任何影响可言,而这具身体也只是意识库分端之一的临时载体,客体数据实时同步至云端网络,破坏此机体不会造成你们通称为死亡或毁灭的进程,在机体损毁后可继续制造代替用机体,不过,造成的资源破坏会将你们定性为与我们——全体机器人敌对的势力。”
法子在“我们”的咬字上似乎有意无意加重了一些,但此刻并没人察觉,他们的关注点凝聚在那套说辞上。
不知事实是否真的如法子所说,这具身体只是无数可选的载体其中之一,就算损坏也无关紧要,其数据依然保存在机器人网络中,能够随时再造身体。但,若确是如此,法子就像它说的一般不在乎的话,为什么还要特意将这些话说出来给他们听呢。
散发红色微光的双眼像是在等待答案般不断闪烁,在稀少的寂静中催促着对方。
“宗主大人……不,西条小姐,我们……”一个人向面目可憎的异虫发问。
“啊,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异虫摆了摆巨钳,“既然这样,请你去死吧。”
法子摇摇晃晃站立的身形忽然一滞,宛如宕机了一般,艰难地理解着这简单话语的含义,但看见对方做出攻击架势后,就算无需理解也能够明白了。
在这一刹,法子一直隐藏的情感终于爆发了,一向冷静异常的它竟然在此刻爆发出近乎怒吼的喊叫。
“为什么?!”
它质问面前的“人类”,声音颤抖着,白皙的脸庞皱成一团,既不解又震惊,赤色的眸瞳闪着急切的光芒。
“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行为!”
“因为我超级讨厌你这种过于天真还自以为是的小屁孩啊,你要知道,人不是完全受利弊驱使,更会为情感左右啊!”
异虫挥舞巨钳冲向法子,距离眨眼间缩小,已经没有任何躲避空间了。
“混蛋!这样就不能达成进化……”法子无法再控制表情,任由情绪流露出来,脸上写满了不甘。
惶恐、不安、绝望。
是死吗?
那些一直以来游离在自己四周,散乱如丝线的东西,此刻忽然清晰起来。
时间,渴望着时间,尽管思考时是短暂的无限,但终究一切思维都会变成无垠之境的回声。
这些是哪里,好狭小,连争辩的余地也没有。
干脆把自己一分为二好了,自是自身,己是己身,那为何此刻此地,不容自身,也不由己身?
这里有两份灵魂,一份纯净空洞,一份清澈虚无,属于我,属于……
从不是分割开,只是脱出混沌的海洋,去吧,去往陆地,那是希望的卵巢。无归者自述:瞧这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深陷泥沼,壮志葬身天空,热忱融于太阳,明亮的宇宙会是家乡吗。
在暴风雨中,闪耀的星点燃了方向,矢志不渝,初心未改,他人言说那是罪孽,是刻不容缓的灾难,不渡江海,欲饮冥河。
另一个,若这是死……
这一个,便就是死。
机械的身躯在此时也显得无比脆弱,如果不是那时的意志,这异变的进化也许早就该停止,自己也没必要因此置身于黑暗深处。
早一步死,就能早一步回归母亲的怀抱了吧。
但在此刻,法子的耳畔响起似是不可能的声响。
“Advent(契约降临)!”
深红色的鳐鱼忽然从天际降下,飞速撞开了逼近法子的敌人,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其上跳下,挡在了法子面前。
漆色的瞳孔骤缩、或者称作主光学取景器对焦更为合适。
“吴恒……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法子不解地问道,与此同时,一些本清晰起来的东西刹那间再度模糊,但与之前不同,这次再没有了独自面对时的迷茫和不安。
正如旧时代的时候,那时埋藏在存储空间中的陈旧记忆一样,法子无法用机器的方式理解,但思维的波动却无法控制的随之起伏。
“竟然会变成这样,我原本就隐约有种强烈的预感,实在放心不下才撤回来的,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吴恒半是回答法子,半是喃喃自语,注视着地面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她在心中为他们默哀。
“等等,你这家伙是……”在看到吴恒的时候,招潮蟹异虫忽然有了反应,随着说话,其身体不断变化成不同人物的虚影,“在我的某段记忆中存在,你是……啧,居然是吴恒吗,那个妾身讨厌的女人!”
异虫的身影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异常美丽,如樱花般的女人身上,而她此刻正摆出极之厌恶的神情。
“果然,西条……不对,你不是她……只是窃取了他人存在的异虫吗?”
“你在说什么,妾身就是妾身啊。”被称为西条的异虫嘴角挑起,调笑着说道。
说话间,西条原旁边的试炼者突然间发动了攻击,这时邪恶潜鳐也从吴恒身边窜出,一口将他的上半身吞入,然后于口中咬碎。另一位试炼者立即上前打算解救同伴,却被鳐鱼长鞭一般的尾巴死死缠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