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是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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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呼吸不过来，她开始害怕，原来二殿下也不是平时那般温文尔雅，他也会生气，他也会杀自己。面对二殿下的强势，越青没办法，正要吐出来，云翊出现了。只见青衣一闪，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云翊已经将云浚推开，护住越青：“不过一只赤鱼。你何必如此？”
云浚断不可能与自己的大哥起冲突。但是他是真的关心越青，一时间也懒得解释，他甩了袖，捏紧拳头：“小花，你是妖还是神？”
越青看着云翊，求救般摇头：“我不知道。”
“若你吞的妖丹越强大，你就会成妖。若你跟着我们修炼，就能成神。你自己选择。”云浚说完这句，就离去了。
越青看他离去，心里有些矛盾。母神曾经说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吞不吞妖丹，又岂会影响她最后的结果？但是，她的法力一直没有长进，不知道这是出于何种原因？甚至根本无法使用任何五行诀。换句话说，任何神都能呼风唤雨，她不能。她甚至无法结自己的内丹，这样的她到底是妖还是神？
云翊安慰她：“不用怕，赤炎不过是个小妖。我会保护你的。”
越青却没有理会他，越青自然是明白，云浚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她不愿意这么一直被藏在天宫，一直只能跟在两位殿下身后，她想变得强大，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去过自由自在地的妖的生活。这些想法，是什么时候植入她的内心的？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她生在凡间，沉寂在黄泉，凡人有生死，鬼魂有轮回。天地法则，谁也逃不过。所以，她一直在寻找真正的自由和无拘无束。
云翊陪了她一会儿，她就让云翊走了。然后独自去了云海宫。
“母神”
“彼岸花，你化了人行，就该好好修炼。旁门左道的事情，不要去碰。”
“母神，我已经修炼两万年了。可是我内丹都结不了。今日我不该吞赤炎的妖丹，我这就吐出来，我不过是想做神，我想通过这样来提高自己的法力。”
“你有召唤术，何必强求其他法力。”
“我也想像大殿下二殿下那样呼风唤雨。”
“呼风唤雨做甚？”
“我……”越青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啥用。她说不上来什么：“那我把妖丹吐出来了。”
“吞了就吞了吧。妖丹也好，仙丹也好，对你来说，都一样。”
当时的越青不明所以。直到最后她才明白，妖丹，仙丹，都只能维持她的生命，却不能给她法力。真正给她法力加持的是两位殿下的血和爱还有恨。
她临走时，母神告诉她：“天地苍生都有自己的轮回规律。你也一样。天地局势刚稳，神族需要更加团结，所以天庭一定会跟另一大神族联姻的。”
“母神，我听说了，二殿下要娶凤凰。”
“那你觉得他们会快乐吗？”
越青心中还没有清楚自己对云浚的感觉，所以此时的她还很天真：“会的。听说凤凰很美。二殿下也那么优秀。”
“那你呢？”
“我……我也会快乐啊，二殿下对我那么好，我自然希望他快乐。他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好，好。你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越青看着她，有些迷茫：“我到底是神是妖？我的身份是什么？”
母神的声音有些疲倦了：“只要你不变初心，守护人间，守护这三界。神又怎样？妖又怎样？”
越青听不懂，听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但是她也不去想了，径直回了丽华殿，她知道自己恐怕永远也结不了金丹，更修不成至高无上的法术，她放弃了。有点儿神力就可以了，至少能吹动那仙乐。
可是那妖丹却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她打坐的时候睡着了，妖丹醒了过来，它想冲出越青的身体，越青毫无防备，被它攻击几回吐血倒地，但是她还是压住了那妖丹。
一番争斗，她背后都是汗，于是沐浴更衣，出了华夏宫，迷茫，她需要更多的力量，来镇压自己的妖性。这九天，对她来说，住得着实不舒服。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荷花池。那些赤鱼族的确很聒噪，但是她没有动手，因为云浚出现了。
“青青”云浚或许就是担心越青会报复这些赤鱼，也或许就只是担心越青吧。他还有一丝理智，不希望自己也像大哥一般面对彼岸花就失去了自我。
“二殿下”越青那猩红的眼睛仿佛装满了整个九天，被二殿下吼过的她，这一声殿下，还带着些许瑟缩，云浚顿时就心软了：自己是有多残忍，才会对着如此晶莹剔透的小花发火？
“青青，今天，我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我不过是担心你会变成妖。那样的话，我就只能送你离开九天了，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越青明白他的话，却不懂他的道理，似乎她认定了自己只能跟在他和大殿下身边。这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认知。赤鱼族群的吵嚷声让她有了些心浮气躁，她的眼睛愈见猩红。云浚也察觉了，走近她轻声问道：“这里是否有些吵？”
越青想努力平静下来，但她仍不受控制地扭头朝着赤鱼族群走了过去。云浚一把箍住她的右手：“青青，我们回去。”
越青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云浚感受到了她的暴躁，将她搂进怀里，瞬移回了蒹葭宫。越青已经暴露了本性：“你放开我，我需要血……”
云浚大惊失色，这是他和大哥从来没想过的结果，这朵花，它竟然嗜血：“青青，你冷静一下，这是九重天，你是神，你是神……”
越青仍旧不清醒：“你放开我，我需要血，我好难受”
云浚没办法，只能给她吐自己的灵力，越青受了灵力，身体开始不再那般燥热，她闭上了眼睛，这纯正的仙气让她十分舒服，不自觉发出了嘤咛的声音，却不曾想那云浚血气方刚，被她这模样魅惑到无法呼吸。他结束了吐灵力，越青却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在寻寻觅觅一般，垫着脚尖堵上了云浚的唇，一阵掠夺强取。见没有反应，才睁开了眼睛：“怎么停下了？”
云浚浑身火热，搂紧她，痴痴地说道：“还有，我们换个地方。”
越青舒服多了，也没那么急躁了：“好，去哪儿？”
云浚抱起她，走进了内殿，将她送上了自己锦云雕花床，圈她在怀：“这里可好？”
越青抬眼望向他，看不清他迷离的眼神，那上下抖动的喉结却是十分清晰，她伸手摸了一下，云浚被她一撩拨，全身酥麻，旋即低头与她鼻尖相触：“青青，可还想要？”
越青自然以为他说的是灵力，于是点头：“要”
“那你闭上眼睛”。云浚的声音沙哑略带急切，越青乖乖听话，等待她的是云浚温润的唇舌。她略有些皱眉，为何没有刚刚度灵力的那种浑身通透的感觉，反倒是一种莫名的浑身发热的感觉。云浚的右手捏着她的右肩，力道也逐渐加大，这让她有一种危机感，便手在云浚的肩膀轻轻推了推。
云浚意犹未尽从她的唇离开，带有那么一点祈求：“青青？”
越青脸颊微红：“二殿下，我好像好多了。”
云浚并没有打算让她离去，继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青青，可是我不太舒服了，你可不可以让我……”
越青不理解：“那你要我做什么？”
云浚看着她，以为到这一步了，她算是答应了自己，不会再拒绝了。于是他温柔地拉开她的衣服：“青青与我已是三界最好，你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好。”直到这大半风景一览无余，云浚手指的触感让她惊觉这不对，于是她奋力推开了云浚，拉起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云浚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本是生气的，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二殿下，于是立刻下床抱拳道歉：“抱歉青青，我唐突了。”
越青下了床，抱着自己，心里也慌乱得狠：“二殿下，我，我刚刚被那妖丹控制了。对不起了，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告诉大殿下，他会担心的。”
二殿下也是很尴尬，立刻转身“我送你回去”
越青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罢她跑出去了。
二殿下见此情形，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他坐回床上，抚摸着彼岸花躺过的地方，心里尽是温柔，他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