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是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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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花修成人形，二殿下是几乎不回他的蒹葭宫了，整日流连大殿下宫里的丽华殿。

云翊致力于将小花打造成他喜欢的样子，不余遗力地教她弹琴唱歌跳舞。而云浚则随心随性地，诗词歌赋。小花似乎也不反对。

小花悟性极高，云翊的琴弹个三遍，她就会了。然后就撒娇：“大殿下，我想出去走走，我都闷坏了，学不了了。”

“你才修成人形，少在天宫走来走去，这天宫初成，四海皆未平，时不时会有小妖闯上来，伤了你可不好？”

小花凹不过，撅着嘴，双手搭在琴弦上，生闷气，不愿意弹。云翊只好温柔地坐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来来，我再陪你练一遍，一遍就好，我带你出去找东西吃。”

小花这才面露喜色：“那行，我想想吃什么？”

云翊的鼻息触碰了小花的耳垂，小花顿觉痒酥难耐，于是仰头侧脸对着云翊：“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好痒。”

当云翊转过去看她的时候，竟差点就碰上她的鼻尖，小花真是生得玲珑剔透，晶莹可人，云翊有种想抱着她把玩的冲动，就像一块美玉，真让人忍不住不心动。见云翊没动，小花又说：“你不要靠我太近，我不舒服。”

云翊这才回过神：“离得远，就不能陪你练了。”

小花点头“那你坐远些，我自己来练。”

“大哥，小花，你们别动，我来给你画一幅画，真是金童玉女，好一幅美图。”

正在此时，云浚却来插一脚了，好吧，云翊正要起身离去。云浚只好说：“大哥，你站在她身后，也一样，别动啊，我很快。”

小花便自顾自地弹起了琴。琴声婉转动听，虽没有大殿下弹得那般悠扬，但对于小花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

“成了”，云浚将成画拿给了两人看。小花倒不是很稀奇，她对书画没啥兴趣的样子，不过整天被云浚拉着欣赏书画，她还是有些造诣。云浚的画的确不错，笔锋细腻，处处带着他对生活的热爱与耐性。

那画中女子绝色出尘，男子仙风道骨，虽都带着笑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子的笑显然不是对男子，男子眼神里却全都是女子。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道不明，爱情也没有先来后到之说。所以，有些人注定爱而不得，有些情注定不能圆满，强求才是纠缠的源头。

正当三人在赏画的时候，老君又来找两位殿下了：“殿下，那西海赤鱼族越发暴虐了，竟然掳了西海二公主，要挟西海龙王放他那造反的父亲。”

二位殿下似乎没听见，就等小花对这幅画的评价。

老君真是看不下去，这成形的小花真是比清丘狐狸一族还魅惑。可她是母神默许出生在天宫的妖物，谁也没办法，于是老君提高嗓门：“殿下们啦，自彼岸花化形，您们就没去过大殿了，这小事儿，小神还可以拿拿主意，这大事儿，我处理不了啊！”

两人不理他，走向彼岸花：“小花，今天想去哪里玩？”

小花眼睛一转：“就去老君说的西海玩吧。我想看看赤鱼长什么样？”

老君看着有希望，赶紧补了一下：“赤鱼啊，鱼身人面，两个鱼鳍特别大，在海里一扇，那是山崩地裂……”

越青点头：“那你带我们去吧。”

三人来到了西海边。天宫銮驾一到海边，西海龙王赶紧出来迎接，那自然是一番哭诉：“大殿下，二殿下，这赤鱼族真是太可恶了。”

两位殿下自然是一番安抚，彼岸花轻松地问他：“那你想怎样？杀了他们？还是收服他们？”

西海龙王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又回答：“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他赤鱼族愿意离开西海，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彼岸花听了，看了一眼龙王，然后对云浚说道：“杀了赤鱼族吧。龙王很不喜欢那些赤鱼。”

龙王很尴尬，这心思怎么被一眼就看穿了，于是他慌忙解释：“二殿下，我只是……”

云翊竟然也点了点头：“那好吧，杀了他们。”

云浚有些吃惊，仿佛这位大哥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于是他不同意：“母神不高兴的，大哥。妖可以驯化就驯化，不要轻易动杀念。”

云翊看着云浚，思索着什么，同时云浚也在思索着什么。彼岸花却很兴奋：“走吧，走吧，我们去抓鱼吧。抓到再说。”

二位殿下飞身到西海上空，双人合力作法，一层金色的灵力之光覆盖了整个海面，紧接着，二殿下右手祭出他的长剑，飞入水中，越青见状，便也要飞身入水。龙王阻拦不利，大殿下眼疾手快，左手打出一绳索，将越青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边继续作法，以保海面灵力不散。

越青不乐意：“我去帮二殿下。”

“二弟有把握，你下去会让他分心。”

越青又是不高兴，可也不敢直接跟大殿下对着干，只能在旁边看着他，百无聊赖：“你为何不下去？”

“我得护住海里其他的族群，不然，那赤鱼急了眼，滥杀无辜，又或者打斗中误伤其他人。”

越青不以为然：“在所难免的嘛。也不知道二殿下能不能打得过？”

“你放心，二弟一人可抵神界三千兵马，别说赤鱼族，整个东海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让越青对二殿下的能力不禁有了想法，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念头。

二殿下下到水里，赤鱼族还以为自己占了先机。

“二殿下，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放了我父亲，我就从这西海离去。”

“你那父亲当初造反，可是杀了无数族群，更可恶的是他还伤了那么多岸上的凡人，岂能放走？”

“那二殿下的意思，今日一定要动手了？”

“你也可以直接投降，本殿下向母神求个情，送你清修。”

“哼，本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休想剥夺我的自由。”

说罢，赤鱼首领，率先向二殿下袭来，二殿下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剑身闪着金色灵光，只一个来回，赤鱼就被打趴下了。

其余的赤鱼族自然更不经打，越青还没出手，就被云翊兄弟俩一网打尽了。赤鱼族首领赤炎很不服气，见到西海龙王，骂西海龙王：“你个败类。咱们也是龙族，凭什么，他们在天上，我在水里。我们还要听他们的……”

大家都不愿意与之争辩，做神仙嘛，自然超脱一些。谁也没料到，越青走上前去，只见白光一闪，赤炎的头就被切了下来，紧跟着他的妖丹就飞了出来，越青毫不犹豫，抓住那内丹就吞了下去。

这电光火石的场景将所有人都震惊了。云浚明白，自己虽是母神之子，但这越青在天宫，却是例外，早已有人颇有微词。赤鱼首领事小，却又担心有人借此机会生出事端。于是他走向越青就要开口责怪越青，云翊立刻就上前护住越青。云浚忍气吞声，先处理其他事情。一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妖。

“西海龙王，赤鱼族，今日我带走，你回去吧。”云浚本想带走那些剩下的赤鱼，留他们一条生路。

“多谢二殿下”

云浚将赤鱼族们收进了锁妖袋。三人往回走，云浚脸色有些凝重，越青不明所以，便躲在云翊右手边。回到天宫，云浚将赤鱼们都放在了三清荷花池，离瑶台不远。越青远远地看了一眼，赶紧跑回丽华殿，关门闭户，她有种预感，云浚要找她麻烦。

果不然，云浚还是穿墙而来。小花蓝色的眼睛还没彻底幻化，时刻提醒着两位殿下，她还是妖。就那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就像平静的大海里照进了阳光，闪闪发亮，灵动有神，云浚差一点失神。幸而他是修炼万年的神，很快清醒过来。温柔却语气坚定：“你今日用的是什么法器？”

越青不出声，她可不傻。更何况，回来的时候，云翊跟她交待过：“要是二弟去找你，你不要多讲话。等我回去。”越青看着云翊离开的背影，云翊要去向母神回禀今日的事情，越青心头对母神有些愧疚。

此刻云浚见她不言，云浚越发担心她吞食妖丹，妖性会被激发，加上她法力又不够。思忖一下，云浚向小花伸手：“那你把赤炎的妖丹吐出来。”

越青摇头，她看了一眼门口，想往门外跑，云浚就像看得穿她的想法一样，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吐出来，否则母神会惩罚你的，你吐出来。”

越青拒绝吐出来，挣扎不过，咬了他一口，让他松了手。越青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有些生气：“赤炎才多大个妖？母神怎么会发现？你不告诉她就行了。”

云浚实在没办法，越青的眼睛已经露出一丝红色了，她会变成妖，这是云浚无法接受的，他必须采取行动，于是掐住她的脖子，命令道：“你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