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弗拉基米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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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弗拉基米尔,诺克萨斯最古老的秘术法师之一,鲜血魔法的掌控者。我的故事始于很久以前,久到连我自己都快记不清那些细节了。但有些记忆,却像鲜血一样,永远流淌在我的生命里。

什么意思呢?就是我死了可以无限复活,听起来是不是感觉很牛批,很bug。额……但是呢?有副作用就是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太好,每一场复活我都会失忆,哎呀!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哪里?你愁啥?呀!我是不是刚刚出生出来,以此往复,好了不搞笑了有点水时长了。我是谁,我要说啥来着,哦哦哦,自我介绍?说到哪里了,想起来了……

我至今记得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十四岁生日宴会上,父亲用镶嵌黑曜石的匕首割开奴隶的喉咙,让鲜血流进银杯。月光透过宴会厅的琉璃窗,在猩红的液面上折射出妖异的纹路。"喝下去,我的儿子,"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这是诺克萨斯贵族的第一课——你要学会品尝权力的味道。"

杯沿触到嘴唇的瞬间,我闻到了铁锈般的腥甜。奴隶垂死的眼睛正对着我,瞳孔里映出我苍白的脸。当温热的血液滑过喉咙,某种沉睡的东西在我骨髓深处苏醒了。

十七岁那年,我在家族地窖发现了一本用皮肤装订的典籍。书页间夹着枯萎的黑玫瑰,墨迹是用干涸血液书写的古老咒文。当我念出第一段祷词时,烛火突然变成幽蓝色,墙上的影子扭曲成带刺的藤蔓,缠绕住我的手腕。

"终于找到你了,小弗拉基米尔。"阴影中浮现的女人穿着缀满玫瑰的黑色长袍,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留下灼痛的印记,"我是乐芙兰,黑色玫瑰的荆棘之刺。你血管里流淌着古恕瑞玛血巫师的遗产,是时候让它开花了。"

啥?“我不会遇到了神经病吧!”一脸懵逼……

他们把我带到地底祭坛。十三具尸体围成圆圈,每具心口都插着黑玫瑰。乐芙兰用匕首割开我的掌心,让血滴在中央的石棺上。当棺材盖缓缓滑开时,我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存在——沉睡的吸血鬼领主苍白如月光,黑发间缠绕着血丝般的红绳。

"饮下他的血,或者成为祭品。"乐芙兰的匕首抵住我的后颈。我扑向石棺咬破那冰冷的皮肤,腐坏的血液涌入喉咙的刹那,整个世界开始崩裂重组。我听见千万个亡魂在耳边嘶吼,看见自己倒映在血泊中的眼睛变成两团燃烧的赤火。

成为血巫师的第十年,我在不朽堡垒举办了第一场血宴。三十三个反对黑色玫瑰的贵族被铁链悬吊在穹顶下,我弹奏着人骨制成的竖琴,他们的伤口随着旋律绽开。鲜血在空中凝结成玫瑰的形状,落在宾客们的金杯里。

"敬弗拉基米尔大人!"喝下血酒的议员们瞳孔开始扩散,他们不知道这些血液中混入了我的咒术。当午夜钟声响起,这些人的意识都将成为我的傀儡。乐芙兰在阴影中鼓掌,她的笑声像毒蛇游过石板:"真是青出于蓝啊,我亲爱的学生。"

某天清晨,我在照镜子时发现了可怕的变化。镜中的倒影比我慢了半拍眨眼,嘴角挂着我不曾露出的冷笑。当我试图摧毁镜子时,所有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我——有的正在啃食心脏,有的被锁链穿透肋骨,最中央的那片倒影甚至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后来我才明白,每掠夺一个灵魂,我的本体就会缺失一片影子。现在跟随在身后的,不过是无数亡灵拼凑的虚像。有次处决叛徒时,我的影子突然脱离控制,用血刺贯穿了那人的眼球。它在我耳边低语:"你猜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弗拉基米尔?"

“完了,我已有精神病了?”

在占卜血池里,我窥见了自己的终局。血月之下,我的身体裂解成万千血蝠,每只都在啃食自己的翅膀。预言者玛尔扎哈的声音在脑海回荡:"你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永生,弗拉基米尔。当最后一个记得你人类面貌的灵魂消逝,你的血魔法将会反噬其主。"

于是我创造了血裔诅咒——每个被我转化的吸血鬼都会继承我的部分记忆。只要世上还有一个血族存活,我就不会真正死亡。那个总想取代我的后裔艾丽莎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渴望力量,就越成为我永生的锚点。

如今我端坐在鲜血王座上,看着年轻贵族们为黑玫瑰的"恩赐"自相残杀。他们饮下掺有我血液的葡萄酒,在幻觉中看见永恒的生命,却不知自己的心脏早已长出玫瑰根须。当乐芙兰质疑我为何培育这么多傀儡时,我抚摸着水晶棺里吸血鬼领主的遗骸轻笑:"当年你让我喝了他的血,现在我要让整个诺克萨斯喝下我的血。"

窗外的血月格外明亮,我听见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是时候唤醒石棺里那些上古血族了,不过这次,我会记得在他们的骨髓里埋下服从的咒印。毕竟,真正的永生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供你重生的血池。

我站在不朽堡垒的最深处,指尖抚过水晶棺表面凝结的血霜。棺中沉睡的上古血族面容与我七分相似——或者说,我的容貌本就是刻意模仿他的杰作。乐芙兰这老太婆总以为是她操控了我的命运,却不知从咬破他喉咙的那一刻起,我便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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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仪式的最后一滴血,我用了艾丽莎的。那孩子跪在法阵中央,银发被自己的血染成淡粉色,她仰头看我时仍带着信徒般的狂热。"父亲,这是我的荣耀吗?"她颤抖着伸出手,任由我割开她手腕的血管。

鲜血滴入棺椁缝隙的刹那,整个地宫开始震动。水晶棺中渗出粘稠的黑血,在空中凝结成十二根尖刺,突然贯穿艾丽莎的脊柱。她凄厉的尖叫逐渐变成非人的嘶吼,皮肤下隆起蚯蚓状的血管,最后一声"为什么"卡在喉间,化作血雾喷溅在我的长袍上。

"因为你的血管里,流淌着我三百年前埋下的诅咒。"我拾起她脱落的一截指骨,轻轻吹去上面的血珠,"好孩子,现在你才真正成为我的女儿。"

乐芙兰来兴师问罪时,我正在用叛徒的头骨浇灌黑玫瑰。她的幻影分身刚踏入大厅,所有玫瑰突然绽放,花瓣如刀片般悬浮在空中。

“你越界了,弗拉基米尔。”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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