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三雄战定商贸续,一骑驰求帝敕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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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刀锋自下而上挑出半道弦月,大度设的弧刃却如毒蝎摆尾斜切而入,

刀刃相咬迸出蓝火,大度设的镶金护腕已裂开细纹。

两骑错镫的刹那,弯刀突然贴着苏烈后颈旋出银轮,横刀反手背被格震得虎口发麻,

苏烈拧腕将刀身滑进对方攻势缝隙,冷铁擦着大度设左肩甲掠过,削落三枚狼头铜钉。

当弯刀第七次画出致命弧光时,苏烈忽然弃守强攻,横刀裹着沙粒撞进新月刀圈,

刀镡卡住吞口发出龙吟般的铮鸣,错劲瞬间手腕疾翻,

刃口如蜻蜓点水掠过对方右臂,血珠随着甩出的刀花溅在滚烫的刀面。

苏烈调转马头,冲着大度设扬了扬手中横刀,笑着开口:“承让了。”

大度设满脸通红,捂着伤口退回了队伍,夷男脸现郑重,似是感觉有些失策。

拔灼策马而出,指着秦浩大声喊道:“第二战咱们两个斗上一斗如何?阿史那思摩不是我的对手。”

秦浩轻夹马腹,从苏烈手中接过横刀,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来吧。”

拔灼嗷嗷大叫着冲向秦浩,弯刀卷着刀风斜劈下时,秦浩横刀仍未动作。

拔灼狞笑凝在嘴角的刹那,突然一道刀光擦着马颈斜挑,寒芒乍现如裂帛,错过之后,伸手一摸,自己的狼头护背甲竟然裂开了三寸。

不理会众人的惊呼,拔灼只觉一股莫大的耻辱,赤红马鬃倒卷而来,弯刀这次裹着十二分的蛮力。

秦浩横刀陡然化作铁闸坠地,虽后发制人,却抢在对方刀锋落下之前,砍在了弯刀之上。

拔灼右臂被一股大力震到了一侧,虎口已经震裂出血,弯刀脱手掉落在了地上,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却见对方的刀刃已顺着回旋的力道,在他后背犁出与先前完全重合的血线。

夷男连忙大声叫道:“都护刀下留情啊!”

秦浩将手中横刀掷在苏烈的马侧,有些不满:“确实不太好用,刀风声一点都不好听,回头问问谁打的,扣工钱。”

拔灼见秦浩的态度,简直肺子都要气炸了,若是手上还有刀,必然还要冲锋一次。

夷男看了眼阿史那思摩,奶了个腿的,原来就是个滥竽充数的。

“都护不愧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巴特尔,我们认输了,

便依都护的提议,我们不再干涉各部落的交易,不过不可交易武器和盔甲。”

秦浩面带笑容:“可汗多虑了,维持现状便是,薛延陀对大唐忠诚,我们怎么会挑起部落间的纷争呢?只是为了提高各部落的生活罢了。”

夷男叹了口气,双手抱拳道:“技不如人,无可奈何,虽非我愿,不过草原最重承诺,希望都护不要将此事报与大唐陛下。”

秦浩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可汗,这等小事根本就不值得浪费笔墨,

不过可汗的儿子们武艺可都是不俗,我觉得都有做可汗的资格,哈哈。

既然此间事了,咱们便各自忙碌,我还有不少事要做,就此别过了。”

看着秦浩众人策马离去,颉利苾蠢蠢欲动:“可汗,他们就这点人马,不若我们冲过去,一个回合便......”

夷男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蠢货,既然敢来,怎么会没有后手,还嫌不够丢脸的。”

颉利苾还有些不服,便见远处黑压压的出现大队的骑兵,顿时心中一惊,默默低下了头。

围观的回纥、仆骨、同罗等部落首领全都面带喜色,一个个的都被秦浩的精湛武艺深深折服。

薛礼一马当先狂奔到了近前,满脸的失望之色:“表兄,你一天天的就会逗我,哪有什么大战?白埋伏了半天了,脚都冻得够呛。”

苏烈眼神不善道:“怎么?你敢质疑都护的军令?军法面前,可没有表兄。”

秦浩连忙打断:“定方啊,也不能这么说,仁贵有点特殊,我不能让表妹守寡不是?”

苏烈顿时有些尴尬:“再有顶撞,即便不斩了他也得打五十军棍,否则军法岂不如同儿戏?”

薛礼白了苏烈一眼,没再说话,又策马而去,指挥着骑兵队伍收起阵形,向定襄城缓缓而去。

阿史那思摩心中五味杂陈,再也没了与秦浩比试的心思,老子回去就使劲生娃,就不信下一代超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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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长史府,权万纪有些惊魂未定,韦文振摇了摇头:“长史,确实不是他二人,这些时日不知怎地,总是寻我与杜参军饮酒,

我官职低微,实是不解他二人意欲何为,但至少能摆脱他二人的嫌疑。”

医者上完药,缓缓告退,权万纪长叹口气:“我没想到齐王居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要老夫的性命,

你将手下心腹派遣到长史府中护卫,我要给陛下写封密信,亲自赴京上告。”

韦文振点了点头:“长史需得小心,官方驿站定然被齐王的人盯着,需得避开对方的耳目,派个得力的手下送信,

信中也不能提及只言片语刺杀之事,否则一旦书信被劫获,后果不堪设想。”

权万纪沉思片刻,缓缓叹道:“老夫只是一介文臣,哪里有什么千里走单骑的手下啊!”

韦文振咬了咬牙:“若长史大人不弃,在下愿为长史跑这一趟,只是需得大人寻个借口,我好能名正言顺的离去。”

权万纪大喜,在房中来回踱步,脚步一停:“有了,正巧万年老家那边有些土地纠纷,

老夫明日便与齐王借人,他必不好推脱,你且等信。”

城中一处宅子,屋中灯光昏黄,纥干承基抚摸着怀中女子的雪脯,有些心猿意马:““长安的规矩压得人脊梁骨疼...“

说着咬住女子耳垂上的瑟瑟坠,舌尖卷过冰凉的珠玉,“哪似这齐州地界,竟然还有外出拉铺的野路子。“

“贵人还真是少见多怪,外出拉铺价格昂贵,

要花上堪比挂衣的银钱,能有几人愿意的?多半都是行的住局罢了。

“那怎么能一样,行事之时旁边还有个人盯着,总是感觉怪怪的,哪比得上咱们如今这般肆无忌惮的快活。”

女子骄羞的靠在纥干承基的怀中,娇媚无比:“贵人好坏,搞得奴家不上不下的。”

纥干承基见女子嘲笑自己,手上力气加大:“老子还怕了你不成?就齐州这片地界,长史都不顶用,哈哈哈。”

几声梆子声后,屋内又响起了黄莺啼啭、布谷催春的动静,

屋顶上的野猫似也被房中的二人感染一般,喵呜个不停的发出凄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