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宙龙归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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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痕却做出更惊人的举动。他主动撞向刑天巨斧，任由斧刃斩入左肩，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纯净的时髓光流。这些光流顺着斧身纹路逆流而上，在斧柄处凝结成茧状光团——正是他在时骸坟场领悟的时茧秘法。

"以我道种为茧，奉龙魂为髓......"

光茧突然迸发龙吟。被污染的龙魂纷纷挣脱蚀宙锁链，化作流光涌入光茧。当第九万九千条龙魂归位时，刑天巨斧轰然崩解，重组为一柄缠绕时流的长枪，枪尖处悬浮的正是夜无痕被斩落的左臂所化的时髓核心。

"破！"

时髓长枪贯穿青铜棺椁。棺内爆发的不是黑暗，而是璀璨如超新星的银白光焰，光焰中九具龙尊尸骸缓缓站起，它们的逆鳞处插着的因果镜碎片正被时髓龙息净化成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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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归墟龙冢

随着龙尊复苏，整个时龙古域开始坍缩。星璃看见那些庞大的龙骸山脉化作流光，涌入夜无痕手中的时髓长枪，枪身逐渐浮现出龙鳞状道纹。当最后一座龙骨峰消失时，虚空浮现出巨大的归墟漩涡，漩涡深处隐约可见青铜宫殿的飞檐。

"这才是真正的归墟海眼......"夜无痕的长枪指向漩涡中心。他新生的左臂完全由时髓凝成，皮肤下流淌着星河般的光脉，"时渊族当年最先腐蚀的，恐怕是龙族镇守的归墟本源。"

两人踏入漩涡的刹那，时间感知彻底紊乱。星璃看见自己的倒影分裂成无数年龄段的形态，而夜无痕的身影时而化作青衫剑客，时而变成透明道躯。当紊乱达到极致时，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站在由龙骨搭建的祭坛上，祭坛中央悬浮的正是被万千蚀宙锁链缠绕的"时髓龙心"。

这颗直径千丈的龙心早已停止跳动，表面布满的蚀宙之种正在吞噬最后的光辉。更令人震惊的是，龙心内部封印着半截青铜碑，碑文记载的正是夜无痕在时间巨树下悟道的场景。

"因果镜的终极篡改......"夜无痕抚过碑文，指尖沾染的却是新鲜的龙血，"有人在我悟道时，就把罪孽刻进了归墟本源。"

突然，缠绕龙心的锁链全部绷直。虚空裂开九道缝隙，走出九具身披龙鳞铠甲的傀儡——它们的面容竟与星璃有七分相似，手中握着的正是时墟花藤炼制的骨鞭！

"这是......我的时间镜像？"星璃的四色时墟花突然失控疯长，花藤主动缠向傀儡手中的骨鞭，"不对，她们身上有母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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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时茧化龙

夜无痕的无相道痕突然照亮整个龙冢。在银光照耀下，九具傀儡的龙鳞铠甲片片剥落，露出内部半人半龙的躯体——她们额间都生着时墟花的印记，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枯萎的时髓结晶。

"时凰族......"星璃突然头痛欲裂，记忆深处浮现出禁忌画面：三万年前，母亲作为时凰族长，为平息时髓暴走，将九位长老炼成"时髓容器"封印在归墟。而眼前这些傀儡，分明是长老们被蚀宙污染的残躯！

傀儡们突然齐声尖啸。骨鞭挥动间，归墟海眼掀起时间风暴，夜无痕的时髓长枪竟被风暴腐蚀出裂痕。更可怕的是，星璃的四色时墟花开始逆向生长，纯白花瓣褪回花苞，而枯萎的花瓣重新绽放出血色。

"夜大哥，杀了我！"星璃突然抓住夜无痕手腕，将时髓长枪对准自己眉心，"她们通过时墟花血脉污染我的时髓......"

夜无痕却反手震碎长枪。迸溅的时髓碎片在空中凝结成茧，将两人包裹其中："我说过，无相之道在于包容。"他眉心道痕突然离体，化作银龙缠绕住星璃，"时凰族的罪，不该由你承担。"

茧外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当夜无痕抱着昏迷的星璃破茧而出时，九具傀儡已被银色龙纹禁锢在虚空。归墟海眼中央的时髓龙心开始重新跳动，每次搏动都震碎大片蚀宙锁链。

"真正的救赎，是给予选择的机会。"夜无痕将手按在星璃胸口，四色时墟花从他掌心生长而出，"醒来吧，时凰族最后的公主......"

星璃睁眼的瞬间，归墟海眼降下时髓光雨。九具傀儡在光雨中褪去龙鳞，恢复成时凰长老的本来面貌。她们额间的时墟花印记绽放出第五种颜色——象征和解的淡金。

夜无痕望向正在自我修复的时髓龙心，发现那半截青铜碑上的文字正在改变。新的碑文浮现出他此刻的身影，怀中抱着新生的时凰族，脚下踏着银龙与墟花交织的时茧之路。

归墟深处传来古老龙吟，这次不再是敌意，而是跨越三万年的释然叹息。夜无痕知道，这场时龙时凰的亘古恩怨，终于在此刻，化作了时间巨树上一片新的时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