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宙龙归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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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髓龙吟

穿过星门刹那，龙吟声化作实质的金色波纹扑面而来。夜无痕抬手虚按，身前凝结的时髓屏障竟被波纹蚀出蜂窝状孔洞——这不是普通声浪，而是流淌着太古法则的"宙时龙息"。

"果然是时龙古域。"星璃的三色时墟花自主绽放，第四瓣纯白花瓣渗出光雾，在虚空勾勒出蜿蜒的龙骨山脉。那些悬浮在暗紫色星云中的龙骸，每根骨骼都缠绕着凝固的时间流，龙首眼眶内跳动的不是魂火，而是正在坍缩的微型宇宙。

夜无痕的无相道痕突然震颤，他看见最近的龙爪骨节上，刻着与自己道纹同源的银色铭文。当他指尖触及铭文时，整具龙骸突然活化，缠绕其上的时间流解冻成银河瀑布，瀑布中浮现出遮天蔽日的青铜龙影："守茧人......你来得太晚了。"

龙影吐息间，虚空浮现十万青铜镜面。每面镜中都映照着夜无痕在不同时间线的抉择：有时他化身暴君血洗星域，有时甘为樵夫老死山间，最中央的镜面却始终空白——那是时龙族特有的"因果留影镜"，唯有触及时间本质者才能留下痕迹。

"晚辈夜无痕，求见宙时龙尊。"他躬身行礼，道痕银光在足下铺成星路。龙影却突然碎裂，化作九条青铜锁链缠住他的四肢，锁链末端连接着龙骸眼眶中的坍缩宇宙，"时龙族不问世事三万年，你身上带着蚀宙的腐臭......"

夜无痕不躲不避，任由锁链贯穿道躯。当坍缩宇宙顺着锁链涌入他体内时，胸口突然浮现透明漩涡，将那些宇宙尽数吞没："前辈误会了，蚀宙之毒早已被时茧净化。"漩涡中升起十万颗光点，正是他在时间巨树净化的往生灵。

龙骸突然发出震天哀鸣。眼眶中的坍缩宇宙极速膨胀，化作两条幼龙虚影缠绕星璃身侧，她手中的时墟花剧烈颤抖，纯白花瓣上浮现出时龙族覆灭的真相：三万年前，九大龙尊为阻止"时髓暴走"，自愿将神魂融入归墟海眼，只留骸骨镇守时渊。

"原来归墟海眼的封印是......"星璃话音未落，整个龙骸山脉突然震动。所有龙首同时转向虚空某处，那里正有猩红光柱贯穿三十三重天，光柱中沉浮的青铜棺椁上，赫然刻着夜无痕的无相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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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逆鳞刑渊

夜无痕的道痕突然迸发血光。他看见青铜棺椁表面渗出黑色龙血，那些血液在虚空凝结成自己持剑斩杀龙尊的画面——但这分明是从未发生过的记忆。

"逆鳞刑渊的诅咒。"星璃的四色时墟花突然凋零两瓣，凋落的花瓣在虚空燃烧成血色符文，"有人篡改了时龙族的时间碑，把灭族之罪嫁祸给你！"

龙骸山脉彻底暴动。数以万计的龙脊骨节脱落，在空中拼接成横贯星河的刑天巨斧。斧刃上流转的不是锋芒，而是凝固的时间断层，夜无痕认出这是时龙族惩戒叛徒的"断宙斧"——被斩中者将永世困在时间裂隙。

"请前辈明察！"夜无痕双手结出古龙印诀，这是他在时髓龙息中顿悟的秘法。足下星路突然化作奔腾的时之长河，河中跃起的每朵浪花都是他净化蚀宙的画面。

但断宙斧依旧无情斩落。千钧一发之际，星璃将四色时墟花抛向斧刃，完全绽放的花心处浮现出时间巨树的虚影。当斧刃与树影相撞时，迸发的不是金铁交鸣，而是亿万生灵的恸哭——巨树年轮中竟浮现出时龙族幼童被屠杀的景象，而凶手的背影与夜无痕完全重合！

"不可能......"星璃喷出带着时髓精魄的血雾。夜无痕却突然伸手探入自己胸膛，硬生生扯出半颗琉璃道种按进刑天巨斧："既然要审判，就看看真正的罪孽！"

道种银光浸透斧身的刹那，篡改的记忆如潮水退去。青铜棺椁表面的血迹逆流回虚空，露出棺内封印的真相：九具龙尊尸骸的逆鳞处，都插着半截因果镜碎片，碎片上流淌的正是时渊族特有的蚀宙毒液。

"原来如此。"夜无痕的无相道躯突然虚化，化作流光没入最近的龙首眼眶，"时渊族残党用因果镜碎片污染龙尊逆鳞，将罪责转嫁给我......"

他在坍缩宇宙深处看到了被禁锢的龙魂。那些绵延万里的龙魂正被蚀宙毒液侵蚀，龙角上生长的不是珊瑚状的时髓结晶，而是密密麻麻的蚀宙之种。更可怕的是，每条龙魂尾部都连接着青铜锁链，锁链另一端消失在虚空尽头——那里隐约传来令无相道痕都战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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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时茧龙息

夜无痕的道识在龙魂中穿行。每条被污染的龙魂内部，都有一座正在崩塌的青铜宫殿，宫殿穹顶镶嵌的"时髓龙心"已被蛀空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蠕动着的蚀宙胚胎。

"守茧人，这是最后的时髓龙息......"某条龙魂突然睁开竖瞳，将残存的银色光雾注入夜无痕道痕，"去归墟海眼，唤醒真正的......"

龙魂突然炸裂成黑雾。夜无痕被迫回归本体，发现刑天巨斧已调转方向，正劈向猩红光柱中的青铜棺椁。斧刃触及棺椁的瞬间，整个时龙古域的时间流速突然倒错，星璃看见自己的发梢正在飞速变白又返青，而夜无痕的道躯时而透明时而凝实。

"这是时髓暴走的征兆！"星璃的四色时墟花完全凋零，但她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龙族祭文，"夜大哥，用我的时髓精魄做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