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唯有思念能抵挡对死亡的恐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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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唳雪将人小心框回怀中,轻柔地抚着那张明媚的娇颜,一眼不错地盯着细细地看。

不知是药阁医术高绝,还是朱雀魄太神奇,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看上去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纤尘不染,毫无瑕疵,除了伤口处暴露出一线枯植物,一身骨肉摸上去也还是娇滴滴、嫩生生的。

就好像她从未破损。

“哎呀,你别愁。琼脂可好用了,只要不用力撕扯,就跟寻常肌肤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温度罢了。”南宫离坐在苏唳雪怀里,两手搭着她肩膀,笑嘻嘻说。

望着小公主灿烂如初的笑靥,她渐渐停止了咳嗽,情绪也稳定了一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总是这般任性,什么招都敢出,吓死我了……”

“疯子,你不怕吗?”

小丫头两只脚微微荡悠着,眨着杏核眼,喵呜喵呜地跟她撒娇。

苏唳雪将人重又拉进怀里:“怕什么?我怜惜还来不及。”

在祁连山,她见过枯骨盈籍,血流漂杵,目睹过定北军的遗属们年年收尸骸,自己也发送过至亲之人。

唯有思念能抵挡对死亡的恐惧。

对于挚爱之人,连残破不全的遗骨都是不怕的。

更何况,她还活着。所以对南宫离诡异的状况,她没费什么思量就完全接受了。

冷峻的将军握着那双软乎乎的小爪子,温柔地轻轻摩挲着她右手背上几乎已看不到了的红痕,轻声问:“疼不疼?”

“疼!”女孩子顺势紧紧偎在她怀里,娇声晏晏,眼泪汪汪地怨,“但都没有你说不要我了疼……疯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呜呜呜……”

“除了你,定北军谁敢拦本将的马?”苏唳雪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抵住她额头,眼神凄迷,柔声道,“若不是怕你坏掉,我真想好好欺负欺负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赫赫军威。”

“!”

女孩子眼睛倏地睁大了,俏生生的脸颊和白嫩嫩的脖颈霎时全红透了。

“疯子,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唔……是么……呃……”

黑衣黑甲的人唇齿间破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头缓缓垂落下去,无声无息地栽进她肩窝里。

南宫离吓得一颗枯心突突地跳,赶忙将人仰面捞进怀中:“小雪?小雪!——怎么这么烫?——来人!”

“哎!殿下,什么事?”

一个眉眼机灵又倔强的小军士唰地掀开帘子,急急忙忙冲进来。

那少年军士看上去才不过舞象之年,但神色沉定,一看就是小时候吃过许多苦,一身衣甲崭新崭新,连绳结与甲胄孔隙间的磨痕都还没穿出来,许是刚入伍没多久。

他走上前,向公主简单施了个礼,查看了一下昏沉的人,发现自己处理不了:“殿下,我去请我师父,也就是李军医。”

沈岳说着,转身便往外跑。

“慢!”

南宫离想起什么,立刻喝住他——

“不能跑——记住,从将军帐出去,再急也不能跑。”

“是,末将遵命。”

小副尉颔首,沉下一口气,将帐帘掀开,闪身出去。

当李眠关被沈岳从伤员所薅过来时,小公主正抱着昏沉不醒的人,颤着声期期艾艾的,一个劲儿地低低地抽噎着,把那身冷衣冷甲全打透了:“疯子,你醒醒,醒醒啊!呜呜呜……”

李眠关一个头两个大:“殿下,不哭了,不哭了……再这么下去,整个定北军大营都要被您给淹啦!”

女娃娃头发细细软软的,摸上去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万分亲人。可咋就这么爱哭呢?!

“呜呜呜……哇哇哇……”

小公主放声嚎啕,更起劲儿了。

沈岳跟李眠关小声嘀咕道:“师父,跟咳嗽一样,女孩子哭也不能这么压着劝,既没转移注意力,反而还让人家更委屈了。”

这是什么倒反天罡?徒弟也能教师父了?

李眠关简直气死了:“你行你来!”

沈岳张张嘴:“我也不行……”

“呃……没事……别哭。”

忽然,冷衣冷甲的人垂着头,翕动着苍白的唇,低低地闷哼一声。

女孩子娇滴滴的抽泣声一直在她耳边盘桓,嘤嘤嗡嗡,哼哼唧唧,就像只没了巢的小莺,又伤心又无助,闹心得很,到底没能让她直接厥过去。

“把我枪拿过来。”

“你……你这时候拿枪干什么?”南宫离盯着她吃力地抬起来的手,万分讶异。

今天有军事行动吗?

“敌人打来了,你们没听见吗?”

怀里人似乎疲累得很,蜷着身体,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黑漆漆的瞳仁却满是杀气。

夜空如洗,只有蛐蛐儿和稻蛙在风里欢唱。

李眠关暗叫不好,赶忙抽针:“坏了,将军这是出现幻觉了。”

苏唳雪微微抽动着,人已经烫成了火球,每一次呼吸都痛得浑身发颤,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喊杀声、叫好声,还有小丫头嘤嘤嗡嗡地啼哭声似乎都在老远的地方轰鸣着。她眼底一片茫然,摇摇晃晃地坐都坐不稳,瞧得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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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把人紧紧护在怀里,死活不肯叫大夫碰:“李眠关!我把她交到你手上,这才半个月,你就把她照顾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李眠关冷声,“她身体究竟什么样,殿下清楚吗?”

“啊,什么……意思?”女孩子眨眨黑蒙蒙的大眼睛,一脸懵。

李眠关冷着脸,哀叹:“将军,你敢不敢告诉殿下,你究竟是怎么了?”

冷衣冷甲的人垂眸:“没那么严重。”

大夫觑着死鸭子嘴硬的人,将一碗热粥搁到她面前:“那你有本事把它喝了。”

“哇,好香啊!”南宫离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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