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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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一！他故意制造声响引开了田中，佑一抓住机会，冲向敞开的仓库门。里面还有一个男人，正疯狂地往碎纸机里塞文件——正是Pb，佐藤光。

佐藤听到脚步声抬头，脸色大变：“你是谁？“

“Zn派我来帮你。“佑一急中生智，亮出高桥手机上的组织标志，“Ag怀疑你与Fe有秘密联系，派我来监视你。“

佐藤的脸色变得惨白：“胡说！我和Fe只是工作往来！“

“那为什么急着销毁证据？“佑一逼近一步，模仿着高桥曾描述过的组织语气，“Ag说，忠诚的人无需害怕。“

佐藤的手开始发抖：“我...我只是执行命令。Zn真的派你来的？她不是叛变了吗？“

“测试你的消息灵通程度。“佑一冷笑，“看来你确实有问题。“

“不！“佐藤几乎崩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网络安全的！那些账目、交易记录，都是Fe和Ag直接经手的！“

佑一趁机套话：“那新配方呢？森川教授亲自监督的那个项目？“

“大脑控制项目？“佐藤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嘴了，“等等...你不是组织的人！Zn从来不会用'森川教授'这个称呼！“

他猛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但佑一更快，抓起桌上的键盘砸向他的手腕，枪掉在地上，两人扭打起来。

佑一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显示器，屏幕闪烁间，他瞥见一个打开的文件夹，标题是“客户名单“，就在佐藤再次扑来时，佑一抓起灭火器，喷了他一脸干粉。

“不许动！警察！“新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押着双手被铐的田中走进来，自己的额头有一道血痕，显然经历了一番搏斗。

“Pb，佐藤光。“新一冷冷地说，“以谋杀和毒品交易罪名逮捕你。“

佐藤瘫坐在地上，干粉让他看起来像个可悲的小丑：“你们不明白...组织远比你们想象的庞大。就算抓到我们，上面的人永远不会被触及...“

“那就从你开始。“佑一捡起地上的硬盘，正是佐藤没来得及销毁的那个，“这是所有数据？“

佐藤苦笑：“只是备份。主服务器在—“

一声消音手枪的闷响，佐藤的胸口突然绽开一朵血花，他惊愕地低头，然后向前栽倒。

“狙击手！趴下！“新一扑倒弟弟，同时关掉了仓库的灯。

黑暗中，佑一听到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应该是新一之前联系的可靠警方人员，但更近处，有脚步声快速接近仓库。

“Ag亲自来清理门户了。“新一低声说，“准备好，我们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脚步声停在仓库门口，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黑影谨慎地踏入黑暗。

就在这一刻，佑一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匿名短信跳出：

“Ag是陷阱，真Ag在东京塔下安全屋，这是地址。Zn“

新一和佑一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门口的黑影似乎也收到了什么消息，突然转身就跑。

“追！“新一跳起来，但为时已晚，黑影已消失在雨夜中。

十分钟后，目暮警部信任的特别小组赶到，接管了现场，佐藤光确认死亡，田中裕二被押上警车，尽管他不断叫嚣着警界高层会保他出去。

“我们会把他关在秘密地点。“特别小组负责人对新一说，“但你们得小心，警视厅确实被渗透得很深。“

兄弟二人带着那块硬盘离开现场。

雨中，佑一反复看着那条神秘短信。

“Zn....又一次救了我们。“佑一说，“但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新一沉思片刻：“不是所有组织成员都心甘情愿，也许Zn和高桥一样，看到了组织的真面目后选择了反抗。“

回到车上，新一插入硬盘，快速浏览内容，随着阅读深入，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他将屏幕转向弟弟，“看这个'大脑控制项目'，他们不是在研发普通毒品，而是一种能够控制人思维和行为的神经药剂，实验对象包括...“

佑一倒吸一口冷气：“政治人物、企业高管、警方高层...他们不是在贩卖毒品，而是在制造傀儡！“

“而这份'潜在客户名单'...“新一滚动页面，“几乎囊括了日本半数权力精英，如果这个计划成功...“

兄弟二人陷入沉默，只有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这个夜晚，他们不仅揭开了组织的一角，更窥见了一个足以颠覆国家的恐怖阴谋。

“我们得回去找高桥。“佑一突然说，“她之前是Zn，一定知道更多内情。“

新一点头启动车子：“但首先，得确保那个安全屋地址是真的，如果是陷阱...“

佑一轻声说，“我相信她。“

新一瞥了弟弟一眼，没说什么，但嘴角微微上扬，车子驶入雨夜，向着东京的方向，向着更深的谜团和危险驶去。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黑暗角落，一个纤细的身影取下锌项链，放入一个刻满元素符号的小盒子中，盒子里的其他位置，Au、Ag、Cu等符号下空空如也，只有Zn的位置曾经被占据过。而现在，它也被取出了。

“游戏开始了，父亲。“身影轻声说，声音里充满决心和一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