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儿不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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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的狗儿，一个难听的名字，狗儿不丑，说来话长。这孩子自小就有些特别，贤梅说在怀他的时候就感觉不一样，小孩在肚子里动的时候很动，静的时候很静。这小子一生下来，重达八斤，农村老式杆秤，反应不灵，八斤多也有可能。还真是少有的小胖孩。老头子让他叫阿狗，还不如叫他阿牛！

背他睡觉，他不想睡，你怎么哄也没招。他只想你在屋外走来走去，舒服；可你走得久了累了，想回屋里休息一下。可他根本不体谅你，以为他睡着了，你轻轻地一脚迈过门槛，那小子明明是睡着了的，一抬脚，他马上就哭；真怪，他的感觉器官好像非常发达，他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呢？一个才半岁多的婴儿，在背兜里睡着了，根本看不见你在抬脚，他只靠感觉，只靠灵感，就能判断你要回房，不再在外面散步。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用哭来威胁你，不让你进屋里。真是小精灵啊！你得满足他的需要，背他，带他好累。这种感觉母亲有，父亲有，就连仅大他三岁的哥哥也有，这个弟弟不听话还很牛！

这孩子三岁时也被天花感染，吃过香灰，喝过童尿。但他命大，熬过来了，慢慢长大了。四岁左右，知道你们叫他‘阿狗’，他不干了。吵着闹着，不让人们叫他这个难听的名字。五岁，让他上学，学名‘肖其川’。其实，这个‘川’字仍有狗的意思，‘川’与‘犬’同音，表明老爸还是暗地里叫他阿狗，意思是逼他成才，名字难听才好。

一间简易的初级小学，就在他家小铺旁边。他不愿上学，乍办？煮个鸡蛋，剥了皮，让他拿着，牵着他的小手，带他进了学校，成了学校里最小的学生。

等你回到家，不一会儿，他满身是泥是水，也回到家了。好生奇怪啊，怎么回事？仅仅二三十分钟，他怎么就溜出来了?怎么老师没发现，难道是他狡猾，躲过了老师的眼睛。老爸又喜又怕，知道他是聪明，但就怕出事。

其川七岁，山区男孩，上山如虎，下河如蛟龙。爬山像只猴子，爬得比谁都快。下河玩水，特别喜欢到急流去横渡，挨急流冲击到深潭，呛几口水，差一点被淹死，他一点也不在乎。平日里，古灵丁怪，爱寻根问底，爱细心观察，喜欢动手，什么事都难不倒。

那年清明过后的一天，阳光明媚，春风送暖，他跟随大人长途跋涉，到鼓登大山去祭祖扫墓。他爱走在前面，不怕走错路；要是走错了，马上折回来再跑到队伍前面，充打头，当带路，这就是阿狗。

大人在竹林里挖了几根毛竹笋，他不知是干吗用的，有人考他；他一口就猜出来是用来吃的。可怎么吃呢?不能生吃，可又怎么煮呢？荒山野岭，还是在高高的山头，没锅没灶，怎么煮呢？他猜不出来了。

扫完墓，大人将竹笋外壳剥掉，砍巴砍巴，放到铁锹上，在火上煮熟。吃起来，‘嘎嘣嘎嘣’，清甜爽口!

原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啊！······

突然，其川指向远处，对着天边，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告诉大伙：

“你看，你看，远处，天边，几只青蜓飞来飞去！”

他的发现，他的惊叹，虽然没有引起了大家注意。但他可是有了大发现：哪有那么大的蜻蜓?！

原来是几架日军飞机在县城狂轰乱炸。他们所在的山头距离县城七八十里，听不到响声，却能看到了飞机的影子。这小小影子，几乎蜻蜓那么大，竟被狗儿发现了。人们对他，个个感到心悦诚服。抗日战争后期。阿狗也才六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