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为人知的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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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冬的这番话堵得衣柔半日说出话来,三春在一旁得意道:“可以啊双冬姐姐,怼死她们”,不料却换来双冬批评:“我们是大家出来的女婢怎么能轻易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计较,你今日罚不许用晚饭”。
三春听着前面的话刚要委屈待听完后欢快道:“姐姐说的是,是我不懂规矩偏较着劲和这些台面下的贱人计较了,却是该罚”说到“贱人”时斜视温雪,暗指明显。
双冬瞪了她几眼示意她住嘴。
我见温雪此时脸色难看便假意笑道:“温雪姑娘宽容大度莫和这些下人计较了,这些财务啊是我赐给寻花的,特许她回家。那日寻花到我面前哭诉,我见着心里也难受,毕竟我是王妃是这后院的主人,为她做主也是应该的”见着温雪依旧冷着脸我又加了一句:“温雪姑娘不会介意吧”。
三春讥讽道:“她有什么介意的,人家可是咱们王府的客人,奴婢可没瞧见那个客人有脸指责主人的”,她这番话刚落音衣柔便欲开口但温雪用眼神制止,随后温雪声无波动面无表情道:“是温雪管的宽了,只是这些都是王爷先前交代的温雪不敢不做而已,既然王妃已做安排温雪也就不多插手了”说完猛地散了衣柔一巴掌严词厉色道:“我不是命人送钱给崔夫人家里送钱了”。
衣柔匍匐在地道:“姑娘吩咐以后奴婢前去账房支出银子命两名侍从送到崔夫人家去,定是那两名侍从私吞了钱财”。
温雪听完她的叙述向我看了一眼似是在证明自己已经除了寻花的事情只是下人没有按照吩咐去办而已,随后便领着自己阁中女婢离开了。
我扶起跪在地上抽泣的寻花安慰道:“快别哭了,你这几日一直在哭泣,就算你哭出血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让双冬送你出府再去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寻花擦干眼泪似有些魔怔道:“王妃说的是,无论我怎么忍让哭泣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妾身明白了”。
待双冬随寻花离开后,我便开始琢磨一些事,对于温雪管着后院事务到底是否该放任下去,今天双冬的话确实给了我一个提醒,毕竟温雪不是王爷的姬妾只能算是一个客人,她这样越俎代庖的管着后院事务却是让我这个王妃显得虚设,但是复又想到内务的繁多我便觉得头疼。
晚饭后我正在阅读最近新编的《山海经》,里面新加的故事和编者自己的感悟,这本新编的《山海经外传》是现今坊间最为流传的书本,特别是广受女子爱戴。大约是男子都的是圣人书籍学的是诗词歌赋和治理国家的本事,而女子却没有那些要求便会看些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其中情爱话本和志怪话本最受追捧。
正当我读的忘乎所有的时候三春突然气哄哄的坐到我面前大口喝着茶水,见她此时脸红脖子粗的便问之因为何事。
三春起身想要直述却又想到生气出,双脚一跺开口道:“王妃猜我刚刚遇见谁了”,我自是不知道便装做大大疑惑问:“谁啊”。
“我与晚间路过后花园竟然遇见了温雪那小妮子正哭哭啼啼的依偎在王爷的怀里,那样子倒不似平日里的清冷,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柔弱样子,梨花带雨的哭诉今日被人欺负,还说自己本是依照规矩办事却被人听从她的,期间把自己说的就像没爹疼没娘爱的可怜样。我都听得想上去裹她两巴掌,到了最后还说自己什么都不图,即使王府里没人看得起她也无妨,只要王爷能真心待她就好”三春直喳嘴:“哎呦,王妃是没看见她那样真是令人作呕”。
我劝慰着:“她是什么样子与我们无关,她与王爷心意相通的爱着彼此我们也管不着,随她吧”。
三春一股脑的说完了温雪的不是心里舒坦多了也没那么生气了,便是嘟囔着:“王妃不是也喜欢王爷嘛,奴婢最近见王妃与王爷相处也十分开心啊”。
这句话我便要反驳了,自是不觉得自己喜欢雁北璃,最多欣赏他的美色而已,毕竟他是九州难得的美人无论是那个女子都会爱慕他的容貌,就是应着那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我心里藏着却是炎夏中的那抹绿衣,在水榭凉亭中身着朱红色官服眼中银河,心中有山水的男子,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我亦养成了看书的习惯,柳傅元写过的所有诗词我都曾一边遍又一遍的研读,又细细抚摸着那些带着墨香却没有温度的字体,我尝试过在黑墨与字体中寻找他的味道,为了追逐他的影子我翻出他所有诗句中的典故去看,去想象他那时写作的情怀。有时痴迷之时常被雁北璃笑话道:“王妃怎么用功研读诗书,竟是个相当状元的女子啊”。
可是我与柳傅元之间除了起先是因着父亲的原因,而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更不是恩怨情仇,是我已为人妻,再无可能踏足他的生活,而他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会遇见一个看着他满眼欢喜的姑娘。
后来三春说了什么我竟全然未听见,直到她连唤了数声方才回神问道:“怎么了”。
三春噘着嘴忽而嬉笑道:“不过我觉得王爷也未必真的喜欢温雪,听其他的姐妹说王爷最近正宠幸那个假道姑呢,今个晚上就是去了晴道阁,女婢更是听闻王爷都未曾碰过温雪的身子呢”。
见我兴致恹恹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王爷对那个假道姑可能也是心血来潮呢”。
我道:“王爷对那个女子不是心血来潮,之前为过门时便听人说道六王爷宠幸一个勾栏女子,现在若不是你提起玄容我都忘了之前恃宠而骄的绿茹了”。
三春听我提起绿茹得意道:“我听她阁中侍女说她好像病的挺厉害的,自那日王妃仗责后便没好过”。
我心生疑惑,虽然说仗责十五但后来想着府上的姬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人那受得了,便暗自吩咐双冬命持掌刑罚的人下手留情,绿茹怎会因仗责患病呢。我毕竟是个大度的人第二日便带着大夫去了绿茹的倩怡阁看望,刚入门便闻见浓浓的汤药味,里间传来女子剧烈的咳嗽声,走近里间才见绿茹已不复往日模样,病的肤色清灰两颊与眼窝都凹了下去。
她强撑着身子欲起来行礼,人未起来声先至:“臣妾见过王妃,咳咳”。
见她如此我也没了同她计较前嫌的心思,免了她的礼节关切道:“你为何会病的如此严重?”。
绿茹并未回答却先哭了出来,神色凄凉,但是哭声却断断续续的似乎费了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