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异变横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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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早跟我讲不就没这事了么！”莫无天满脸懊恼，双颊因窘迫涨得通红，活像熟透的番茄。再瞧瞧泪眼婆娑的凌雨，她那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中蓄满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粉嫩的脸颊滚落，将精心描绘的妆容晕染得有些凌乱，更添楚楚可怜之态。

莫无天见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自己先乱了阵脚，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地呆立当场，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完全没了主意。

莫无道无奈地双手一摊，掌心向上，脸上满是无辜之色，解释道：“你也没问啊，行了行了，咱先回茶楼，你在这大街上把个姑娘惹哭，算什么样子......”此时，街上的人流虽不如方才那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但凌雨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像磁石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的面露好奇之色，停下脚步张望；有的则小声议论，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充满疑惑。莫无道感觉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只想赶紧带着这两人离开这尴尬之地。

莫无天挠了挠头，头皮都快被他挠破了，对于哄姑娘这种事，他向来如同面对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毫无头绪。他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凌雨的衣袖，那衣袖质地轻柔，在他指尖微微颤动。他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嗫嚅道：“小雨，咱在大街上哭不太合适，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哭？”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见凌雨眼中原本就盈盈欲滴的泪水，此刻如决堤的洪水，愈发汹涌起来，哭得愈发伤心了。

莫无道见此，脸瞬间黑了下来，没好气道：“还换个地方哭，我看换个地方揍你还差不多。小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榆木脑袋也就偷溜出去玩这点能耐，其他时候全是糊涂账。”说着，他动作麻利地从莫无天身上抽出手巾，递到凌雨面前，和声安慰道：“小雨，擦擦眼泪。”随后，他转过头，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莫无天的脑袋。

莫无道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真不知道小雨看上你啥了，除了这张脸蛋还算俊俏，真是要啥没啥，干啥啥不行。”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呢？即便莫无天只是个少年，此刻也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揉着被敲疼的脑袋，眼睛瞪得滚圆，像铜铃一般，刚想张嘴反驳，可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更大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哥，你刚才说......”

凌雨在一旁，原本正抽抽噎噎地哭泣，听到这话，也下意识地将眼泪拭了拭，用手巾轻轻按压着眼角，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此刻愈发红了，更显得娇艳动人。

“咳，这不方便说，回茶楼，回茶楼再说。”莫无道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言，神色却非常自然。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扶住凌雨的胳膊，带着她快步朝茶楼走去。

凌雨微微低着头，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慌乱。一旁看热闹的人群见主角要离开了，也觉得无趣，便一哄而散，只留下莫无天一人呆立在原地，被冷落在风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哥哥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是说，小雨看上我了？诶诶！哥等等我！”莫无天愣了好几秒，才突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他一边大喊着，一边撒开腿，朝着莫无道和凌雨的方向追去。

茶楼中，撒了谎、惹出一堆麻烦的莫无天像个犯错的小孩，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双脚不安地交替挪动，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会儿摸摸衣角，一会儿挠挠头发。凌雨的泪水倒是止住了，但眼眶依旧红红的。而莫无道则仿若无事发生，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眯着，专注地听着茶楼里咿咿呀呀的戏曲，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时不时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对莫无天和凌雨这边的尴尬局面视若无睹。

颜羽乖巧地在莫无道的肩上蹦蹦跳跳，往日里叽叽喳喳的它，此刻也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安静了许多，只是偶尔用小脑袋蹭蹭莫无道的脸颊。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凌雨静静地坐了许久，像是从一场悲伤的梦境中慢慢苏醒，这才猛地想起今晚来这儿的目的。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将手帕放在一旁，随后，她微微侧身，从身上佩戴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两封褐金色的请帖。

这请帖制作精美，纸张质地考究，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着大大的寿字，笔画圆润流畅，透着喜庆与尊贵。她双手捧着请帖，递向莫无道，恭敬地说道：“这是我爹七十大寿的请帖，请莫叔叔跟无道哥哥三日后来参加寿宴，劳烦无道哥哥代为传达。”

莫无道伸出手将请帖接过后，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好，一定带到。你哥哥凌石还要你带什么话？”他的目光始终沉稳，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凌雨似乎对莫无道的话有些惊讶，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前几天我哥哥带人深入星核之渊剿灭落辰余孽的时候，意外从一处废墟的骸骨手上找到的这个，他琢磨不透这是什么，便要我来问问无道哥哥，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来的，但是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哥哥又对这东西好奇得紧，就先让我请无道哥哥看一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茶具等物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片空间，然后一根漆黑如墨的怪异长棍出现在了桌上。

莫无道见状，伸手想要将其拿起，只见他微微俯身，手臂肌肉微微紧绷，手掌稳稳地握住长棍。然而，第一下他却好似用错了力，长棍纹丝未动，他的手臂在空中僵了一下。

“这么沉？”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这才稳稳地将长棍拿在手中。

他将长棍立起，仔细端详，只见其长度约有七尺，棍身上面似乎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雷霆图案，那些雷霆纹路仿若活物，似乎随时都会劈出。而两端有着凶神恶煞的面首，面首的表情狰狞恐怖，仿佛在张牙舞爪。棍身的雷霆全部朝向着两端的面首所去，仿佛是雷霆正在愤怒地劈向那凶煞一般，雕刻栩栩如生，极为震撼。

凌雨看到莫无道将棍子拿起来了，还稳稳地立在地上，不禁惊讶得道：“无道哥哥力气这么大么？这棍子可沉了，当时我哥用尽全力都没把它提起来，后来找了很多人都试了，没有一个能提得起来的，所幸它可以收入空间储物里，不然估计都取不来了呢。只不过这重力却好像只对拿起它的人有效，很是奇怪。”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当时哥哥尝试提起棍子的模样，脸上满是疑惑与好奇。

莫无道看着这根奇怪的黑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片刻后，他开口道：“这应该是印器吧？已经滴血认主过了？”

凌雨摇摇头，解释道：“肯定不是印器，我哥随队的一行人就有一个是印器师，他曾尝试过仿制这根黑棍，虽然成功了，但那些仿制品却是一堆废铁，没有丝毫的作用。滴血认主似乎也没用，滴入的血虽然被吸入了，但是黑棍本身没有任何变化。”

莫无道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说道：“或许是血不够呢？我现在再试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坚信自己能揭开黑棍的秘密。

一旁的莫无天听着，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哥，你不会打算……”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无道一个眼神给打断了。

莫无道摆摆手，示意莫无天不要多言。随后，他动作娴熟地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瓶血，那瓶子晶莹剔透，里面的血液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红色，在茶楼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他拧开瓶盖，将瓶中的血液缓缓往黑棍上倒去，血液顺着棍身缓缓流淌，在雕刻的纹路间蜿蜒，仿佛是一条流淌的血河。

凌雨看着莫无道这一番操作，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怎么也没想到，莫无道竟然随身带着血。

“无天，无道哥哥这……”她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向莫无天，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莫无天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诶～正常，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嘛～他随身带着的东西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呢，自己的血液算啥，他甚至还有颜羽……”他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

莫无道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意。莫无天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干笑两声，说道：“诶？颜羽去哪了，我去找她去。哥你们先聊着哈。”说完，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就溜出去了，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凌雨看着他跑出去，急得脸都红了，她站起身来，想要追出去，嘴里喊道：“诶！别跑呀！”可是，黑棍的事情还悬而未决，她又不能就这么离开，只能无奈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心里暗自想着：哼，这呆子，等会再收拾你！

莫无道倒也没管他们，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棍看。那与黑棍颜色仿佛如出一辙的血液融入黑棍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漆黑如墨、毫无光泽的黑棍，此刻反而变得有些光泽起来，表面像是被一层薄薄的光晕笼罩。莫无道见状，神色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线索。他转头对还在生气的凌雨说道：“血液确实有用，只不过是量不够，但是能够产生一些变化，这根黑棍先放在我这，等我研究透了就还给你哥。”

凌雨一愣，原本还沉浸在对莫无天逃跑的气愤中，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她微微点头，应道：“嗯嗯，那我回去跟我哥哥说。”

莫无道将黑棍小心地收起，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他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凌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怎么了？那榆木脑袋老躲着你，不开心了？”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凌雨的心田。

凌雨抬起头，眼中有着委屈，轻轻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无道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莫无道还是笑着，只不过笑容中满是安抚，说道：“你们还小呢，时间还长，不急。我们去外面再看看灯会，叫上莫无天一起。”

凌雨点了点头，温顺地跟在莫无道的身后。两人出了观房，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喂颜羽吃果子的莫无天。莫无天正满脸笑意地看着颜羽，将手中的果子一点点喂给它，颜羽欢快地叫着，吃得津津有味。莫无道和凌雨走上前去，将莫无天和颜羽叫上后，大家才一起离了茶楼。

“莫无天！你刚刚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啊！哪有啊？我真的是去找颜羽去了。”

“真的？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跑出去吗？”

“怎么可能？绝对不是！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哼～这还差不多～”

“哎，还是年轻好啊～”

莫无道独自一人漫步在热闹非凡的街上，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神色间透着一丝悠然，肩头立着颜羽。这只灵动的小雀左瞧右盼时不时扑腾一下五彩斑斓的翅膀，发出清脆的“啾啾”声，似乎在向莫无道分享它眼中的新奇景象。

你问莫无天和凌雨去了哪里？别问，问就是这两个小家伙抛下莫无道跟颜羽，手牵手一起跑去玩了。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留下莫无道形单影只。

此时，莫无天或许正拉着凌雨穿梭在各个摊位前，为她挑选着心仪的小礼物；凌雨则可能红着脸，羞涩地跟在莫无天身后，时不时被他的某个玩笑逗得花枝乱颤。

或许你会心生好奇，不禁要问：诶？这莫无道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就没有一个姑娘真心喜欢他的么？其实，那倒也不至于。只不过，这些姑娘对他的“喜欢”，大多并非出自纯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