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锦旗红擂,一笑误终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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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阮亮以衣袖为虚招,实则以掌为实,若躲袖子便被袍下掌所伤,正是失传已久的任意门绝技-袖中乾坤。任逍遥在台下看过之后,便知其掌法要义,故横拳截其进路。

阮亮被这一拳击得后退数步,只听嗤的一声,袖子被任逍遥扯下了半截。任逍遥冷笑一声,将半截袖子扔下台,还在衣服上蹭了几把,说道:“真臭”。

阮亮脸色一沉,双手抓住袍子衣襟,向外分扯,锦袍上玉扣四下摔落。一名仆从走进场内,帮他宽下长袍。另一名仆从拾起玉扣。只见那公子内里穿着紫黑缎子的衣裳,腰里束着一根青色绸带,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

只见阮亮左掌往外穿出,“毒蛇寻穴手”往任逍遥小腹击去。任逍遥向右避过,右掌疾向对方肩井穴插下。左肩微沉,避开敌掌,不待左掌撤回、右掌已从自己左臂下穿出,“偷云换日,上面左臂遮住了对方眼光,臂下这一掌出敌不意,险狠之极。任逍遥左臂一沉,手肘已搭在他掌上,右手横扫一拳,待他低头躲过,猝然间双掌合拢,韦护捧杆猛劈他双颊。

阮亮这时不论如何变招,都不免中他一掌。心下一横,戟指朝任逍遥檀中穴点去。端得是玉石俱焚之法,任逍遥冷哼一声,飞起一脚欲将阮亮踢下擂台。

阮亮双腿运力,在擂台边止住。只见任逍遥抱拳道:“承认”。阮亮大怒,叫道:“可没分了胜负”。话音未落,一名仆从捧着金柄大刀赶到擂台旁,阮亮拔出大刀,喝道:“拳脚就当平手吧。来兵刃上较量较量”。

任逍遥摇头道:“我不想伤你”。阮亮怒极反笑道:“大言不惭,那就受死吧”!挥刀便向任逍遥劈去。

众人高声大叫。任逍遥跳起避开,连连躲避。只听赵王旁边大汉拔出腰间佩剑,叫道:“这位兄弟,且先拿去用”。说着将剑掷向任逍遥。

任逍遥伸手接过,一剑荡开阮亮金刀后倏地刺出,指向在阮亮左肩,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阮亮右颈。正是当日刘氏所传顾应剑法第三氏声东击西。阮亮挥刀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刀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寒光霍霍,已拆了三招,阮亮手中金刀猛地击落,直砍任逍遥顶门。任逍遥避向右侧,挺剑疾刺阮亮大腿。

眨眼间两人已拆了四十余招,阮亮刀法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忽任逍遥一个鹞子翻身,顺手拔出擂台旁所插锦旗,将棋子一卷,左手握旗杆横截,右手持剑直指阮亮,道了一声请。

赵王身边大汉眼前一亮,对赵王说道:“王爷,这莫不是…”。赵王却看向任逍遥白马和马前的包袱,良久说道:“那马定是渤海地千载难遇的白龙天马,那包袱内之物有锋芒之气,想必绝非棍棒之物,想必即便不是,也有些渊源”。大汉喜道:“比后我定要与他问个清楚”。

且说擂台上,任逍遥与阮亮又斗做一处。任逍遥以旗杆为剑,使出顾应剑法,双手一攻一守,左顾右应,攻时如蛟龙出海,守时如金凤收翅,场下众人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招式,纷纷喝彩。

不远处酒楼上,一位白面书生看着场中打斗,收起手中折扇,展开竹简便朝上记着。

阮亮斗得焦躁起来,横刀一合,不顾任逍遥刺来之剑,呲的一声,长剑穿肩而过。阮亮眼中闪过凶光,一刀朝任逍遥颈上斩下。

任逍遥万想不到阮亮竟用如此拼命的招式,心头一惊,旗杆撑地,身子向后一仰,顺势一脚将阮亮踢下擂台,便是急躲尚有所不及,胸前被刀锋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落在台上。

阮亮跌下擂台,正欲再上台事。只听赵王起身喝道:“且慢”!这一声气力充沛,震得阮亮停了一停,任逍遥也不禁赞叹,好深厚的内力!

只听赵王缓缓说道:“先前规矩已经讲明,日落之时仍在台上者胜出。这位阮公子,你输了”。

众人沉醉于两人的打斗,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远近灯火闪烁,早已日落甚久,夜幕低垂。

阮亮拔出身上长剑,不理会血流如注,一剑插在地上,咬牙对任逍遥说道:“这一剑我记下了,可敢留下姓名”。任逍遥淡淡的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逍遥是也”!阮亮冷笑道:“好,好,我记住了”。推开欲包扎的仆从,披起锦袍,头也不回的出城而去。

赵王见任逍遥握锦旗杆的手颤抖不已,知刚刚那刀着实也伤了他,全靠一口气强撑着。于是说道:“感谢各位对小女的抬爱,这位少年英雄了得,实属小女之幸,他日结亲之时还望各位来捧个场”。众人道了声贺,纷纷散去。

任逍遥待最后一人散去,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初秋的阳光照进来,只教人倍感惬意。

任逍遥挣扎坐起,才发觉胸前被细细包扎好,躺在一张上好的花梨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絮被,隐隐有香味,一旁还放着一个药碗,兀自冒着热气。突然门吱呀一响,一少女走了进来,正是那日擂前所见之人。

这少女今日未戴面纱,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绸带,阳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让人移不开眼又恐亵渎。

那少女见任逍遥已醒转,不禁一喜,还未言语,双颊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任逍遥低头看去,原来自己赤膊上身,虽有包扎,却终是失礼。他虽放荡不羁,却也在书堂上听先生讲过男女授受不亲,便是两情相悦,也要发乎于情,止于礼。刘氏更是在他好奇要去女浴时恶狠狠的说如若敢去便挖下他的眼睛。故此任逍遥一直对男女之事敬而远之,不曾想今日未留神下失了礼。

正当任逍遥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又一响,任逍遥只当少女去而复返。连忙将絮被拉到颈上,低眉颔首不敢看门口。

只听一人走来哈哈一笑:“当日也不知擂台上谁口口声声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受了伤就扭捏成大姑娘了”。任逍遥抬头看去正是赵王。原来任逍遥昏迷被带进府后,赵王之女便时常偷偷进去照料,方才赵王见她脸红着匆匆自房中跑出,料想任逍遥已醒转,便进来打个圆场。

任逍遥抱拳施礼谢过,只听赵王身边大汉朗声问道:“这位小兄弟,敢问你擂上所使剑法何处学来”?任逍遥本欲回答,转念想如若此人是娘亲的仇家,自己深陷于此,又如何脱身。眼珠一转,笑道:“儿时顽劣,常与人打斗嬉戏,有时人多,就只得双手上阵,一来二去就自己练会了些把式,见笑了”。

那大汉上前紧紧抓住任逍遥,喝道:“夜叉圣母刘姝是你什么人”?任逍遥心想,便是娘的仇家我也不能连娘都不敢认。当下冷哼一声:“便是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忽听噗通一声,大汉跪倒在地,垂泪拜道:“老天有眼!今日让我赵信还能见到寨主之子”。任逍遥诧异间,只听赵信颤声道:“鱼水当年属卧龙”。任逍遥年幼时一夜出去撒尿,在院中见一黑衣人与娘亲交谈,所对暗号就是:鱼水当年属卧龙,蛟云是日骧池首。却不知是何意。

赵王长叹一声道:“你母亲既是刘圣母,那你爹爹就是仁王了”。任逍遥奇道:“您认识我爹娘”。赵王苦笑道:“你爹爹自辽军入侵时就守卫营州城,一连四十余年,保得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百姓拥为仁王,如此英雄才配得上王名,我一介虚名之人岂有幸识得。我这位总管原名李信,当年被仇家追杀,被你娘路过救下,随着你娘亲创建了义侠寨”。

任逍遥从未听娘亲提起过,不禁将信将疑。只见赵信拭泪说道:“你娘当年手持雌雄双股剑,杀尽燕山为非作歹的山贼,创义侠寨,专劫富济贫,当地欺男霸女之人闻风丧胆。后那些贼人向仁王诬告说义侠寨是山贼,专坑害百姓,仁王带兵而来,两人阵前战了一日,互生情愫,仁王得知被蒙骗,当场将诬告之贼人刺死于山寨前。你娘被你爹英雄气概所倾心,解散了山寨,嫁于你爹。我一路流浪南下,得遇王爷赏识做了府内总管”。

一日宴席,仁王酒过三巡,风一吹酒意涌上,与众人说道:“古有曹公煮酒论英雄,今日我们也来说说,当今天下,谁配得上英雄二字”。众人也都借着酒劲各自说开了,大半都说的是仁王。仁王哈哈大笑,说道:“当今天下,在我眼中能称得上英雄二字的当属临安府赵王”。

两人虽未见面,却以互慕已久,英雄惜英雄。

只听赵王说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不知底细,单凭武功高强,人品秉性如何尚需考量。如今看来,你爹娘乃当世英雄大侠,你也必是不差,你先安心养伤,等你伤势好些再随我进宫面圣,奏请天子为你们指婚”。任逍遥急道:“王爷且慢,我…”。

赵王怒道:“你怎么?难不成是存心戏耍我们!还是我女儿配不上你这人中龙凤”?

任逍遥摇头说道:“王爷息怒,公主国色天香,如仙子一般,我眼又不瞎何言配不上。只是这婚姻大事怎能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我爹娘音讯不明,又如何娶妻成亲。若王爷执意如此,还是杀了我吧,任逍遥宁死不做不孝之人”!

赵王拔出赵信佩剑,架在任逍遥脖子上,喝道:“我再问你一遍,娶不娶我女儿”?任逍遥说道:“娶”。接着又说:“但绝非此时,待我寻得爹娘,禀明此事,再行定夺”。赵王掷剑于地,气得转身就走。赵信拾起佩剑,低声说了声好好歇息,也跟了上去。

任逍遥在身后叫道:“王爷,能否告诉我公主芳名”。赵王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双袖一挥将门带上。

赵王走到假山处,说道:“你可都听见了”?只见那少女从假山后走出,吐了吐舌头说道:“爹,女儿不知您说什么”。赵王正色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我只道仁王与刘圣母当世英雄侠侣,所生之子也是个少年英豪,却不想也是个软弱无能的好色之徒”。少女忙道:“爹,您别这样说,昨日擂台上伤几乎露骨也不喊个疼,况且亲事本就应两家长辈而定,岂能绕开长辈,他说的也不错”?赵王笑道:“这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少女脸色一红嗔道:“爹您倒是拿女儿开心起来了”。

赵王轻声道:“歆瑶,你当真瞧上这小子了”?赵歆瑶没想到赵王会如此问,朱唇紧咬,双手捏着衣角,不知如何回答。

赵王见她如此,也不再说,抬手揉了揉赵歆瑶头发,笑道:“你娘过世的早,我曾发誓为你寻得一如意郎君。放心,待他寻到爹娘,我便亲去他家中提亲,若他爹娘不同意,我正好与他们切磋切磋武艺”。说完哈哈大笑,回房去了。

是夜,任逍遥心中烦闷,翻来覆去的睡不下,于是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院内。

赵信正提着灯笼带人在院内巡视,见任逍遥走出院内,上前说道:“伤都好了么?刚下过雨,有些潮湿,别又严重了”。任逍遥对赵信深有亲近,回道:“早就好啦,若是再躺下去就要走不动道了”。赵信笑道:“甚好,那你自便,我去巡夜”。

任逍遥叫住他,问道:“赵大哥,我睡不着,近处可有什么去处散散心么”?赵信一怔,随后笑道:“你出了府门向西四五里便是著名的断桥,可去那坐坐”。任逍遥谢过赵信,出了府西西而去。

待他走后赵信笑道:“小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任逍遥信步走着,来到湖边的断桥。那“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这会儿却当盛暑,但见桥下尽是荷花。任逍遥见桥边一家小酒家灯笼高挂,甚是雅洁,便入内坐定,酒保送上酒菜,肴精酿佳,任逍遥饮酒赏荷,心情畅快。忽见东首窗边放着一架屏风,上有一词,词云:

“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

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携残酒,来寻陌上花铀。”

任逍遥读罢赞道:“好词!但有一处太过小气了”。向酒保要来笔,蘸墨一挥,将“酒”字改成“醉”字。刚一改只听屏风后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女声:“公子好文采,却不知已醉又如何携”?夜风一吹,一阵香气袭来,只觉甚至熟悉。

屏风后一支毛笔在屏风上一挥,将“携”字改为“扶”。任逍遥念道:“明日重扶残醉”,不禁拍手叫好,心生敬仰之意,唤过酒保通禀一声能否拜会。不多时酒保出来说道:“公子,里面请”。

任逍遥进去后,只见一女子红纱蒙面,背对着他看向窗外出神。任逍遥看了一会儿,惊道:“小姐,怎么是你”。

原来屏风后面不是别人,正是赵王之女赵歆瑶。

赵歆瑶也睡不着,便喜去这断桥逛逛,却不想今日被赵信有意无意将任逍遥引去。

任逍遥愣了一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赵歆瑶解下面纱,轻声道:“我就长得这么吓人么?让你见到我就这样”。任逍遥连忙说道:“小姐切莫乱说,小姐天仙一般,怎会…”言语只见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赵歆瑶见他如此,嫣然一笑,说道:“公子无需紧张,坐下聊吧”。任逍遥施了一礼后坐下,自顾自低头吃着酒菜,也不敢抬头看她。

赵歆瑶心中好笑,又怕他更不知所措,忍笑问道:“公子如何深夜到此处来,伤好了吗”?任逍遥正喝着酒,一下呛得咳嗽几声,说道:“在下心中烦闷,无法入睡,便问了赵总管,他说此处适合喝酒赏荷,我便来了此处。叨扰小姐还望见谅”。

赵歆瑶笑道:“你也别小姐小姐的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我姓赵,唤做歆瑶,你叫我歆瑶便可”。任逍遥摆手道:“怎可直呼小姐芳名”。赵歆瑶心中暗道:真是块木头。

只听任逍遥说道:“小姐,这断桥可与那白蛇传有关”?赵歆瑶还生着闷气,只嗯了一声。

任逍遥也不恼,说道:“传说,白娘子原本是山野中修炼的一条小白蛇,有一天,小白蛇被一个捕蛇老人抓住了,差一点遭遇杀身之祸,幸亏被一个小牧童所救。经过一千七百年的修炼,白娘子终于化做人形,经观音大士指点,来到杭州西湖寻找前世救命恩人小牧童。

清明佳节,烟雨蒙蒙,观音菩萨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而在西湖的断桥的桥面上,由伞传情,白娘子终于找到了前世的救命恩人许仙,以身相许,结为夫妻。在经历水漫金山之后,又是在断桥邂逅重逢,再续前缘”。

赵歆瑶接道:“你可知许仙乃知白素贞、小青俱是异类,并受白蛇威胁,惊恐难安,便求法海禅师救度。于是白蛇被收入钵内,镇压于雷峰塔下。许仙看破红尘情愿出家,礼拜禅师为师,就雷峰塔披剃为僧。修行数年,一夕坐化去了。众僧买龛烧化,造一座骨塔,千年不朽,临去世时,亦有诗八句,留以警世,诗曰: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

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

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任逍遥赞道:“小姐当真博学多识,在下佩服”。赵歆瑶看向他问道:“你觉得许仙是不是薄情负心之人”?任逍遥点点头又摇摇头。赵歆瑶奇道:“是便是,不是就不是,何故如此”?

且听任逍遥说道:“我爹从小教我,“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非许仙,你也非许仙,怎知他心中真实所想?若他知人蛇疏途,恐他死后白蛇伤心,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此更放不下”。

赵歆瑶听此间不少文人墨客谈论断桥传说,无非痛斥许仙如何薄情寡义、负心汉。却无一人似任逍遥这般。

两人互有好感,对坐谈天说地,渐渐熟络了下来,不知不觉聊了一夜,好感剧增,直到天空泛白,方才一道回府。

三日后,赵王差人给任逍遥送来一身红黑锦袍,一条玉带,一顶束发紫金冠,吩咐让下人伺候着收拾得当随他一通面圣。任逍遥知他脾性,自知拗他不过,只得让人退下,梳洗一番,换好衣服走出房门。

赵王见任逍遥一表人才,英气俊美,气质卓绝,甚是喜爱。但恼他前几日无礼,只是冷声说道:“走吧,到了大殿莫要多言”。便上了轿子,任逍遥一路步行随行。

不多时到了皇宫大殿,赵王下了轿子也不理会任逍遥,自顾走进大殿,估计对守卫交代过,守卫未拦任逍遥反而极为客气。

百官纷纷入朝。不多时一位老宦官喊一声:“皇上驾到”。百官纷纷跪拜,唯有赵王坐于下首。

任逍遥心下一动,趁乱走到赵王旁边,赵王知他心思,也没拆穿。

这时一队宫女太监围着一人出来,百官齐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有事启奏”。

忽赵王起身道:“陛下,我有事说”。皇帝说道:“王爷有话直说”。任逍遥抬头看去不禁一惊。

正是千忧惹是非,皆因尘俗起。究竟任逍遥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