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花深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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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玉龙雪山。

淡妆素裹玉龙山,晶莹剔透雪中情。雪中的玉龙雪山,绝美。

木盈盈明眸剪水,看着殷一飞,说:“你真的喜欢我吗?一飞。”

殷一飞执子之手,眼中尽是怜爱,说:“当然是真的,我喜欢你,胜过喜欢我自己。”他将木盈盈搂入怀中,接着说:“有一首小诗,可以表达我对你的爱!”

木盈盈说:“什么诗?”

殷一飞说:“樊忠慰的《我爱你》。”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爱你,但我不敢说,怕说了,就会死去,我不怕死,怕死了,就没有人这样爱你……”

殷一飞正在读诗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摇晃自己,他一惊,从梦中醒来。原来是朱一梦。

朱一梦一觉醒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身上殷一飞的外衣,而殷一飞则蜷缩在另一边,突然有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感觉!殷一飞脸上带着笑,嘴巴念念有词,似乎像楚庄王在梦中约会巫山神女。于是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到殷一飞旁边,将他叫醒。

朱一梦睡眼朦胧,说:“我怎么睡着了,看来真的醉了。这么多人,太丢人了。”

殷一飞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说:“没事,开心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我也醉了。好像有点但愿长醉不愿醒的感觉。”他顿了顿,接着说:“破坏了我的好梦。”

朱一梦说:“是不是梦到木盈盈了?”

殷一飞说:“没有,哈哈,梦到你了,谁知,被你叫醒了,是不是心有灵犀,哈哈!”

朱一梦说:“梦到我什么了,你说。”

殷一飞说:“梦到和你在丽江,看玉龙雪山,好像还吻了你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朱一梦有点羞涩,说:“几点了?”说着,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

殷一飞看了看手机,说:“快五点了。再休息一会儿吧!一梦,现在天还没有明。”

朱一梦说:“去天安门吧,看升国旗,我小时候的梦想。”

殷一飞听了,目瞪口呆,说:“不是吧!美女,冬天,外面非常冷的。”

朱一梦说:“我的梦想。”

殷一飞没有脾气,说:“行,那我就舍命陪美女吧!这么早起来,人生第一次啊!”顿了顿,接着说:“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谁让你是美女呢!”

美女面前,没有平等。

朱一梦反驳说:“你昨天不是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吗?”

殷一飞无言以对。

洗了洗脸,精神一下,殷一飞朱一梦就来到前台,结完账,然后离开了KTV。因为有罗霞的卡,所以,打了一个八折省了二百多元。殷一飞感激涕零。不过,距离无产阶级还是又进了一步。

毕竟是BJ,长安街上已有不少行人,清洁工人已经开始忙碌了,主干道上,已经是车如流水。天气好像比昨天温柔了一些,当然,只是好像。

殷一飞叹了一口气,开玩笑说:“来BJ三年了,还真没有看过升国旗。我这人比较懒,睡得比狗晚,起的也比鸡晚。”

朱一梦说:“起的比鸡晚?”

殷一飞说:“当然比鸡晚了!哈哈,没啥事,基本中午了!”

朱一梦说:“那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哪里能看升国旗。”

殷一飞突然发现,朱一梦竟然如此口才了得,难怪她和王飞飞是闺蜜,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假。

殷一飞试探性的说:“需要喊一下飞飞他们吗?飞飞应该也没有看过升国旗。”

朱一梦看了看天,说:“是不是不方便,他们现在应该……”

天还是黎明前的黑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依旧黑暗。

”应该啥?”殷一飞坏笑一下。

“”一男一女在一起能干啥?”朱一梦脱口而出,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妥,瞬间羞涩的低下头,红脸如开莲。因为她和殷一飞也是一男一女。

此时,王飞飞和高尔基正在梦中,昨天晚上离开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宾馆,高尔基虽然没有人才,但是有钱财,所以,王飞飞半推半就,和高尔基洞房花烛夜了。毕业三年,换了几个工作,她真的不想继续流浪了。如果有一个男人对自己好,她真的决定下嫁了。虽然高尔基颜值差一些,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北京人——比北京人还北京人。所以,王飞飞也就同意了。

从CBD到天安门,也就五六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因为不着急,殷一飞和朱一梦并没有坐车,而是走着。一来可以看看长安街的风景,二来可以聊天。和美女聊天,真的是人生一件幸事。

朱一梦说:“让你破费了,一飞。”

殷一飞说:“我一直的逻辑,钱只是一种载体,只有花了,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朱一梦说:“那昨天它体现价值了吗?”

殷一飞说:“周幽王千金难买一笑,我没有花千金,却赢得美人一笑,你说,是不是太值了!”

朱一梦说:“油嘴滑舌。”

在长安街上散步是一种享受,在长安街上和美女一起散步更是一种享受,殷一飞觉得。

殷一飞说:“王飞飞和高尔基,你应该知道来龙去脉吧!一梦。”

有钱者,事竟成。殷一飞感觉。毕竟,金钱得世界,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殷一飞再次感慨,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朱一梦说:“来龙去脉我不知道,不过,高尔基去过石家庄。我和高尔基也不熟悉。”

殷一飞说:“那估计是郎财女貌了。”

“”郎才女貌?”朱一梦没有明白殷一飞的意思,说:“什么意思?”

殷一飞说:“当然是女的男的有财,女的得色啊!哈哈,开一个玩笑。”

朱一梦说:“你的意思是飞飞贪财了?”

殷一飞说:“飞飞贪财,高尔基好色,无可非议啊!不过,我觉得高尔基不是什么好鸟,以后让王飞飞多个心眼,别像原来那样虎!”

朱一梦说:“你是好鸟吗?”

殷一飞说:“我也不是好鸟,哈哈,男人没有好鸟。”说着,做了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

朱一梦笑着躲避,说:“男人是不是都是流氓?”

殷一飞说:“全世界只有一个唐僧。”顿了顿,接着说:“相对于唐僧,我觉得,我更喜欢仓央嘉措,唐僧是神,为理想而放弃爱情,仓央嘉措是人,为爱情放弃理想!而且,仓央嘉措还是诗人,我喜欢他的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观音不负卿。”

朱一梦看着殷一飞,说:“文学三剑客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之前,以为你们就是混世的。”

殷一飞说:“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顿了顿,说:“那两个剑客也在BJ,昨天他们有事,所以没有过来。你知道的,流明非常忙的。”

朱一梦说:“是吗?都在BJ?他们还写小说吗?”

殷一飞说:“必须的。”顿了顿,接着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朱一梦说:“谁是贼?”

殷一飞叹了一口气,说:“王飞飞啊!王飞飞和高尔基是不是财色交易。王飞飞可能喜欢高尔基吗?还没有进化成人的类人猿。”

朱一梦没有说话,因为,她和王飞飞虽然是朋友,但是对他的行为,不敢苟同。

和美女同行,时间过得都比较快。不到一个半小时,殷一飞和朱一梦就到了天安门,此时东方已有一些鱼肚白,看来他们还比较幸运,天气晴了,太阳即将升起了。

城门五阙,重楼九楹的天安门矗立在广场北面,雄伟,壮丽。

看升国旗的还真不止他们两个,虽然天寒地冻,天安门广场上竟然有几百人之多。

朱一梦第一次到天安门,心情可想而知。女生喜欢拍照,她也不能免俗。殷一飞自然成了她的专职摄影师。

殷一飞说:“一梦,喜欢BJ吗?”

朱一梦说:“当然喜欢。”

殷一飞说:“那以后就在BJ待着吧!有你们在,我也不再像原来那样,寂寞。”

独在异乡为异客,有的时候,殷一飞真的有望天地之悠悠,独创然而泪下的感觉!

朱一梦说:“以什么理由留下呢?”

殷一飞开玩笑说:“理由吗?我喜欢你,够吗?”

朱一梦回答说:“是一个理由,我考虑考虑。”

喜欢不是爱,所以,殷一飞没有说爱。

爱是不可以轻言的。

殷一飞当然是开玩笑,他和朱一梦虽然是同学,但是毕竟已经多年不见,虽说现在朱一梦丑女变美女,但是说自己喜欢她,好像为时过早。当然,人家也不见得喜欢自己。所以,此时,还是以同学关系出现最好。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两全其美。

女人是一种好奇得动物,尤其对于男人的事情。

女人关心男人的事情,就像男人关心女人的事情一样。

整齐划一的国旗护卫队踢着正步来到天安门广场,做着升旗前的准备。

殷一飞说:“一梦,你看升国旗的那个哥哥怎么样?”

朱一梦说:“女生心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殷一飞说:“那还不过去,要一个电话。”

朱一梦气的要命,踢了殷一飞一下。

太阳终于升起,国旗也伴随着太阳一起升起。激昂的国歌响起,朱一梦突然问殷一飞,说:“你真的喜欢我吗?一飞。”

殷一飞说:“当然喜欢,没有男人不喜欢美女的,除非眼睛有病,或者心里有病。你说是吧!一梦。”

朱一梦说:“你说的好像对。”

看完升国旗,殷一飞带着朱一梦去了王府井,在王府井的肯德基,点了两份早餐。

美女说,没事。

朱一梦给王飞飞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们今天有什么安排,王飞飞说,昨天他们喝的太多了,头晕目眩,现在还躺着恢复呢,今天估计出不来了,一点力气没有。

殷一飞怒了努嘴巴,说:“估计昨天他们回去了没闲着。”

朱一梦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一飞说:“你嘴里吐的出象牙。”

朱一梦一时没有的反应过来,喝了一口咖啡,终于反过味来,一记降龙十八掌,打在殷一飞身上,说:“竟然敢骂我?”

殷一飞将她的手抓在手中,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朱一梦见殷一飞抓住自己的手,脸一红,说:“我又不是君子。”说完,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

女人的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所以朱一梦抽了几次,也没有抽出来。

朱一梦说:“放手啊!不然喊你耍流氓了。”

殷一飞说:“不是吧!美女,这里有录像,是你先打的我,我正当防卫而已。”

朱一梦一时无语,挣扎了两下,索性不再挣扎,任由殷一飞握着她的手。

手非常温柔。

殷一飞不由得想起了木盈盈,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估计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时光如逝,已经三年不见了。殷一飞有些感慨。

“吃好了吗?”殷一飞说。

“吃好了。”朱一梦笑了笑,用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说:“现在去哪里?”

殷一飞说:“你累吗?如果累,就去我那里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玩。”

朱一梦撇了殷一飞一眼,说:“去你那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殷一飞说:“不是吧!美女,应该说是虎入羊群才对。对,虎入羊群,母老虎。”

母老虎?殷一飞竟然骂自己是母老虎。好像刚才也骂自己是狗了,朱一梦气急,但是又没有还嘴之力,知道嘴上占不到便宜,于是决定武力解决。谈判解决不了的最后都是武力解决,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国家与国家之间也是这样。所以,趁殷一飞不备,狠狠地踢了殷一飞小腿一下,疼的殷一飞五官挪移。说:“一梦,你也太狠了吧!下次能不能轻一点。”

朱一梦怒气未消,说:“轻点你记不住啊!”

殷一飞撇了朱一梦一眼,说:“你听过闫安的一首歌吗?”

朱一梦说:“闫安?没听说过。”

殷一飞说:“他有一首哥叫《打是亲骂是爱》,相当不错啊!有时间听听。”

这次,朱一梦真的无言以对了。于是说:“不理你了。”

女人当着男人的面说不理你,当然是假的,因为,如果女人真的不理男人了,绝对不当面说,而是直接不理。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王府井,BJ的黄金地段。虽然天寒地冻,但是行人如织。殷一飞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木盈盈。但是因为人多,一闪而过。所以,殷一飞也没有在意。毕竟,相似的人比较多。尤其是现在,美女好像多胞胎一样,尤其是王府井,美女多于过江之鲫。

参观完教堂,殷一飞和朱一梦没有去长城,也没有去故宫,而是去了西城区什刹海附近的一个胡同——百花深处,一个冷门的不能再冷门的地方。朱一梦说,她就是想看看,《BJ一夜》里面唱的百花深处到底什么样。

殷一飞虽然也喜欢《BJ一夜》,但是百花深处,他真的没有去过。

从王府井到百花深处,也是五六公里,他们打了一个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百花深处,只是BJ诸多的胡同之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因为一些音乐人士的原因,逐渐闻名起来。偶尔能够看到擦肩而过的文艺青年,一头长发,一袭黑衣,抽着烟背着琴。

古老的胡同墙上,随处可见文艺青年的涂鸦,鲜亮的颜色和斑驳的墙面,让人嗅到一种嬉皮和颓废的气息。

音乐棚的痕迹还在,不过已经破败不堪。还有人在晾晒衣服,其中不乏内衣,裤衩。殷一飞说,幸亏陈升是晚上来的。

朱一梦说:“也许,十几年前,不是这番景象。现在录音棚都没有了,破败了。”

之后,他们又去了一趟地安门,《BJ一夜》里面的情景他们转了一遍。

朱一梦说:“一飞,一直没有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殷一飞说:“我?现在在green,负责BJ东区的销售,平时不需要上班,什么时候公司通知,再回公司。”

朱一梦说:“那你平时干什么?”

殷一飞说:“写小说啊!一边写小说,一边工作,是不是两全其美?”

朱一梦说:“啥时候拜读一下,别说你的笔名是钱钟书啊!你已经说过了。”

殷一飞笑了笑说:“说,不是钱钟书,是沈从文。”

朱一梦气的无语。过了一会儿,说:“我记得你上学时没有这么能说会道啊!一飞。现在这小嘴,是不是找哪位大师开了开光。”

殷一飞叹了一口气,说:“上学时候,对了,上学时候我什么样?我好像都忘了。”

朱一梦说:“我觉得你还是有性格的,你记不记得你那件黑红相间的衣服,袖子可以卸下来的那件。”

殷一飞笑了笑,说:“当然记得,是不是感觉我超级二?”

殷一飞那件黑红相间的衣服衣身是红色的,两个衣袖是黑色的,衣袖可以卸下来,殷一飞总是将左边的衣袖卸下来,只穿一个衣袖。

朱一梦说:“我觉得你比较真,就像那件衣服,你想那样穿,就那样穿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没有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有些人可能也喜欢那样穿,但是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那样的人,才假。”

殷一飞盯着朱一梦,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朱一梦说:“其实你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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