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兔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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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翁,论语子罕篇中“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中“博学而无所成名”何解?,是说孔子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通吗?
“非也非也,此处应理解为,因其学识广博,故不可仅以某一专长而论其造诣。”
那三祖翁,同是子罕篇中,“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中“子畏于匡”何解?
“此处畏字通围,有围困、被威胁之意,孔子到匡地,匡地人被鲁国阳虎掠夺和残杀,因孔子与阳虎长像相似,被误会而围,才有此说。”
三祖翁,毛笔写大字与小字握笔有区别吗?孙儿感觉毛笔写大字还堪堪可以,可如何握笔写好小字?
“写小字与大字有别,小字低执,枕腕;大字高执,悬腕。握笔时需掌虚如握卵,笔法无定,但求虚而宽。以拇指、食指指肚捏笔杆,确保笔杆不脱落;中指于食指下搭笔外侧,既增食指捏力,又助笔内钩;无名指甲肉际抵笔杆内侧,推笔向外;小指附无名指肚下部,辅无名指推笔。你且执笔一试,我观你执笔之正误。”
三祖翁,家中有萧谱吗?我想无事多加练习,可没有曲谱,总是乱吹一气,且说说吹萧的技巧。
三祖翁,你可知……
后几日,李以恒仍是养伤,看书,写字,吹箫,不懂的地方向三祖翁请教,不曾想,三祖翁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对李以恒难已理解的地方都做了细致解答引申,李以恒只感觉自己古文知识一日千里,体味到古文化的博大精深与泼墨挥笔的飘逸洒脱,倒也忘了此处困境。
或许是在这里自已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兄弟姐妹,不用考虑人情世故,无工作压力,无日杂琐事烦恼,每日的生活简单的和白开水似的,这样的日子净涤了大脑,心无旁骛的学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就感觉学习效率提高了许多,三天时间竟将论语背了下来且理解通透,还能用繁休字写得不缺棱掉角,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几日的成果。
到了受伤第四日,手臂已感觉不到疼痛,整个身体恢复的生龙活虎,只是前额细看有点伤痕似包拯头额月牙形,有点破坏自己秀气的外形,倒更添威武气质。
他也放下书本,休息了几日,也需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拿着锄头与开山刀,径直来到那片青青草地,走到土壁近处,“嗖”,又是三抹白色迅疾的逃脱进陡峭密集的灌木丛里,且容它们快活几日。拿起开山刀对着土坡上的灌木丛砍去,他要把土坡上灌木丛向坡里砍进去五六步距离,再将陡坡放几个台阶,方便大黄追赶小白兔,再灌木丛里面掏了几个陷阱,只要小白兔踩了进去,脚就绊住逃脱不了,大山里布陷阱的成功给了他信心,花了大半天才算完成这个任务,砍倒的灌木集中放在草地上,看傍晚效果了。
用了一天的刀,手上又起了水泡,忙了一天一身臭汗,洗了个澡,太阳也快下山了,懒惰的大黄无精打采的在里屋里被拖了出来,来到草地时,它又恢复了自己屡败屡战的本性,同样的启动,同样的追赶,几只小白兔同时跳跃到土坡时,大黄也已赶到土坡下,和往日不同之处前面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才到灌木丛,大黄一个跳跃,从台阶上跳了一米多高,在一只小白兔钻进灌木丛之前逮住了它,钓在嘴巴上,摇晃着尾巴,向着李以恒耀武扬威起来跑了过来,这估猜是它第一个战利品,嘚瑟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动物品种了。
李以恒也很高兴,因为陷阱里还有一只兔子活蹦乱跳,刚才的追赶,大黄逮到了一只,有两只逃走了,但有一只慌不择路踩到了刚设的陷阱里挣扎着,李以恒把兔子绑住,再将陷阱回复了,提了两只兔子开心的回到了茅草屋。
“大黄捕的?”三祖翁非常惊喜。
“一只是大黄捕的,一只是我设的陷阱里逮住的。”
“自你来后,家中荤食不断,先是豹肉,继以兔肉,三祖翁真是占尽了大便宜。”
“三祖翁,莫如此说,若非你收留,孙儿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哪想到还能读书写字。你孙儿没什他本领,但捕猎还是可以,这只是开始,你老放心好了,以后我们家不会缺肉缺粮了。”
三祖翁难得呵呵笑了起来,“三祖翁遭毒蛇咬伤,却因此得了个如此孝顺的孙儿,心中甚感欣慰。只可惜你三婆婆无此福分,若她能苏醒,得知家中又添一乖巧孙儿,定会欣喜万分。”
“三婆婆会好起来的,你看这几日她睡得多香,喉咙中也没有痰,孙儿过几天再采点药来,吃上一段时间准能好。”李以恒安慰道。
“是啊,但愿她能醒来。”
“已有一月之余未去底下僚寨给那些僚民看病了,准备去一日,你三婆婆明日有你来照看,可否?”
“可以,三祖翁你就放心去,孙儿一定会照顾好三婆婆。”
不曾想三祖翁知识真是渊博,不但棋琴书画精通,还是杏林高手,但对哮喘这方面应是差了一着,许是会跌打损伤之类。
李以恒猜测着去了溪边。他用锋利的瑞士军刀三下五除二就将两只兔子皮剥了下来。一只兔子肉端回屋里用盐腌制一下,上次晒的盐还有不少,暂不需考虑盐的问题;另一只准备做兔子火锅,他在菜地里拔颗白菜做辅菜,又找来生姜,大蒜,花椒和茱萸等调味料,家中没有油,酱油,黄酒,现在炒菜还没有流行开来,烹饪方法局限于炖煮蒸烤之类,兔子肉应该开水里过一遍去腥,再用油翻炒去水,再放各种调味料炖熟。
李以恒依着记忆,先焯水再翻炒,没有油就少炒一会防止焦底,再按步就班放入调味料白菜,炖了一会就香气四散,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汁尝尝,嗯,虽没有酱油黄酒,菜色没有后世那么诱人,但胜在原材鲜嫩,味道竟也差不了多少。
毕业后这五六年东奔西跑,别的本事没学多少,厨艺倒长劲不少,盛起上锅,自己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喊着三祖翁上桌。
三祖翁上了桌,闻了闻香味,笑着说“不曾想,以恒孙儿厨艺不错,倒让人忆起开封樊楼大厨的味儿,我且尝尝。”
“én!”
“èn!èn!不错!不错!”
“非常好!三祖翁很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三祖翁胃口大开,赞口不绝,硬是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
李以恒吃的也非常过瘾,与后世比,味道还欠缺不少,如茱萸的辣味不够正宗,锅里没有油炒肉有点焦,没有黄酒去腥,盐有点苦,辅菜太单调没有豆腐大葱调味。但比前前几日那咸豹肉菜泡饭还是可口许多,李以恒和了肉汤端了一碗喂给了三婆婆吃,三婆婆感觉到不是三祖翁,喊着,恒儿,恒儿,但人还是不清醒,迷迷糊糊中又睡了。
他回到房间,打开很久都未开机的手机,找到本草纲目和中医基础两本书里关于肺癌,肺结核的治疗方法记在笔记本上,三婆婆的哮喘症状没之前那么严重,但仍咳血,过几天他要回到大山里去采点草药,再试试新的配方是否对症,随即关了手机,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