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薛蝌归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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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如今情形如何,可有什么麻烦?”

“伯爷放心,伯爷在扬州已立下威风,哪里还有什么麻烦敢找上门来,金陵这里也已经准备着,已挑好了铺面。”

“这边有你看着,我自然放心,晋商,蜀商,皆长盛不衰,势力深厚,你要替我多盯着些。”

薛蝌也神情严肃的点点头,他虽还年轻,却明事理,知轻重,薛家虽富裕,但若无林思衡扶持,他薛家在晋商蜀商跟前,也不过只一介根基浅薄的暴发户,又哪里能被人家看得上。

况且眼下薛家正是江河日下之时,外有豺狼虎豹暗中窥伺,内有贪鄙家贼上下其手,薛蝌见得分明,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紧紧抱着林思衡大腿。

况且林思衡屡屡对薛家展露善意,虽不解其缘由,薛蝌心中也早已感激涕零,更是一心要为林思衡将事情办妥:

“这些人见识过伯爷的手段,眼下倒都还老实,只是听闻洋行那边也有意参和钱庄,却被伯爷所拒,颇有微词,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

此外,自黄家破门之后,伯爷与林大人在扬州推行新盐法,听说甄家本有心协理盐务?不知伯爷可知此事?”

林思衡闻言,依旧神色淡然的饮了口茶,略微沉思,天枢钱庄本就是他的主意,说是钱庄,然而林思衡对其来日的期许却远不止于此,自然不会允许他落入别人掌中。

然而钱庄一事,实在太过于惹眼,林思衡尚得避嫌,方才将薛蝌推出来代理,薛蝌拿来参股的银子都是他掏的。

广州洋行背后站着的是内务府,给他一成盐业份子,这是给皇帝的贿赂,钱庄涉及林思衡根基所在,若非要借着晋商和蜀商票号的路子,林思衡连这两家也不想给,又怎会允许皇帝的手伸进去。只是这些自然不会说与薛蝌知道。

暗暗叹息一声,若要全都从地基开始弄,实在太慢了,眼下虽借着晋商蜀商的好处,来日里却另有一番隐患,只是此时却计较不得。

至于说在金陵声威赫赫,堪称土皇帝的江南甄家,林思衡反倒不放在心上,毕竟这甄家也是没几年好活了......

“甄家一事我来处理,你不必去管,别去得罪他们便是了,广州洋行那里,由得他去,要离他们远些,眼下最要盯紧的,还是晋商,蜀商次之。

天枢要借着他们的势,来发行票号,运河长江一带尚有伏波相助,其余川蜀西北之地,却少不得他们,只是却也得防着他们干涉过深。

银子可以叫他们多赚些,却不能真叫天枢落入这两家掌中,这便是我要托你的做的事情,此外还要多多培植咱们自己的人手,这方面最是要紧。其中艰难,我不愿瞒你,也只得劳你多费些心思。”

薛蝌神色一正,起身长拜道:

“草民一介蚍蜉草木之身,幸得伯爷看重,每多教诲,今伯爷以大事相托,草民愿以性命相报,必不敢叫天枢有失!”

待薛蝌自别苑返回家中,他今日与林思衡一番长谈,更见林思衡对天枢钱庄一事的看重,然而这等大事,林思衡竟交到他的手中!

如今薛蝌虽已子承父业,接过了父亲的担子,治理薛家商行,可恒舒号早已积重难返,实难挽救。

况且这恒舒号如今虽是他理事,可归根结底,也还是薛蟠的东西。

他那堂兄是个什么性子,薛蝌虽不愿说人坏话,可也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恒舒号又哪里还有什么前景可言。

他的手底下不是没有人撺掇他干脆使些手段将恒舒号夺到手里,譬如说那位廖掌柜,然而薛蝌却不愿行此事。

一则是他本性忠厚,不忍相欺堂兄寡婶,他也晓得大房其实对他这一支多有提防之心,可归根结底,二房能有今日的富贵,也还是大房当初退让得来,薛蝌本心里便不愿行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二则,终究底下那些掌柜眼界有限,便是将恒舒号拿过来,薛蝌也不觉得自己就有那样的能耐,能叫偌大的恒舒号起死回生。

况且他已看出天枢钱庄前景远大,薛家不过只一介皇商,天枢的根子,来日却要系在这天下万民身上!若此事能成,这等前景,又哪里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恒舒号能比?

薛蝌思及此事,心中愈发火热,一时竟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来,打定主意,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林思衡盯住钱庄里的动静。

正苦思着该如何与晋蜀两家争锋,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了敲门,旋即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少女,身着宝蓝色镶金流云袄,眉目如画,顾盼生辉,虽还年幼,却已显出几分倾城倾国的绝色姿容,正是薛宝琴。

面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瞧着方才还显得有些愁眉苦脸的兄长,笑道:

“哥哥正是忙着什么?一回来就往书房里钻,可能说与我听听?”

薛蝌也甚得意自家明珠,见她进来,便也先缓了忧思,笑回道:

“除了你这鬼机灵,还有什么事能叫我愁成这样的?找我做什么?”

宝琴撇撇嘴:

“哥哥分明这是在操心外头的事,何必牵连着我?母亲叫你过去说话呢。

哥哥不是在忙那钱庄的事?我听说靖远伯爷已来了金陵,哥哥今日可见到了?他为人究竟如何?性子可好?哥哥替要他办事,也不可不考虑这些。”

薛蝌笑道:

“伯爷年少英杰,自是当世之英雄,又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又能心系百姓,便说是天人下凡也不为过,你哥哥我看人自有眼光,还用你个小丫头来提醒不成?”

宝琴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她自孩提时便跟着父亲,与兄长一道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眼界开阔,非寻常闺阁女子能比。

偏偏林思衡身上文名,美名,骂名,凶名皆有,有说他文人风流,也有说他酷烈暴戾,实叫宝琴难以分明,一边想着扬州城里那场大火,一边又念着如意斋里各色精巧古怪的器具。

宝琴跟在薛蝌身后,微微低着头,眼珠子转转,也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哥哥,哥哥,今日靖远伯席上可说了什么?你快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