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察真相，震撼警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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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里，排气扇发出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好似一只无形的虫子在耳边不停聒噪。温雅琴的咖啡杯静静立在桌角，腾腾热气带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弥漫开来，那雾气在灯光下隐隐绰绰，如同幽灵般缥缈。
雷俊辉动作干脆地把孔雀蓝打火机往紫外线灯下一推，金属表面瞬间浮现出细密纹路，他目光锐利，语气笃定：“这可不是普通街头混混能搞到的军工级钛合金。”
“地下赌场的监控拍到过类似款式。”温雅琴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滑动，画面定格在某个黄毛混混的裤兜，她神情专注，“但你要找的'蝰蛇帮'上周突然解散了。”
午夜两点，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只有那霓虹灯管散发着妖冶的光芒，在污水坑里投下诡谲的光影，波光粼粼的水面好似隐藏着无数秘密。
雷俊辉套着破洞牛仔外套，蹲在巷口，粗糙的地面硌得他膝盖生疼。他手里劣质香烟的烟雾缓缓升腾，和大排档里刺鼻的油烟完美融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当红毛混混第三次经过时，他装作不经意地亮出打火机，声音随意：“借个火？”
混混瞳孔骤缩的瞬间，雷俊辉膝盖猛地顶上对方后腰，动作快如闪电。沾着油渍的手机从混混口袋滑落，发出沉闷的声响，最近通话记录里有个加密号码频繁出现，最后条短信写着：“明晚九点，三号码头废船，夜枭要验货。”
“挺舍得下本钱啊张队。”雷俊辉将证物袋用力甩在会议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投影仪蓝光扫过张明抽搐的嘴角，他眼神犀利地质问，“刑侦三科上个月报损的追踪器，怎么出现在走私船的导航系统里？”
张明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好似金属摩擦般让人头皮发麻。他涨红了脸，咆哮道：“伪造几份文件就想泼脏水？谁不知道你上个月私自调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温雅琴正将检测报告轻放在桌面，纸张与桌面摩擦的细微声音清晰可闻——热敏纸编号与刑侦三科领用记录完全吻合，固化时间显示正是他们突袭码头的时刻。
李局长敲了敲激光笔，发出清脆的声响，三维地图上的红点突然开始诡异漂移。雷俊辉眼尖地注意到张明的右手正藏在桌下快速点击手机，当第七个红点即将触碰到代表证物室的蓝标时，整面投影突然跳转为三年前的卫星地图。
温雅琴的平板突然弹出尖锐的警报声，她看着数据库自动触发的溯源程序，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惊讶：“爆炸案金属碎片的分子结构，和打火机徽章的镀层完全一致。”
雷俊辉摩挲着突然发烫的打火机，触感滚烫，他看着投影上本该被删除的旧案卷宗正在自动复原。张明的冷汗顺着警徽往下淌，滴落在衣服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此时，警局顶楼的应急灯毫无征兆地亮起，强烈的灯光将某个站在玻璃幕墙外的黑衣人影投在会议室的防弹玻璃上，那黑影如同鬼魅般阴森。
投影幕布上的光斑在张明脸上跳动，他抓皱的警服下摆沾着咖啡渍，那污渍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道。雷俊辉的指尖轻轻划过物证台，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金属镊子夹起那枚孔雀蓝打火机时，温雅琴适时调暗了会议室的顶灯，灯光逐渐昏暗，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八月十七日暴雨夜，码头集装箱侧壁的刮痕。”雷俊辉点击平板，三维建模图上突然迸出星火特效，耀眼的光芒让人眼睛微微刺痛，“张队不妨解释下，为何刮痕里的铁锈掺杂着刑侦三科专用防锈漆的成分？”
李国强局长的钢笔在记事本划出深深的折线，纸张被笔尖划破的声音格外刺耳。张明正要拍案而起，突然被温俊辉甩在桌上的物证袋钉在原地——里面装着半截烧焦的追踪器芯片，金属外壳上残留着张明的警员编号。
“这不可能！”张明的咆哮撞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扯开领带时露出脖颈处未消的抓痕，那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我上周就报告过设备失窃......”
温雅琴突然起身，白大褂衣摆带起一缕消毒水气息，那味道刺鼻而冰冷。她将显微镜照片投影放大四百倍，投影仪运转的嗡嗡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芯片烧熔面呈现阶梯式氧化纹，说明是分三次在不同温度下破坏的。”她转头看向物证科警员，眼神坚定，“我记得张队上周四、周五连续两天借用过证物室的高温熔炉？”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众人惊讶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雷俊辉太阳穴突突跳动，使用洞察之眼后遗症让他的视网膜残留着淡蓝色光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三小时前他在证物室发动能力时，那枚打火机徽章突然在他意识里投射出张明深夜潜入证物室的画面。他仔细回忆着画面中的细节，张明的脚步有些匆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手中的工具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而他戴着的婚戒此刻正在会议桌上折射冷光，那光芒好似一把利刃，刺痛着雷俊辉的眼睛。
“精彩绝伦的推理。”张明突然鼓起掌，腕表磕在桌面发出脆响，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可惜都是建立在非法取证基础上。”他甩出文件夹，伪造的审批单右下角赫然盖着雷俊辉的电子印章，“需要我提醒各位警督条例第七章吗？”
温雅琴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眉头微微皱起。她记得那个暴雨夜，雷俊辉在解剖室陪她加班的侧脸被冷柜蓝光照得发白，那苍白的脸色让她有些心疼。当时他手机收到紧急通知，临时借她的平板签署过一份外出审批——而此刻张明手中的文件时间戳显示是当天凌晨三点。
“系统日志可以调取操作记录。”她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我建议现在就让网安科......”
警用对讲机突然炸响的电流声打断了发言，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守在门口的小警员慌乱接听，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颤抖：“看守所报告，爆炸案主要嫌疑人王德海......心脏骤停。”
雷俊辉的钢笔尖在纸上戳出墨团，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清晰记得三小时前离开看守所时，那个纹着蝎子刺青的男人还在叫嚣“你们根本不知道惹了谁”。解剖刀般锋利的直觉告诉他，王德海后颈处那个像是蚊子包的针孔绝对有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雷俊辉心中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他匆匆起身，跟着众人往看守所赶去。一路上，走廊里灯光昏暗，墙壁上的瓷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他心情沉重，担忧着案件会因此变得更加复杂。
“立即封锁现场！”李国强局长霍然起身，警徽在胸口剧烈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温法医带二组去做初步尸检，张队配合鉴证科......”
“张队恐怕要回避调查。”雷俊辉突然开口，他举起手机屏幕，上面跳动着看守所走廊监控的截帧画面。在某个模糊的镜面反光里，张明那件标志性的灰格纹西装出现在嫌疑人押送通道——时间显示正是昨天他声称在邻市查案的时刻。
温雅琴悄悄将镇静剂推入雷俊辉的咖啡杯，她看着他端起杯子时颤抖的手指，心中满是担忧。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结案庆功宴上，这个男人也是用这样的姿势喝下三杯烈酒，然后独自在档案室对着二十年前的悬案卷宗坐到天明。
“你的虹膜毛细血管在渗血。”她借着递报告的机会低语，声音轻柔而关切，“再强行使用能力会永久损伤视神经。”
雷俊辉的轻笑震得杯面泛起涟漪，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他的余光瞥见窗外掠过的无人机，红蓝航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好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当温雅琴转身走向解剖车时，他忽然注意到她白大褂后摆沾着片银灰色纤维——和三天前爆炸现场收集到的神秘织物属于同种材质。
看守所停尸房里，排风扇发出哀鸣般的声音，好似在诉说着这里发生的悲剧。温雅琴的解剖刀悬在王德海心口上方两厘米，那冰冷的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突然转头对记录员说：“关闭所有电子设备，包括你的智能手表。”
当金属刀锋划开青灰色的皮肤时，在场所有人都倒吸冷气，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本该停止跳动的心脏表面，赫然嵌着枚指甲盖大小的电子装置，细如发丝的导线顺着血管蔓延到肝脏位置。
“远程起搏器。”温雅琴的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冰冷而镇定，“能在特定频率声波刺激下诱发心室颤动。”她镊起那个微型设备时，雷俊辉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在法医显微镜的辅助目镜里，他们同时看到金属外壳内侧蚀刻的徽章——展翅的夜枭缠绕着双头蛇。雷俊辉的太阳穴突然刺痛难忍，洞察之眼不受控制地自动触发。停尸房的白炽灯在他视网膜上炸成无数光斑，在那些闪烁的碎片里，他看见温雅琴的玉佩在某个黑暗空间里泛着幽光，而佩戴夜枭戒指的手正在键盘上输入他的警员编号。
“雷组长！”助手的惊呼声中，温雅琴及时扶住踉跄的雷俊辉。他抹去鼻血抬头望去，透过停尸房的气窗，看见暴雨中的城市霓虹扭曲成诡异的图腾。远处商业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市长选举广告，候选人胸针的造型恰是收拢翅膀的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