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法医相伴,情愫暗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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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仿佛要将玻璃击碎,蜿蜒出细密如蛛网的裂纹。雷俊辉坐在桌前,指腹摩挲着新闻截图上那道孔雀蓝的残影,那色彩如幽梦般在指尖流转。
监控录像里,刘小慧扎着同色缎带走向补习班的画面正循环播放到第27遍,那画面中的场景仿佛被定格在了时光里。温雅琴推门而入,“哐当”一声,门撞击在墙上,带起的风如调皮的精灵,掀动他案头散落的现场照片,照片在风中“沙沙”作响。
“你该看看这个。”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将档案袋轻轻放在染着咖啡渍的卷宗上,银杏叶胸针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那光晕如同梦幻的薄纱。解剖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刺鼻而冰冷,混着她发梢那清新宜人的茉莉香,奇异地中和了雷俊辉鼻腔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那血腥气仿佛被这股混合的香气一点点驱散。
档案袋里是十二张不同角度的耳后骨骼扫描图,温雅琴用荧光笔圈出耳蜗上方三毫米处的细微凹陷,她的声音沉稳而专业:“近三年失踪的七位女性,耳后都有这种手术缝合痕迹。”她俯身时,珍珠灰毛衣轻轻擦过雷俊辉的手背,那触感柔软而温暖,发丝间藏着的解剖刀形状发夹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他想起昨夜她跪在解剖台前工作时,这把银质小刀曾挑开过死者凝固的血痂,那血痂破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雷俊辉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抚过报告页脚手写的补充说明。那些娟秀字迹详细标注着每位失踪者经期前的镇痛药用量,甚至精确到药盒侧边被指甲划出的焦虑刻痕,仿佛能看到失踪者当时的焦虑与无助。
“你熬了通宵?”他注意到她睫毛膏根部泛起的红血丝,那红血丝如同疲惫的信号。
温雅琴转身时,米色短靴在地面拖出半道水痕,“吱呀”作响,昨夜暴雨在她鞋跟夹缝里留下的泥浆正簌簌掉落,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比起这个,”她晃了晃车钥匙,“妇幼医院保存着全市整形病例的原始档案。”
医院里,消毒水味比警局浓烈十倍,那气味直冲进鼻腔,让人忍不住皱眉。温雅琴的高跟鞋“哒哒”地踩过产房外新生儿脚印拓印墙时,忽然被地砖缝隙卡住,她身体一歪,发出一声轻呼。雷俊辉伸手揽住她后仰的腰肢,掌心的温度透过羊绒衫渗进来,那温度如同暖流一般,两人同时看见对方瞳孔里摇晃的顶灯,那顶灯的光芒在眼中闪烁不定。
“37码的鞋不该配4厘米的跟。”他低头瞥见她泛红的脚踝,想起现场报告中她标注的“被害人鞋跟磨损角度与受力点异常”的专业术语。温雅琴扶着墙试图站稳,发间银刀折射的光斑如流星般扫过走廊尽头的档案室铁门。
她突然抓紧雷俊辉的袖口:“三年前扩建时,整形科病历从三楼搬到了地下仓库。”
生锈的铁柜在手机电筒昏黄的照射下,像排列整齐的肋骨,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温雅琴用发夹撬开2019年的档案盒,“咔哒”一声,泛黄的纸张间突然滑落数张酒吧代金券,代金券飘落的声音如同树叶飘落。雷俊辉用证物袋收起这些印着“蓝调之夜”标志的紫色票据时,注意到每张券背面都用口红写着相同的时间——21:07。
霓虹灯牌在暮色中亮起的瞬间,那光芒如绚烂的烟花,雷俊辉本能地挡住温雅琴的眼睛,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那肌肤细腻而温热。酒吧旋转门“呼呼”地转动,将爵士乐切割成碎片泼在街道上,那嘈杂的音乐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温雅琴的珍珠耳坠在变幻的彩光里晃成两粒不安的星子。
“别怕。”他握住她沁出冷汗的手,虎口处的枪茧蹭过她指间手术刀磨出的细茧,那触感粗糙而真实。三个月前银行劫持案里,这双手曾隔着防弹玻璃同步画出绑匪骨骼透视图。
吧台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玻璃碎裂声。醉汉撞翻的玛格丽特酒杯沿沾着荧光绿粉末,与温雅琴今早档案袋封口处的痕迹如出一辙。雷俊辉正要摸出警官证,酒保擦拭杯子的鹿皮突然停在半空——电视里正在重播红星码头的午间新闻,而此刻墙上的黑胶唱片钟显示20:59。
温雅琴的指甲突然掐进他掌心,那刺痛感让雷俊辉一哆嗦。顺着她颤抖的视线望去,二楼vip包厢的磨砂玻璃后,有道模糊的人影正将孔雀蓝缎带系在包厢门把手上。当那人转身时,耳后三点钟方向的银色反光,分明是种着微型芯片的皮下缝合器。
雷俊辉摸向腰间手枪的刹那,吧台内突然响起手机震动声。酒保盯着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沾着荧光粉的手指在拒接键上悬停许久,最终对着话筒说了句方言。温雅琴明显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掌骤然收紧——雷俊辉警校时期的方言课笔记里,曾用红笔圈出过这句闽南俚语:“熟客的账要当面清”。
霓虹灯牌将张明阴鸷的面容切割成碎片,他倚在酒吧浮雕立柱旁,指尖夹着的香烟在爵士乐里烧出蛇形烟迹,那烟雾缓缓升腾,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
“雷警官查案查到欢场来了?”他故意提高声调,烟灰弹在酒保刚擦净的大理石台面,发出“噗”的一声。“王老板怕是不知道,这位雷警官上个月刚搞砸了跨省缉毒行动。”
温雅琴感觉到雷俊辉的手掌瞬间绷紧,她抢先半步挡在两人中间,珍珠耳坠随着转头动作划出银弧,那银弧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张警官不如解释下,为何三小时前该在档案室值班的人,会出现在城北酒吧街?”解剖刀发夹折射的冷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冰焰。
雷俊辉其实在警校时就展现出了特殊的感知能力,一些细微的线索总能先于他人被他察觉,此刻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左眼突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这是“洞察之眼”即将发动的征兆。他借着整理袖扣的姿势避开众人视线,却在垂眸瞬间瞥见张明裤脚沾着的暗红色泥点。昨夜暴雨冲刷过的红星码头防波堤,正堆积着这种混合铁锈的赭色淤泥。
“各位不如先看场好戏?”酒保突然敲响铜铃,“铛”的一声,投影幕布降下的瞬间,监控画面里赫然出现雷俊辉昨夜独自潜入证物室的背影。张明嗤笑着将U盘拍在桌上:“警局有内鬼的消息,可是王老板亲口告诉我的。”
温雅琴看到警犬在监控中的异常状态,心中一动,她记得报告页脚标注着警犬训练员领取的驱虫药,而驱虫药的主要成分正是薄荷脑,这说明监控可能是伪造的。她突然轻笑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解剖报告,用红笔圈出监控画面角落:“张警官不知道夜间巡逻犬对薄荷过敏吗?”画面中本该狂吠的警犬正蜷在雷俊辉脚边打盹,而报告页脚标注着警犬训练员三天前领取的驱虫药——主要成分正是薄荷脑。
经过这一轮的交锋,案件的迷雾似乎又散开了一些,但更多的疑团也随之而来。雷俊辉趁机发动“洞察之眼”,视网膜上浮起蛛网般的金色纹路。当他望向张明身后的卡座时,真皮沙发缝隙里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眩晕感如潮水般漫过后脑,他踉跄扶住吧台,冷汗浸透的衬衫贴着皮肤,冰凉而黏腻,锁骨处浮现出使用能力过度的淡金瘀痕。
“抱歉失陪。”他强撑着走向红光源头,指尖触到沙发夹层里冰凉的金属物体。孔雀蓝漆面打火机上的鎏金徽章刺痛掌心,那是某地下俱乐部的准入标识,边缘还沾着半枚暗紫色唇印。
从酒吧出来后,雷俊辉和温雅琴带着新发现的线索匆匆赶回警局。暴雨在警局落地窗上敲出密鼓般的节奏,那节奏仿佛是时间的催促。温雅琴将热可可放在雷俊辉案头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堆积如山的档案盒,那热气带着淡淡的可可香气。
“其实...”她伸手拂去他肩头未化的雨珠,那雨珠冰凉而圆润,“你完全可以说需要助手。”
雷俊辉的钢笔尖在尸检报告上洇开墨点。白炽灯将她睫毛的影子拉长投在颧骨,解剖刀发夹不知何时换成了珍珠发簪,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垂落几缕青丝,那青丝如黑色的绸缎。
“那些唇印的色谱分析...”他喉结滚动着向后仰,椅背撞上档案柜发出闷响。温雅琴的指尖停在离他领口半寸处,忽然指向他腕间:“袖扣沾了荧光粉。”她抽出手帕擦拭的动作像在解开精致礼盒,消毒水味混着茉莉香织成无形的网。
当她的呼吸扫过他突跳的颈动脉,那呼吸轻柔而温暖,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明踹门的力道震落几页悬案照片,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温雅琴泛红的脸颊,甩出的文件夹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总署要的季度报告。”他皮鞋跟碾过地上某张失踪者照片,“雷警官这么擅长在女人堆里打转,想必写得快。”
文件夹里散落的收据显示雷俊辉账户收到海外汇款,附带的偷拍照里他与某黑衣人在码头仓库前握手。温雅琴抽出最底层的纸张对着灯光:“热敏纸编号是刑侦三科专用,张警官领用时签的是昨天日期——可惜墨迹固化时间不超过六小时。”
雷俊辉摩挲着孔雀蓝打火机上的纹路,突然将证物袋拍在张明胸口:“劳烦转交鉴证科。”当对方下意识接住的瞬间,他压低声音道:“防波堤的赭色淤泥检测报告,明天会同步抄送纪检组。”
午夜钟声敲响时,雷俊辉站在证物室立体投影前。悬浮在空中的三维城市地图上,七个红点正在向第八个闪烁的蓝标聚拢。温雅琴传来的加密信息在屏幕角落跳动——那是整形医院数据库里调取的紫色唇印比对结果。
而此刻他口袋里的打火机徽章,正与三个月前某场爆炸案残骸中的金属碎片产生着微妙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