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塞外良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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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阿县的秋收工作很快便完成了，祝阿县原籍的百姓们几乎都是粮仓满满，就算新近定居祝阿县的百姓，杜梁也都分发了一些过冬的粮草。

北方天寒黍麦只能种植一季，因此收割完庄稼之后，杜梁便让百姓将秸秆就地焚烧，如此一来害虫卵大部分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烧完的灰烬则又成了田地里宝贵的肥料。

冬天田地撒种一些耐寒的绿肥作物，以作为开春后的沤肥原料。冬天农闲时分，勤劳的百姓们也都没闲着，全都开始开垦荒地。特别那些新近定居的百姓，他们可没分配到田产，因此在见识了秋收后，全都卯足了劲开垦荒地，以期来年也能加入到丰收的行列中。

此时周仓率领的县兵也将漯阴县境内的贼寇一扫而光，但就在杜梁准备收了漯阴县之时，那漯阴县新任的胆小鬼县令和县尉却带着数百人马现身，堂而皇之地接手了安定下来的漯阴县，现在朝廷制度还未完全崩坏，杜梁也不与其争执，命周仓率军返回祝阿县驻守。

杜梁卖稻花香酒赚得盆满钵满，祝阿县秋收又令县府库充盈了一些，杜梁打造骑兵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但是即使有钱，杜梁想买到好马也并非易事，中原地区好的战马较为匮乏，可塞外的良马也不是他想买就买得到的。

正在杜梁为如何买到好马一筹莫展之时，却有张顺差人来报，徐州糜家和冀州甄家来访。

自从稻花香酒声名鹊起之后，不乏商家前来问询合作之事，但杜梁均都令张顺一一回绝，但这次东汉最富有的两家来访，杜梁决定亲自前往，或许这马匹能在这两家弄到手。

首先接见的是冀州甄家，此事让张顺出面与其接洽，杜梁一身便衣在一旁旁听。

“冀州甄历拜见张公！”见面后身着华贵的甄历便满脸含笑拱手向着张顺拜道。

“甄公不必多礼！”张顺一身儒生长衣，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张顺便问道：“不知甄公来访，有何要事？”

“既然张公问起，历就直说了！”甄历见张顺开门见山，便起身说道：“稻花香酒名满天下，各处酒液供不应求，家主让我前来，是想在张公处购买一千斤良酒，还望张公答应。”

“甄公你也知道，稻花香酒产量有限，只怕答应了你家的请求，这市场上的稻花香酒数日之内就会断货！”张顺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

“只要张公答应，我等可分数次交易，绝不会影响了张公的生意，而且价钱方面，我家愿高于市场价一成，以此弥补张公断货的损失！”甄历似乎早有说辞，立刻拱手回道。

张顺装作为难地思忖了一番，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嗯！若是分数次交易，酒卖给甄公倒是没有问题，酒也不需加价，前提是甄公同样要提供一样货物与我！”

“此话当真？”甄历见张顺答应，大喜之下拍着胸脯说道：“甄家生意遍布各州郡，必有张公想要的货物，不知张公想要什么货物？”

“哈哈，冀州甄家的实力我自然信得过！”张顺打了个哈哈，接着便郑重地说道：“我想要甄家提供的货物是来自塞外的良种战马！”

“什么？你们想要塞外的良种战马？塞外战马稀缺，这价格也贵的离谱！”这下轮到甄历吃惊了，虽然现在黄巾肆虐弄得天下大乱，禁止战马交易的禁令已经名存实亡，但同时天下大乱，南下北上路途坎坷，战马已然也成了稀缺货物，更何况是品种优良的塞外战马，哪怕是富可敌国的甄家也只能弄到为数不多的塞外战马，可以说稀缺无比。

“是的！中原战马稀缺，品质又不及塞外战马，为了保护我们这小小的祝阿县，花多些银钱买更好的战马还是划算的！”张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沉声说道。

“塞外良马稀有，可不比平常货物，不知阁下想要多少匹？”甄历脸上浮现犹豫之色看着张顺说道。

甄历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带着家主的命令而来，一定要带酒回去，要是几匹马也就罢了，自己还能做主，可是若数量过多，那就得请示家主。

“若是甄公能为我提供百匹塞外良马，我可答应甄公用等价的酒作为交换，还可答应甄公，长期为甄家提供稻花香酒！”杜梁深知良马的重要性，为了打造一支高质量的骑兵，他情愿多付出一些代价，所以此时见甄历有松口卖马的迹象，便站起来对着甄历说道。

“百匹塞外良马？这数目也真是不少啊！”甄历无奈地摇了摇头，百匹战马可不少，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只能苦笑着说道：“塞外良马稀有，阁下也是知晓，如此大数量的战马，我可做不了主，还需要请示家主才行。”

“甄公尽可向家主请示，若是甄家能为我等提供战马，我等可与甄家缔结盟约，今后可每月卖于甄家五百斤好酒。”杜梁见甄历并未一口回绝，心知战马有望，忙不迭补充说道。

几人商议完毕后，甄历便差快马回冀州禀报家主，而他则在城内住下，等候消息。

杜梁接见完甄家使者，马上又接见了糜家使者，同样提出以塞外战马交换稻花香酒的要求，糜家使者做不了主，同样快马回徐州向家主请示。

数日后，离得较近的甄家首先带来了消息，愿给杜梁提供五十匹塞外战马，而条件是杜梁要为甄家提供八百斤好酒作为交换，并与甄家缔结约定，每月按照市价为甄家提供三百斤良酒。

杜梁也深知黄巾之乱后战马的稀缺，五十匹战马虽然还达不到杜梁的要求，可是也算是不错了，所以杜梁便同意了甄家的提议，八百斤好酒和良马将分数次交割，双方皆大欢喜。

不久，糜家同样来了消息，同样只愿提供给杜梁五十匹塞外战马，代价也是八百斤好酒，每月按照市价提供两百斤良酒，杜梁自然欣然答应。

如此一来，杜梁便在甄、糜两家处购得百匹塞外良马，而代价是一千六百斤稻花香酒，以现在市价斤酒八千钱算来，每匹马近十二万钱，虽然比普通战马贵了数倍，但现在战乱的时代和塞外战马的稀有，其重要性并不是金钱能够衡量。至于后续需要给两家供酒，却不是什么事情，本来酒就得卖出去，只不过一个批发，一个零售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