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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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可以和我说了，我已经得到了王府的授权，专门负责和你的对接，你需要打电话和世子验证吗？”覃斯胜挂了电话，面色不善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瀚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他哪儿认识现在的袁文宁，“我知道你是府会的，先前语言相激，只是想让你给上面通个气，没有不和你对话的意思，瀚某在此向覃兄赔个不是。”说罢起身行礼。

覃斯胜越发拿不准眼前之人，硬受了一礼不动，态度很明确。

瀚讨了没趣，便自行坐下开口:“我反对东出，也就是反对与东伯亲藩一体的方针，原因无非文化融合程度不够、贸然削藩有害于他国观瞻，并有间于天朝与其他诸藩关系几点。”

覃斯胜点了点头，示意继续，瀚便继续:“这都是些许想法，不过我既然找到贵司，必然是想付诸行动的，因而找到贵司帮忙。”

“我们帮忙？”覃斯胜有些难以置信，“你一个人让我们帮你忙，而且还是让上直亲军去阻挠既定国策、离间宗藩？”

“我特殊吗？”瀚突然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覃斯胜想了想，违心地应了下，瀚便笑出来:“我既然特殊就要特立独行，也不算你们帮忙，互相帮忙嘛，朝廷如果东出整合一藩失败，必然会转向新作封贡、协和万邦，这不也称了王爷的心，如了府会的意嘛。”

“你倒是顾念府会，就不会为君父思虑嘛？”这句话覃斯胜是翻着白眼说的，瀚却听得心底发冷，有点想退缩罢手。

覃斯胜拿出纸笔，“好了，那你说说我们应该做什么吧，我不希望你找府会用銮仪卫只是小打小闹。”

“如萨那热窝故事……”

啪！军人的定力，竟然也如玄德失著，滔天的波浪翻涌在覃斯胜的眼眸中。电脑封面上恰恰弹出“郑后将于本月14-16日幸谒东伯”的新闻条目。覃斯胜身上杀气喷薄而出，“你是要挑起宗藩兵衅！”

“挑起战争的不是我，是你们府会！你当真不知道东洋那些人的百般推诿？天后为何要亲访东伯？”瀚先稍微冷静了些覃斯胜，才继续道:“东伯若是黔驴技穷了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是亲府会的吧，你们府会天天高谈“协和万国”，一致反对兼藩并属，我就问一句，若是为了阻拦今上东出需要致天后于险境，哪怕是国丈南伯、郑后亲父又会有丝毫迟疑嘛？”

覃斯胜还是摇头，“我从没有听说过有关于这件事的讨论，而且，若是天后有失，我朝降下天兵，岂不更促成了兼并之事？”

“天兵？”瀚冷哼一声，“我早说过，你没听说是你没资格，这东西哪能明面讨论，我既然提出来了必然是有的。还降下天兵，我记得奥匈出天兵塞国，造就的是南斯拉夫吧，天兵就是外兵，内事就变成了外战，一损俱损，慎用兵革，谨防天兵思想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

“先刺再救，不使事态过分，东洋理亏须让，上政遇阻需易。”

“那你置天后于何地？”

“为国之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