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河神娶妻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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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是是是！这批货色可以啊！大王有福了！不知道...”
同伴：“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大王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小妖：“是是是！瞧我，色心大发了！”
同伴：“马上到了！闭嘴吧！”
河中央是一个漩涡，轿子往漩涡中心去了。
***
葛长夜是在石床上醒来的，没有看见一个妖，昆吾泪也不在。
她下石床随手拿起水果，巡视几圈，应该是河底的暗洞，能看见水流，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原来的样子，
来剌什的前几日，谢晦来信说，炼了些好玩的丹药，可以回流，可以让人的身体往前回个一千年，然后就听见未央的官员说剌什闹河妖的事，帖子需一级一级审查，然后就被她扣下了，自告奋勇要来玩一玩。
“不知道这会儿昆吾泪怎么样呢？”
“有没有...咳...”
昆吾泪醒的时候，身上凉飕飕的，有个人面蛇身的玩意呆在床边，
“醒了？”
一股凉意袭来，嘶嘶声贴面，他忍着恶心，坐起来，“我妹妹了？”
河妖：“在另外一间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竖瞳放大，它显然很兴奋，
昆吾泪：“但我不曾见过你，”
河妖：“我喜欢你的长相。”
昆吾泪：“但你的样子...”
河妖突然激动：“丑陋吗？连化形都不像个人样！”
昆吾泪：“这是天赋，不是错。”
河妖：“呵呵呵，你说话真好玩，像不像人，可不是评价妖的实力的依据，妖力、交配才是！”
昆吾泪：“实力强大的妖也有不屑化为人形的。”
河妖的蛇信子吐得老长，“在你刚才昏迷时，我舔过你了，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息，像草木，那个女人虽然漂亮，但是她的气息，我就不喜欢，隐藏着秘密，带着无法深入的情绪，表面上安安静静，是实则就像暗流，哈哈哈！但是她的妖力很强，吃了她，我就的妖力就可以在上一层了！”
昆吾泪：“你吃不了她，你畏惧她。”
河妖：“呵呵呵，”它的上半身在游走，“现在的她不足为惧，但你现在就自身难保了！如果你和她都顺从一些，我可以让你们多活几个白天！”
昆吾泪看着蛇妖，“那你想多了！”他寻找时机想逃，
河妖变大，“我喜欢狩猎的感觉！在逃快一些！再快一些！”
昆吾泪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骨骼没有迅速生长的感觉，如果...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失去清白，那他就死在这里！
蛇妖尾巴抄起石头朝昆吾泪的腿砸过去，
“呃！”
蛇信子舔过地上的血，“绿色的...真的是植物...更喜欢了！！！”
它正打算卷过昆吾泪的身体，好好玩弄，
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在昆吾泪的眼前，
是本该在另一个屋子的少女，
她用全身的妖力冲击在药性，
河妖：“英雄救美？！就凭你！！！不自量力！！！”
葛长夜：“吾不允许低贱的妖践踏妖界战士的尊严！”
河妖：“低贱？！”
葛长夜：“没错，就你！”
河妖：“呵呵呵！那低贱的妖现在就吞了你！”
蛇头闪现，
葛长夜没得及躲，肩膀的肉生生扯下来了，
骨骼在生长，几方的疼痛同时袭来，
“吾绝不允许有妖肆意残害妖民的生命！”
“绝不允许！”
蛇被黑雾笼罩，
昆吾泪看不清，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血模糊了眼睛，就不该答应她之前冒险一试的请求...
太疼了啊...黑雾迅速聚拢，形成一个人，锤子朝着蛇庞大的脑袋砸下去，
昆吾泪抹掉眼角的血，他看着自己的手，到膝盖的裤脚，好像变回来了，他这才看清，一把锤子钉住了河妖的七寸，满地的血，葛长夜不解气，举起锤子将蛇脑袋捶稀烂了，
他看着一滩肉泥的蛇，“殿下，还没解气吗？”
葛长夜拖着锤子问，“要不要来两锤？”
昆吾泪摇头，“按我现在的能力，应该举不起你拿神铁打造的锤子。”
葛长夜：“也是。”她看了看他身上，倒是没有暧昧的痕迹，“你...没事吧？”
昆吾泪：“你来的很及时，所以，我没事。”
葛长夜点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犯不着寻死觅活，我可以鞭尸给你看。”
昆吾泪一言难尽，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我们离得很近吗？”
葛长夜收起锤子，扶起昆吾泪，“不近，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和同性妖精发生那种事，以你的性格肯定会立马自尽！你又不喜欢同性，而且你是我妖族的有名的清官，大才子！我啊，总是要护你们安全的。”
昆吾泪忍不住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同性？”
葛长夜：“如果，你喜欢同性，那张绪不应该早得偿所愿了吗？”
昆吾泪莫名：“啥？关张绪什么事？他也不喜欢男的！我也不喜欢！”
葛长夜：“啊？传闻原来是假的吗？谣言误我！”
昆吾泪头疼，“别总听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轰——
昆吾泪：“怎么了？”
葛长夜看了看四周，“河妖死了，它妖力维护的暗洞要坍塌了。”
昆吾泪：“那我们撤吧。”
葛长夜：“嗯！”她抬手捏决，有不一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昆吾泪：“怎么了？”
葛长夜：“哭声，东南方，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之前的妖民。”
昆吾泪：“走！去确认！”
二人在坍塌中，疾速前行，
妖力消失，河水灌入暗洞，
二人为了效率，分开搜寻，
昆吾泪先找到废墟中受苦伶仃的娃儿，他才刚将娃救出来，河底坍塌，形成暗流，就二人卷散，
他拼了命的，拼了命的潜水靠近小孩，
暗流将二人卷入，他将小孩搂在怀里，等着命运的审判，
一道妖力打来，劈散了暗流，
白色的气泡将二人包含其中，
“殿下...找到了，还活着，”他欣喜的看着怀中的人，
葛长夜看着他，“活着就好。”她说完，面无血色昏过去了，
昆吾泪一手抱娃，一手抱着葛长夜，他才发现，被蛇妖咬过的地方，还在渗血...为什么不说呢？为救他对抗药性恢复妖力，受了伤血没止住，还要临时救人，打散暗流...笨啊...太笨了...
避水决捏的泡泡带三人到达岸边，
潮水河的村民还在岸边等候，
见三人归来，哭的撕心裂肺，
他们没有想过，真的有大妖豁出性命，救他们，
尤其是，看到归来的娃娃，失而复得，
昆吾泪抱着葛长夜看着哭成一团的一家三口，叮嘱道：“好好回去养伤吧，在战斗中，殿下受了些伤，不至于失去性命，但是我该走了，一家团聚了，别哭，应该是高兴的时候。”
妇人：“好！好！”
村民：“大人再见！”
***
已经是第三天了，“你怎么还没醒了？”
昆吾泪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抱她回来时，她已陷入沉睡，但好在，血止住了，也没有失温，
军医谢晦远程指导，说“清洗伤口，身上保持干爽，几日就会醒了，”
“只是这样吗？”昆吾泪问，
谢晦：“如果可以的话，放一些灵石在她身旁。”
他照做了，搜寻了五块一百年灵力的石头，放在她旁边，
她的衣服侍女已经换过了，擦洗了，伤已包扎了，
她来之前，他已经将公务处理好了，为的就是能好好和她相处，
他的视线略过她苍白的嘴唇，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嫁河神的那一天，她眉目如画的站在他身旁，他拿起帕子给她擦脸，脖子，然后擦手，
她穿着白色的寝衣，身上是和他如出一辙的甘草香，他握住她的手腕，想起，她挡在他面前说的话，
吾不允许低贱的妖践踏妖界战士的尊严！
明明是少女的模样，却非得逞能，突破药性，那霸气侧漏的话，公主的威严，他的尊严，
他和她的交情其实不深，他们已经3400年未见了，
丢下他不好吗？
保全自己，
不过是清白而已，不过一个人的自视甚高的心而已，死了就死了，不是吗？
说什么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犯不着寻死觅活，我可以鞭尸给你看。
“呵呵，”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不经意的脸庞蹭了蹭她的掌心，鼻尖嗅到了她手腕的香气，他呵出一口气，情难自抑在她手边一吻，
老李头说他和她，一个出水芙蓉，一个风流倜谠，般配的很！
他自言自语，“有点理解张绪厌恶对他外貌趋之若鹜的妖了...”
“还好，还好，不是张绪来了...”
“大....人...”
侍女正打算进来，就看见，他家大人握住公主殿下的手，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含情脉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昆吾泪笑着对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在外面等待。
他不舍得，还是放下她的手，他出了门，背着手问：“你都看见了？”
侍女察觉语气不对，立马下跪，“没有！没有！”
昆吾泪看着瑟瑟发抖的侍女，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笑眯眯的威胁道：“吃了，你就能活。”
侍女抖着接过药，“大人...”她企图获取谅解，
昆吾泪温和道：“不必紧张，这并不致命，就是不能说话而已。对不起，我会在别的地方弥补你。”
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他允许自己有瑕疵和私心，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为帝国奉献生命，
只是啊，在葛长夜的事情上，不想告诉她，想谨慎一些，如果让她知道了，他们就形同陌路了。
***
昆吾泪刚从书房走出来，捶着腰，进屋一看，该躺在床上的病人不见了，他捏紧门框，前几日的事情，她知道了吗？
他寻来下人问，最后在一棵高大的树下找到了她，他叉着腰大喊，“伤没有养好，乱跑什么？”
坐在树杈上的人低头看，“嗨~”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
葛长夜看着满脸焦灼的人，“别总念我，听着烦躁。”
昆吾泪心咯噔了一下，心里的难过无法言语。
葛长夜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鸟蛋，“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中午加餐！”
昆吾泪收起低落，接过鸟蛋，“这么点小东西，还不够你塞牙了。”温暖的妖力将蛋包围，然后将蛋给她，“好像孕育着新的生命，不如将它还回去吧？”
葛长夜苦恼，“可是我问过下人了，鸟儿们已经很久不回来了，所以我才说要不要把它吃掉。”
昆吾泪：“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葛长夜：“既然受精了，不然把它孵出来吧！”
昆吾泪：“你吗？”
葛长夜：“你看我像能孵蛋的样子？”
昆吾泪：“噗—”
葛长夜：“自然是找鸟代孵啦。”
昆吾泪：“是的，那回去？”
葛长夜摇头，“不了，我该回未央了。”
昆吾泪：“这么着急吗？不玩玩再走吗？”
葛长夜：“因为有了更好玩的事情，锵锵，捉鸟孵蛋，等它孵出来，我再来找你，让你也看看，究竟长什么鸟样。”
昆吾泪：“可一定要来啊。”
葛长夜：“嗯。”
天马加传送阵，没几日，她就顺利回到了未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好看的鸟妈妈拴住，强迫鸟妈妈孵蛋，闲暇之余，看看养鸟的的注意事情，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