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翀,未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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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两柱香时间休整一番,云卿躺在石床上小憩,沐浴后犹觉得身上似带有死水腥臭,鼻尖忽然传来梧羽玉的幽香。
发丝被握在掌心轻轻搓揉,山行坐在床沿笑了笑,他其实知道云卿身涉险境遇到危险,苦于无力相助索性回栖凤林。
“怎么又不擦头发?”山行轻声埋怨,见云卿回身贴住自己,伸手摸了摸柔软脸颊,“承天你累了吗?”
“有些,我遇到了我的……”
云卿从未对任何人主动提起过无妄,除了九尾狐之外,旁人怕是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一个长相相同的心魔。
他顿了顿,继续道:“心魔。”说着仔细观察山行面上神情,“你记不记得我心口有过一个朱砂痣?”
从前负伤虚弱时,他无法隐藏红痣,被凤凰看到过,那时螭并未解释,只揽住凤凰的脖子用热切的吻消磨所有疑问。
“记得,怎么了?”
云卿简要带过要点,说起如今遇到的困难:“此番看来,天庭上与魔勾结的神仙不少,更甚。”他拉过山行的手藏于袖下,一笔一划书写。
山行讶然,眼底带着担忧,“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我留有后土玄女的眼瞳和元神,让蚺花些时间仔细查验吧,揪出与魔物有干系的所有神,一个都不能放过。”
“想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歇一歇吧,承天,你这几日实在受苦了。”山行低头亲了亲云卿的手背,又在他脸上啄吻,柔声道:“我相信你一定能不负使命。”
云卿十分受用这样的话,抿唇笑了笑,勾住山行的手指贴于唇前亲吻。
闭上眼,他只等问过云骁后,再一起去天上讯问天牢要犯。
袖中盒子里放着一块森然白骨,他受此骨折磨多年,过往竟从未想过剥离无妄的腰骨?当真奇怪,还是说,螭、不,是他,难道他当初真真被无妄的救命举动迷了心窍?
或许螭一直将养大心魔的孺慕情分牢记在心,但于云卿而言,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是一段久远到有些模糊褪色的记忆。
至于救命之恩。
云卿有些自嘲的想,其实换了如今的他,宁愿死,也不愿被发自内心痛恶的魔相救,高高在上似乎施以援手,实则他受伤也是被魔害的。
无妄与那些该死的魔没有任何区别。
更甚心魔竟然敢趁他虚弱,辱骂羞辱他,实在难以忍耐!
更何况,魔就是该死的,从螭看到心魔的第一眼,就该毫不犹豫地将心魔斩与刀下。
想到被魔害死的凡间苍生,云卿就恨不得将心魔碎尸万段,令其受万箭穿心之苦。
“承天?”
见云卿眉心紧皱,山行伸手轻揉,也跟着躺下环住人搂在怀中,哼着百年前的歌谣哄怀中人早些睡着。
过了两刻钟,云卿睁眼坐起,坐在床沿由山行帮忙束发,招手示意结界外的云骁进来。
“来多久了?”
“半盏茶前,大父您……”云骁想关心云卿情况如何,碍于山行在,清清嗓子转了话,“您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云卿微扬下巴示意山行先出去,点了点身前位置,看着规矩跪地的云骁,叹道:“你见过我的心魔吗?此番我遇险便是碰到了他,他向我哭诉,说你曾强行与他交尾。”
“谁?”
云骁满脸疑问,“您的心魔?是哪个与你面貌相同的魔族吗?”
他眼中露出些许警觉,“大父,我曾在五行山见过他,起初还疑惑为何您醒了,天上星宿却未见变化,看清他的眼睛才意识到是有人假扮您。”
“我追问他是谁,他一言不发,随后逃窜消失,便再未见过那人。”
云骁扬脸,望着云卿的眼睛道:“我从未与任何人交尾,更不会勉强旁人与我交尾。”
“起来吧,记住我的眼睛。”
云卿点点自己的蛇眸,“往后见了那个魔族人,格杀勿论,他就是魔王无妄。”
“是他?那大父、您他,您的心魔怎么成了魔王呢?”
“前尘往事都是过去了,总归,他若敢动苍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那大父,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云卿垂眸思索,抬眼看向云骁,“我要去天界见一见那些魔族,你,去五色河底,将这个交给翀。”
他手中一枚元神静静卧在掌心,“有了这个,翀就能醒来。”
谁都想不到吧,翀其实没死,只是被关在五色河底,就像当初那三个螣蛇一样,以河水洗涤周身魔气。
“是,那您千万小心应对那些魔族。”
云骁接过元神放入袖中,拱手后消失离开。
错目望着山洞中那一眼泉眼,云卿暗叹一声,想到那日是空言之凿凿笃定山行入魔,暗暗咬牙,不由憎恶无妄等一众魔作孽生事。
柘木山,朱雀早已等候许久,毕恭毕敬躬身迎接云卿,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睛,心中满是敬畏。
“护法大人,那六个魔族已经关在牢中,只等您审问。”朱雀探掌指了指木屋,又道:“那鹤灵……”
入魔太深,已无力回天,被麒麟封印扼杀,仅存一缕神识,想来怕是将不久于世。
闻言,云卿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快步进入屋中,摆摆手示意麒麟起身,一眼便看到接近消散的透明神识。
“空……”
云卿慢慢走到空身前,哀切叹道:“你是被我连累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空一个好好的镇山鹤,怎会被魔影响?
少年笑颜如旧,抬眸望着云卿,眼中依然平和。
空摇头道:“若说大人连累了我,那大人是被谁连累的呢?”
螣蛇守护凡间数十载并非空谈,是使命、是职责,又何尝不是一种枷锁?
况且他是因救山中弟子,在魔渊幻境中不慎受伤,这才被魔所害,于云卿何事?
“空不久于世,并无再多虚言,心知彼身虽死,然鹤鸣山仍会有新的守护鹤灵,所以并不担忧身后事。”
空看向麒麟,云卿会意命人暂离,房间中只剩下两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大人。”
空满心满腔情意绵绵的话,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收起些伪装在外的柔和,带着几分严肃道:“您不觉得事情十分奇怪吗?”
若说幻境中确实有真实的魔物,怎么会至使一个鹤灵身染魔气,假使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凡人道士,又该如何呢?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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