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请为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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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如山般的欢呼声，看着台下痴狂的民众，李瑜傲然而立。

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神迹显示之后，无论是朝中权臣、各家族的宵小还是后宫的武则天和贾南风。

想和我李瑜对抗，他们都得掂量一下。

因为他们对抗的不是凡人，是显露神迹的未来天子。

看着台下第一排的几个重臣。

司马懿眉头紧锁、秦桧不动声色、李林甫一脸崇拜、来俊臣微笑不语。

慧眼之下，李瑜发现，这几个奸臣的忠诚度竟然提高了几点，平均值都差不多快接近20点了。

刚才这一惊天的举动，让这些奸臣心中多少有了三分敬畏。

至于工部主事沈括，这个技术型官员盯着眼前的铁山，双眼发直，似乎已陷入了痴狂之状。

若不是祭祀盛典还未结束，恐怕他早已垂涎欲滴地扑了上去。

远远地，李瑜还看见了武则天的芳辇正在回城的路上。

如此盛况，武则天也悄悄的来过了。

做戏要做全套。

李瑜打开贡酒，满满的倒了三碗。

一碗祭皇天、一碗祭后土，最后一碗，他泼向了高台之下，大声喊道。

“敬唐国万千黎民；”

“敬战死边疆的唐国英灵；”

“敬家中挂缟素、痛失父兄的百姓。”

李瑜作为唐公、一国之君，这番做派，让淳朴的百姓们瞬间眼眶湿润。

连年的战争，哪家哪户没有男丁牺牲在战场上。

从前的他们都是炮灰，先君根本没管过他们的死活和感受。

年轻新君的这番话，让百姓们大受感动。

这效果是李瑜没有料想到的。

他的确是想收买人心。

但也不敢奢望，仅凭几句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措施，就能让百姓感动流涕。

很快，李瑜就反应了过来，在他之前的王公贵族、世家豪门，哪曾把人当过人。

百姓在贵族眼里，是什么，黔首而已，比牲畜还贱。

刚才这番话，让台下百姓觉得尊严上得到一定的认可，这才感动。

一句“礼毕”，李瑜结束了这次人前显圣的祭祀大典。

面上庄重肃穆走下高台、走上凤辇。

震慑人心的效果是达到了，但李瑜的心情却变得更加沉重。

台下那些草民百姓，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这还是都城脚下的百姓。

李瑜不敢想象，其他州县在先君的横征暴敛、世家的层层盘剥下，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日子。

李瑜不是圣母，但这些都是他的子民，是他通往扫八荒荡六合伟业的基石。

他心中突然想起范仲淹说的一句话：一家哭？还是一路哭？

这一刻，李瑜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加快改革的步伐了。

勤勉政事，成了李瑜现在的标签。

一连几日，李瑜都在操持着国事。

好消息是贾南风那边传来了回讯。

他张口讨要的四百万石粮食，三十万斤镔铁，还有晋国三年不战的条约。

贾家只答应给三百万石粮食，至于镔铁，一斤都没有。

对于这个还价，李瑜心里早有预期，镔铁，他并不稀罕。

之所以开那个天价，无外乎是想让贾家少压点价，做生意的伎俩而已。

还好，经过贾家的斡旋，争取到了晋国那边的同意。

三年不战条约，但需要唐国派人去晋国为质。

李瑜年少，还未有子嗣，这为质之人，又必须是公室中人。

如此算来，似乎只有二公子李世民和小公子李元吉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