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崩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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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问我说解决了？我回复说应该吧，不过一个谎言要扯更多谎来补，只希望我能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吧。

而且就那个女孩子热情的模样，让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我没说出来。

今天已经很开心了，不能再让女仆担心了。

我上了女仆的车，手支着脑袋靠在门边看向窗外。女仆问我是要一直瞒着她吗。

我知道她在问的是妹妹的事，但我这时候却有股莫名的烦躁，兴许是对自己的未来不知所措的茫然造成的吧。

我跟女仆说，我不知道。我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要坦白还是继续瞒着。

我说兴许妹妹已经猜到了什么，她很聪明的。

我平时虽然傻了吧唧的，但也会很有精神的，也很爱护自己的。

那天被她看到手上的伤，她可能就感觉到什么异样了。

今天再穿着这身女仆装过去，要说她没感到什么我是不信的。

但她不问，我就不能说啊。

我只能尽我可能的维持她的现状。

她现在应该好好学习的，家里已经没出路了。

所以我没敢说，我不敢说啊。

女仆拍拍我的背，想稍微安抚一下我的情绪。

我说我没事的，语气却慢慢带上了些哽咽。

我说她毕业之前就让她安安心心读书吧，我来努力就好了。

我说我怕她害怕。

我们维系着这难以言说的平衡，都在等对方的开口，又都在怕对方的开口。

女仆沉默了，只是继续抚摸着我的背，给了我一直让我讨厌的安心感。

我怕依赖上这种感觉，却又不舍得失去它。

它让我失声痛哭，我趴在了车前面，想用手臂堵住眼泪。

仿佛这两个月来的压力积蓄到了此刻，我越哭越觉得委屈，越觉得难受。

车上静悄悄的，只剩下了我的啜泣声。

良久，我感觉好一些了，抬起头来，一张纸巾就递过来了。

我接过纸巾，想对女仆说声谢谢，却发现声音哑了，咳了咳才缓过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我对着女仆，又仿佛是对自己说，妹妹应该是不知道的，她哪有空会想这些呢。

她要知道却愿意陪我演这出戏，那不是说明她体贴我吗。

那我更该振作了。我对着遮光板上的化妆镜勉强笑了笑，镜子里的人眼睛哭的红肿，脸上还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