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笼中鸟，何时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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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摩拉克斯吗？”

“……”

近距离的对视，彼此都感应着对方最轻微的呼吸……巴巴托斯看到那个叫温迪的人似乎挑了挑眉，而自己就好像突然之间被说中了内心的想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狼狈感。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故作镇定：

“摩拉克斯，我只和他是朋友，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歪心思。”

“是吗？是从来没有…还是故意隐瞒？放心好啦，真正的天理在沉睡，而你所见的那个……只不过是作为战胜者的空间执政，仿照法涅斯捏造出的影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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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听得云里雾里，但此刻显然不想再透露出任何重要的信息。但是不妨碍温迪继续咄咄逼人：

“你说你没有对他动过歪心思，可为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呢？这如同梦境般的权能，应该不源自于天理吧？为什么，你不躲避呢？”

“承认吧巴巴托斯，你就是喜欢他。”

内心被揭穿，就这样公之于众。风神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毫无血色，他的眼睫低垂，痛苦且轻微的喘息着——那位古老的一代神，在大家的面前都是胜券在握，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情绪和表情。他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的……不是的……”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摩拉克斯！”

这个梦真的是太诡异了，甚至已经让巴巴托斯产生了怀疑自己的念头。他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就当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温迪默默的垂下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该说不说真不愧是她的杰作吗？”

“你不懂爱……也，不懂得去爱一个人。”

“你不像我了呀。”

温迪终于转移了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完全称不上笑意的弧度。看起来笑得有些勉强，也的确是这样，这种事情不管是落在谁的身上，都会让那人当场觉得有些难办吧。

他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只好丢下最后一句话：

“巴巴托斯，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被困扰，或者有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就……去找钟离吧，记住了，是钟离，不是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

钟离……

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如今一切都跟梦对上了，只是恰好，天理所留下的预言……和梦中的一切恰恰相反。他不知道该信谁，但是目前，或许信任梦里的那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是正确的。

只是——真是回到了那座如同鸟笼般的宫殿里的时候，再出来的我，是否是真正的我？如果…如果被困在梦中的那个人是真正的风神，那么拥有一半意识的我，或许真的是替代品？

他冷笑了两声，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片阴影，等到自己好奇的抬起头来时，竟然看到了微微蹙眉的钟离。

刚刚的自己一直都在陷入沉思，所以在外人的眼里，自己或许是因为沮丧而低头，可惜没有人注意自己……但是看看对方的脸色，估计已经在这里待很久了？

风神想要装作不认识的离开，却在临走时被钟离拽住了手。他默默的，带着复杂情感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声音沙哑：

“可以和我聊一聊吗，巴巴托斯。”

“……”

手突然被那人用力甩开，风神默默的摇了摇头，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宫殿，尽管是神色凄凉和无助。可是此时的他俨然如同一个被控制的人偶，他静静的开口：

“抱歉，我该回去了。”

“回去……继续做你的笼中鸟吗？然后，一遍一遍的循环，一遍一遍的看着自己的子民自己的眷属受尽折磨？巴巴托斯，你到底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