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祠堂对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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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生捏了捏她的手指,拉着她进了前厅。
镂空雕花木门一扇连着一扇,因为夜色已深,担心寒气入侵,因此只开了一扇。
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老式东洲风格繁琐复杂,西洲布艺风简约明快,二者完美融合成一处会客前厅。
边边角角里种满了植物,应该是有专人养护,枝叶繁茂。
“真漂亮。”苍芙感叹。
“那以后我们的家也这样装修?”陆惟生问她。
“可以诶,但打理起来应该很麻烦吧。”
“如果要你亲自打理,我这个董事长岂不是白当了?”
“对哦。”
苍芙眼睛一亮。
陆惟生嘴角划过无奈的笑,从她背上捏起一根掉落的头发,丢到垃圾桶里。
看着两人的互动,陆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餐桌上摆了些刚烤出来的点心。
配着热气腾腾的红茶,拿来驱散半夜的寒意再好不过。
陆老爷子看着苍芙,温声道:“阿生只和我说把他之前的房间整理出来,既然你跟着过来了,我让张叔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你在这里坐着吃会儿点心,很快就好。”
张叔应了一声就要去。
陆惟生抬手拦下他,淡淡道:“不用了,她和我一个房间。”
闻言,正要上楼的王雁萍停下脚步,对着陆惟生发出一连串“啧啧”声。
意思很简单,指责他不成体统。
陆老爷子对着苍芙露出一个看似慈祥的笑容,“那小姑娘你在这里坐着吃会儿点心。”
但转头朝向陆惟生时,眼底的笑意冷了些许,“阿生,你跟我来祠堂。”
陆惟宁趴在二楼的墙根,听着一楼不妙的氛围,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下去帮帮大哥和小嫂子。
“想吃点心吗?”
陆惟生本来想直接带苍芙走的,但余光瞥见苍芙盯着烤饼干看,便问了一嘴。
“嗯,刚好有点饿。”
“那我跟着爷爷离开一趟,累了就直接去我的房间休息。”
“好。”
“要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不用和他们客气。”
“嗯。”
刀口舔血十年生涯。
陆惟生落在张叔身上的一眼看似轻巧,实则暗含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张叔根本承受不住,清瘦的身子抖了抖,背过身去捂着心口,面色发白。
陆惟生为了苍芙威胁老宅的仆佣,陆老爷子脸上笑容彻底泯灭。
骨子里陆氏旧主那股不怒自威感冒出来。
在门口等待陆惟生归家的时候,寒气难免入体。
上了年纪支气管有痰,陆老爷子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完喘了口气,又说了一遍,“阿生,跟我来祠堂。”
陆惟生不喜废话,抬脚跟上去。
路上经过庭院,这里明显根据陆坚的喜好重新装修过,不伦不类的,透着一种明明欲望极强,但偏要附庸风雅的别扭。
后院祠堂。
即便长燃香火,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冰冷。
陆惟生父母的牌位供在上头,面前摆了新鲜的瓜果,线香应该是刚换过,只燃烧了顶端一小截。
陆老爷子面朝牌位,忽然间厉声道:
“陆惟生,跪下!”
“……”
身后久无动静,陆老爷子疑惑回头。
陆惟生定定站着,黑衣沉静,包裹着挺拔的身姿,看起来就不是庸碌之辈。
“怎么,刚一回来就要为了一个小姑娘和老头子我对着干吗?”
陆惟生兀自卷起大衣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动作随性到并不像是要在祠堂受罚。
良久,男子淡淡回应,“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陆惟生,那姑娘只有十九岁,比你小了整整七岁,只比阿宁大一岁,你是疯了不成?”
“您就当我是发疯好了。”
“你、你……还有、我问你,福利院出身又是怎么一回事?”
“字面意思。”
“你是说,她连对像样的父母都没有?”
“有过一对为人垃圾的养父母。”
陆老爷子气得发抖,他举起拐杖,将凹凸不平的石板地面敲得笃笃响,嗓音跟着发颤。
“你在新松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建立云界,爷爷本想着你可堪大任,没想到你耽于儿女情长,和这么个东西……”
“注意你的措辞。”
陆惟生省略了敬称,听起来相当不客气。
“……”
陆老爷子几乎要昏厥过去。
半晌,他靠着调整呼吸稳定住心绪,下了道最后通牒。
“你和她分手,陆氏归你,如果你有女人的需求,爷爷手里大把履历漂亮、才貌双全的富家千金……爷爷知道你重情义,就算你暂时舍不下她,就先将她留在身边,但结婚一事,你想都别想。”
这段话要素过多。
陆惟生感到离谱,抬手掐了掐眉心。
他决定学一学苍芙的厚脸皮,于是道:“我对其他女人没有需求,我只对她有需求。”
果不其然,陆老爷子僵住。
一张老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双鹤眼里除了愕然别无他物。
陆惟生淡定继续:
“就算您不把陆氏给我,再过两年,长澜也足以发展到吞并陆氏的程度。”
“至于结婚,您想多了,我和她交往时间还很短,为了日后她能答应我的求婚,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陆老爷子只觉得手里的拐杖有千斤重,拐杖支撑的身体也有千斤重。
他终于强硬不下去,改成打感情牌。
“你父母走得早,他们过世后,我也算陪了你七八年的光景,当初你被送去选拔中心时,你大伯和伯母告诉我,那只是一个周期稍长的夏令营……”
“就是因为你陪了我许多年,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尊称您一句爷爷。”
“换成别人,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难得我愿意和您扮演这场爷孙情深的戏码,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闹剧。”
陆惟生浅浅勾唇,笑意森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眯眸。
长长的眉毛垂落,耷在眼角,将慈祥的鹤眼切割成略带凶狠的三角眼。
短暂的停顿过后,陆惟生缓缓开口:
“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