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何为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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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见女娲有所明悟，继续说道：“所以，巫妖之争的本质，从来不是后羿杀金乌简单的血仇，而是两大势力存在固有矛盾！量劫，不过是让这场早已注定的冲突，爆发得更加惨烈罢了。如今的妖庭，早已今非昔比。帝俊等人皆至三尸准圣巅峰，周天星斗大阵更是足以抗衡巫族的都天神煞。第一次巫妖大战的耻辱，他们等待了太久……这一战，不仅是复仇，更是野心的终极爆发！”

女娲闭目，长叹一声：“所以，即使没有量劫，巫妖之战也无可避免？这是大势！”

司风点头：“与其说量劫催发了巫妖的矛盾，不如说……是巫妖的存在催生了量劫。”

后土和女娲皆是身躯一震，眼中浮现明悟之色。

女娲苦笑道：“原来如此……劫由心生，心执成劫。可笑我身为圣人，却始终未能看透这一点。”

司风平静地说道：“圣人超脱天地，却难超脱人心。巫妖二族的执念，早已刻入命数，非外力可改。你若出手强行镇压，帝俊和妖帅他们，会认为你阻止了他们成就圆满的天帝果位而不能成圣，这是阻道因果，你可承受得起？”

女娲面露骇色，玉手微颤，茶盏中的涟漪映照出她眼中的忧虑：“那……圆满的天帝果位真的可以证道吗……”

司风表示呵呵。

洪荒西方、幽冥界、四海龙族、各方隐世大族，都不在妖庭的统治范围内，天帝果位圆满还远着呢。

按照洪荒正常发展，昊天成就玉帝统辖洪荒三界才堪堪半步证道，不说其他，圣人教派的存在，天帝道果就不可能圆满。

但若是所有圣人教派在圣人授意下臣服天庭，昊天还真有可能帝道成圣。

司风解释道：“可以，但前提是帝俊有能力获得真正的圆满天帝果位。如今的洪荒不比妖庭初立时候的洪荒，多了圣人教派，多了地界幽冥。假设帝俊取得巫妖大战的胜利，这些都臣服于妖庭，妖庭的天帝果位才会真正的圆满。”

闻言，女娲愣住了。

之前她没有想过当天帝，所以从未思考过何为帝。

天帝、天帝，何为帝？

帝者，至高也，至尊也。

有势力没有臣服还怎么称尊？

她猜测帝俊的推演，怕是受到量劫干扰，让帝俊推算出了差错，误以为巫族倒下，他的天帝果位就会圆满。

女娲想想之前劝说帝俊帝俊坚决的态度，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帝俊终究是执迷不悟......"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沉默片刻，她终于抬眸，眼中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期冀："逍遥道友......我兄长他......可还有生机？"她顿了顿，声音微颤，"我推演数次，结果都是......陨落。"

茶盏中的涟漪微微荡漾，映出她眼底真正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