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茶馆·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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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她抬头看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我害怕...怕知道父亲真的是叛徒。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又不敢查到底..."

我轻抚她滚烫的脸颊:"现在你知道了,他是英雄。"

"代价太大了..."她靠在我胸前,"母亲因'叛徒家属'的污名郁郁而终,我被所有人排斥,只能逃到中国..."

我这才理解林姐内心深处的不安——她与父亲一样,都活在自我牺牲与世人误解的巨大阴影中。

"我们会还他清白。"我承诺,"但首先你得好起来。"

林姐的烧第二天退了,但咳嗽加重。我们按计划乘火车前往巴黎,途中她一直研究微型胶卷解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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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突然低呼,指着屏幕上模糊但可辨的照片,"这是马克西姆亲自接收文物的画面!"

我凑近看——年轻时的马克西姆确实在与几个男人交接一幅画作,背景像是某个仓库。

"这足够定罪吗?"

"加上父亲的工作日志和斯韦特兰娜的密报,足够了。"林姐眼中燃起希望,"但必须交给正确的人。"

"谁?"

"俄罗斯调查委员会主席安德烈·列别捷夫。"她调出一则新闻,"他是少数敢调查库兹涅佐夫的人。"

抵达巴黎后,我们住进蒙马特高地的一间短租公寓。林姐联系了她在法国情报部门的老熟人,安排与列别捷夫的秘密会面——对方恰好也来参加能源论坛。

会面定在两天后,卢森堡公园附近的安全屋。这段时间我们深居简出,连外卖都不敢叫。第二天晚上,林姐突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看完后脸色大变。

"小雨失联了。"她声音紧绷,"学校说她请了病假,但公寓没人,手机也关机。"

我心头一紧:"李连杰干的?"

"很可能。"林姐已经开始收拾武器,"我们得..."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视频通话请求,发信人显示"未知"。

林姐接起来,屏幕上出现的不是小雨,而是维克多·库兹涅佐夫本人——金发碧眼,西装革履,背景是某个豪华办公室。

"林小姐。"他英语流利,带着轻微俄式口音,"久仰大名。"

林姐保持沉默,手指悄悄按下录制键。

"直说吧。"维克多微笑,"你女儿在我们这里做客。她很好...暂时。"

屏幕切换,显示小雨被绑在椅子上的画面,嘴被胶带封住,但看起来没受伤。镜头转回维克多:"用你父亲的收藏换她,很公平吧?"

林姐声音冷得像冰:"时间地点。"

"明晚8点,圣但尼运河7号仓库。"维克多补充,"只你一人来,否则..."

画面切到小雨,一个蒙面人将枪顶在她太阳穴上。

"成交。"林姐说完,挂断电话。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我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林姐却异常冷静,开始检查手枪弹药。

"不能去。"我终于找回声音,"这是陷阱!他们拿到证据也会灭口!"

"当然。"林姐冷笑,"所以我没打算按他说的做。"

她打开电脑,调出巴黎地图:"维克多犯了个错误——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凑过去:"怎么看出来的?"

"书架。"林姐放大视频截图,"那本蓝色精装书是巴黎水业协会2018年度报告,非卖品,只发给成员。而维克多背后的窗外能看到塞纳河和荣军院圆顶..."

她快速比对地图:"他在左岸第七区,水业协会大楼!"

"你要突袭那里?"

"不,太冒险。"林姐摇头,"但知道了他的据点,就能反设陷阱。"

她拨通一个巴黎本地号码,用法语快速交谈。挂断后,她解释道:"联系了当年在DGSE(法国对外安全总局)受训时的教官。他会提供些...特殊装备。"

"那小雨呢?"

"维克多不会伤害她——至少在他拿到证据前。"林姐嘴上这么说,但眼中闪过的焦虑出卖了她,"我们还有24小时准备。"

深夜,林姐的高烧复发。我强迫她躺下,自己守夜。窗外巴黎灯火璀璨,我却只感到刺骨的寒意。小雨天真烂漫的笑脸不断浮现在我眼前,还有林姐强撑镇定的样子。

凌晨三点,林姐在睡梦中突然坐起,用俄语喊了句什么。我赶紧过去抱住她,发现她浑身冷汗。

"梦见父亲..."她喘息着,"他警告我不要相信维克多..."

我轻抚她后背:"只是个梦。"

"不。"她抓住我的手,"父亲生前说过,库兹涅佐夫家族有种特殊能力——精神控制。不是超自然那种,而是极端精密的心理操纵。"

我皱眉:"所以?"

"安德烈临死前说'天鹅已死,小心狼群'..."林姐声音发紧,"我一直在想'狼群'指谁。现在明白了——不是普通敌人,而是库兹涅佐夫家族。他们的家徽就是三头狼。"

我突然想起:"小雨说过李叔叔接电话时提到'维克多'...如果他们是一伙的..."

林姐猛地抬头:"李连杰可能是维克多的手下!"

这个发现让一切更加复杂。如果李连杰不仅是谢建国的旧部,还是俄罗斯情报系统的暗桩,那么小雨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她可能已经被带出法国!

正当我们陷入绝望,林姐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妈妈,我在圣但尼。他们不知道我藏了手机。——S"

林姐立刻回拨,但提示对方已关机。她迅速定位短信发送位置——确实在圣但尼运河附近!

"小雨很聪明。"林姐眼中重燃希望,"她用了一次性发送的加密程序。"

"现在怎么办?"

"按原计划准备。"林姐坚定地说,"但兵分两路——我去赴约吸引注意,你趁机救小雨。"

我心跳加速:"我?可我..."

"你比我更合适。"她握住我的手,"维克多不认识你,不会防备。而且..."

她递给我一把小巧的手枪和耳机:"相信我,你能做到。"

我咽下恐惧,点头答应。林姐开始详细讲解营救计划,我们反复演练每个环节。天快亮时,她的法国教官送来了承诺的"特殊装备"——包括两套防弹衣、烟雾弹和微型追踪器。

日出时分,我们站在窗前,望着巴黎渐渐苏醒的街道。林姐突然转身抱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痛。

"无论发生什么,"她在我耳边低语,"记住我爱你。父亲的名誉...远没有你重要。"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感情。我紧紧回抱,将这一刻深深刻进记忆。

白天我们轮流休息,养精蓄锐。傍晚六点,开始最后准备。林姐穿上防弹衣,将证据原件藏在身上,只带复印件去交易。我则换上便于活动的黑衣,手枪藏在腰间。

七点整,我们分头出发。林姐乘车前往假目的地——她故意让维克多监听到错误地址。我则骑教官提供的摩托,绕路前往圣但尼运河。

耳机里传来林姐的声音:"欢喜,能听到吗?"

"清晰。"我低声回应。

"记住,7号仓库后墙有个排水管入口,直通地下室。小雨的信号来自那里。"

"明白。"

"还有..."她声音突然柔软,"如果情况危急,优先救自己。小雨会理解的。"

我鼻子一酸:"我们会没事的。三小时后公寓见。"

"公寓见。"她顿了顿,"我爱你。"

通讯切断。我加速驶向最后的战场,心中默念着:我们都会活着回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