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信任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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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粉发女同离开后,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这几天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再次感慨魔法带来的便利。

在前世,我只能无奈地等着天气放晴,好把洗的衣服晾干。

挂在晾衣架上的湿衣服,最后只会散发着一股霉味。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无需昂贵的烘干机,一个咒语就足够解决问题。

“……所以,教授,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烘干衣服?”

“没错。”

“要不是看你是教授…… 唉。”

塞尔维娅,这位不太情愿充当人肉烘干机的姑娘,长叹一声后低声念起咒语。

火焰在她指尖闪烁。

我还让她顺便去除一下实验室里的湿气,结果她差点踢断我的小腿。

要不是我脚步灵活,肯定得被她踢出淤青。

滋滋。

我看着衣物在眼前迅速变干。

刚刚还高效地烘干我的内衣和秋衣的火焰,此刻移到了粉发女同的内衣上。

“……啧。”

塞尔维娅注意到那件内衣从形状和尺寸上看颇为惊人,懊恼地咂了咂嘴。

她自己显然没有那样傲人的身材。

打个比方,那尺寸大概比一个菠萝还大……

“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睛也烘干一下?”

“还是算了。”

我移开视线,举起双手,摆出投降认输的姿势。

笃笃笃。

一阵微风吹过,几滴雨敲打着实验室的窗户,随后滑落,仿佛在请求进入屋内。

我瞪着那些恼人的雨滴。

该敲门的不是你们,应该是我那位擅长性骚扰的粉发朋友才对。

不管我有多容易感到孤单,你真以为我会放雨滴进来吗?如果你们想进来,就把粉发女同带来。

要是你们把她带来,我很乐意开门。

“……你是在和雨进行瞪眼比赛之类的吗?”

我和雨滴的无声交流在塞尔维娅看来想必很奇怪。

她一边说着,一边烘干尤娜件略显暴露的内衣。

我平淡地回答道:

“我在谈判。”

“你能和那些蓝塔的榆木疙瘩谈出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们只会摆出高冷的样子,像块冰一样。”

“你说得好像火焰能听懂你说话似的…… ?”

“它们交流得可好了。它们从不结冰、蒸发,也不会突然变形,而且喜好分明。要是它们不喜欢什么东西,就会把它烧掉。”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但我却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火焰朋友,哈。

听起来是个贪婪的家伙,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四处蔓延,要哄他开心估计很麻烦。

而一个石头朋友,大概又会过于沉默寡言。

即便脑子里想着这些琐事,我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最近是不是……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因为一直没收到朋友的消息,我有点焦虑。”

“啊,是那位粉发小姐。确实,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这就是你像吃了火的火蟾蜍一样垂头丧气的原因?”

“这是什么奇怪的俗语?”

她就连在俗语里都非要用和水有关的东西,可见她和蓝塔那位白雪的竞争意识有多强。

名为焦虑的这种情绪,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情绪本身。

问题在于焦虑所依附的事物。

如果我不在乎粉发女同,焦虑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就好比已经拿到了提前录取通知,你就不会在意高考是否考砸。

所以,要消除焦虑,就必须消除它的源头。

这就像口香糖粘到头发上,即便你把大块的口香糖弄掉了,那顽固的残留物不管洗多少次都甩不掉。

最终,唯一的办法就是剪掉那团缠在一起的头发。

“你这次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蠢主意?”

“……为什么这么问?”

“我儿时的朋友曾经告诉我,我们应该接纳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掩埋或割舍它们。”

“……真是了不起的言论。”

塞尔娅的话似乎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感觉我一直回避的某个部分突然暴露了出来,让我有点尴尬。

塞尔维娅似乎非常喜欢她这位儿时的朋友。

每次说起他,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就像有人偷偷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一样。

她替她儿时的朋友说道:

“仅仅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就假装那些感情‘从未存在’,从而否定它们…… 那你又怎么能相信未来再次降临的爱情呢?”

“……”

“他说,情感就是证明。因为教授你和那个人关系很亲密…… 所以你才会如此焦虑,对吧?他说为此感到开心也无妨,这恰恰说明你像焦虑所显示的那样在乎对方。”

建筑物越高,它的影子就会拉得越长。

所以,与其在影子里畏缩不前,或者气得想把大楼拆掉,他是在建议我们爬到楼顶去欣赏风景吗?

“……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我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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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要求确实有点高。但这话听起来不是很酷吗?感觉是个正确的原则。”

这是一种理想化的观点。

“谢谢你安慰我,塞尔维娅。要不我把下次绩效评估的内容透露给你?”

“不用了,谢谢。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也等那位儿时的朋友等了十多年了。”

“都烘干了,我先走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离开了实验室。

她那红色的头发随着她离去的步伐摆动,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十多年…… ?

十年,十年啊。

我试着想象一个黑暗又令人不安的场景——粉发女同消失了,我在没有她会回来的承诺下,苦苦等待十年。

我本想在脑海里模拟一下,但还是停下了。

人们说言语具有巨大的力量。

要是仅仅想象这种可能性就会让它变成现实怎么办?光是这么一想,我就不寒而栗。

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失去。

我不想失去她们。

我不能失去塔主或者粉发女同,无论如何都不能。

比如说,如果我透露一些自己比较奇怪的想法,却换来 “呃,谈恋爱有点……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的回应。

又或者如果我选择了她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却说 “所以,你没选我?那我也不选你了”,然后离开。

我被这些尚未发生的假设情况吓得动弹不得,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我想我们三个人可能都有同样的感受。

尤娜从不越界,压抑着自己的嫉妒,让我们的关系模糊不清,因为她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

而尤里·兰斯特虽然在我们的关系中划清界限,但仍主动靠近,即便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去复仇。

那成为恋人呢?这个问题一直深埋在我心底,我试图用无意义的接触来安抚内心的冰冷空虚。

但仅仅因为我们身体相拥,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心就会如此顺理成章地契合在一起。

事实上,我渴望着。

我渴望一种…… 更深层次的关系,一种永远不会破裂的关系。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

……也许我应该和她们谈谈这件事。

等尤里·兰斯特回来,我们三个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可以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话题。

坦诚地告诉她们,我想和她们俩都更亲近一点。

我希望我们能更加坦诚,分享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让我们的心更紧密地相连。

当然,坦诚相见可能会引发冲突。

我们的个性可能会发生碰撞,可能会提高嗓门,甚至可能会争吵。

但即便要冒这些风险……

我们可以相互磨合,跨越我们自己划下的界限。

我想问她们是否愿意尝试变得更亲密一些。

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她们能对我倾诉。

希望尤娜能解释一下她女巫帽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以及为什么她有时会独自轻声哭泣。

在紫塔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希望尤里能告诉我点燃她复仇之火的那件事。

她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觉醒了那样的羽化能力?

我希望她们能让我帮助她们解决问题。

如果我解决不了,那我至少希望能安慰和抚慰她们。

没错。

我就这么做。

等粉发女同完成任务回来,鼓起勇气聊聊这件事。

也许我该准备几个笑话,以防气氛变得紧张。

也许我甚至应该写个脚本,在镜子前练习一下。

就这些吗?之后又会怎样呢?

也许来一次旅行?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我们可以去大陆南部进行一次长途旅行。

我听说那里有美丽的海滩,我们可以在水里尽情嬉戏。

为了实现这个…… 首先,我是不是该用从伊里德那里得到的许愿券?我会请他把粉发女同指定为我的专属侍从,这样她就不用匆匆忙忙去执行任务了。

对,就这么定了。

雨还在下着。

每落下一滴雨,我对重逢的期待就增添一分。

要是一切顺利,也许我们会…… 更幸福,玩得更开心。

所以,拜托了,一定要平安归来。

就在我默默祈祷的时候。

砰。

门猛地被推开。

我满心期待地转过身,希望是粉发女同恰好在这一刻归来。

然而,进来的却是尤娜,她被雨淋得像只落汤鸡。

“……”

“……怎……怎么了,塔主?你这表情,还有这副模样…… ”

我不自觉地结巴起来,看到她阴沉的脸和紧握的拳头,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害怕看到这背后所代表的事情。

在恐惧啃噬着我的内心之时,我不断试图安慰自己。

没事的。不会有什么大事。

求求了,一定不要有事。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尤里昏迷了。”

“……”

我呼吸沉重,僵在原地,像一只被制成标本的蝴蝶,时间仿佛也静止了。

尤里·兰斯特睡着了。

她是被一名路过的学院学生发现的,学生报告说在一条小巷里看到她被遗弃在那里。

学院派驻的国防局特工确认了她的身份,然后将她交给了一名牧师。

牧师给出了 “无法治愈” 的严峻诊断后,

他们向我寻求帮助。

事情就是这样。

她躺在那里,沉沉睡着,面容如此平静,以至于我看着都有些恼怒。

我轻声呼唤她紧闭的双眼。

“……粉发女同?”

没有一丝动静。

她为什么不回应?

也许她暗地里讨厌这个外号?对…… 这可能听起来有点冒犯。

毕竟,这是我一开始用来嘲笑她的称呼。

那么,尽管有点尴尬,我还是试试叫她的本名吧。

“……尤里。你睡着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事情不太对劲。

在仿佛无尽的沉默之后,我终于接受了现实:尤里·兰斯特几乎处于植物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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