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救赎之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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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一愣："什么？"

"我们改写系统。"叶兰兰福至心灵，从怀中取出父亲留下的最后那支药剂，"不是牺牲，也不是屈服。"

她将药剂注入眉心冰晶花。剧痛中，眼前闪过父亲实验室的最后画面——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她，将某种晶体插入育婴箱的卡槽。箱体显示的文字此刻清晰可辨：

【灵体移植最终阶段：人性因子注入】

黑暗秦不归突然暴怒："住手！"他拼命冲击金光牢笼，"那会毁掉所有..."

太迟了。药剂与冰晶花反应生成银蓝光带，这些光带如活物般缠上休眠舱的裂缝。舱内的数据体"叶兰兰"突然停止尖叫，机械地重复起某个词：

"妈...妈...？"

南宫晴的金光牢笼突然变换形态，化作桥梁连接叶兰兰与秦不归。当两人的能量通过桥梁交汇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秦不归胸口的锁形胎记与叶兰兰眉心的冰晶花同时脱离身体，在空中组合成完整的钥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密钥..."玄尘仰头望着悬浮的钥匙，突然跪地痛哭，"我们七个创始人想破头也没猜到..."

钥匙自动飞向金属世界树的核心。当它插入树干瞬间，整棵树从下至上开始晶化。第七休眠舱的数据体"叶兰兰"停止活动，逐渐分解为原始代码。黑暗秦不归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像沙雕般崩塌。

"不！这不符合逻辑！"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文明需要监管...需要..."

倒计时停在【24:00:00】。所有监控屏幕显示，外界的异常现象开始逆转。数据化的建筑恢复实体，混乱的记忆重回正轨，连那些逆生长的草木都重新破土而出。

叶兰兰虚脱般跪坐在地。钥匙的分离似乎带走了她大部分力量，冰晶花只剩下淡淡的轮廓。秦不归情况更糟，他像褪色的照片般近乎全透明，唯有眼睛还保持着惊人的亮度。

"代价呢？"他嘶哑地问玄尘，"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玄尘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向晶化的世界树，轻抚树干上浮现的新铭文：

【救赎之钥：人性】

"你们改写了底层代码。"他转身时，胸口的"万物死"混沌剑正在慢慢消融，"代价是...园丁系统永久关闭。七个纪元积累的文明精华将在一百年内逐渐释放，而人类..."

地表突然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南宫晴的残影飘到监控屏前，脸色大变："是净化站！有人在自毁全球的净化网络！"

画面中，七大洲的标志性建筑接连爆炸。每个爆炸点都站着个红眼机械体，它们手持暗红长剑，动作整齐划一地刺向自己的核心。

"备用程序。"玄尘叹息，"墨衡留下的最后手段。"

最恐怖的景象出现了——随着净化站毁灭，金属世界树的晶化开始逆转！刚刚分解的数据体"叶兰兰"重新聚合，而倒计时竟然跳转为：

【00:30:00】

"不..."叶兰兰挣扎着爬向树干，"不能前功尽弃..."

秦不归比她更快。完全透明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混沌剑气，整个人化作流光撞向树干！钥匙被这股力量推动，彻底没入树心。

"记住，"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混沌剑从来不是武器..."

世界树轰然炸裂。无数晶片如雪花飘落，每片都映着不同纪元的文明剪影。叶兰兰伸手接住一片，看到上面是秦不归七岁那年，在密道里被星印刺穿心脏前的微笑。

"不！"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晶化空间中回荡，"你答应过..."

晶片突然全部飞向她眉心。冰晶花重新绽放，这次呈现出完整的钥匙形状。当最后一片晶花融入，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而叶兰兰的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朦胧中，有人轻抚她脸颊。那触感，像极了初遇那日，秦不归为她针灸时指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