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红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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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第三日,郝清漓的夫君程复,又一次宿在了相府之外。

理由是,他的红颜知己,简若烟病了。

“清漓,若烟她……身子素来娇弱,离不得人照顾。你懂事的,对吗?”

这是程复的原话,语气温柔,却像一把钝刀子,割得郝清漓心头发疼。

懂事?她除了懂事,还能如何?

她是将军府不受宠的庶女,能嫁给权倾朝野的丞相程复,已是天大的福气。

至少,所有人都这么说。

郝清漓低头,看着自己绣了大半年的嫁衣,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

她曾以为,嫁给程复,便是此生圆满。

毕竟,程复曾对她许诺:“清漓,我心中唯你一人。”

那时,她信了。

哪怕知道简若烟的存在,知道她是程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京城人人称颂的才女,她也信程复的心在她这里。

可现实,却一次次打她的脸。

简若烟偶感风寒,程复能抛下与她的赏花之约,彻夜守在简府。

简若烟游湖落水,程复不顾自身安危,跳入冰冷的湖水相救,为此大病一场。

而她郝清漓呢?

新婚之夜,简若烟心口疼,程复接到消息,衣袍都未换下,便匆匆离去,留她独守空房。

今天,简若烟又病了。

郝清漓苦笑,这简若烟的身子,真是比林妹妹还娇贵。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一种病,叫“程复依赖症”。

只要程复不在身边,简若烟就活不下去。

日子在程复一次次的“情非得已”和郝清漓一次次的“懂事”中滑过。

郝清漓的爱,像被钝刀子反复磋磨,鲜血淋漓,却依旧固执地跳动着。

她安慰自己,程复只是重情义,他对简若烟只是兄妹之情。

直到那一天。

简若烟“病危”。

大夫束手无策,只说中了奇毒,怕是熬不过今晚。

程复疯了一样冲进郝清漓的院子。

“是你!定是你下的毒!”他双目赤红,一把攥住郝清漓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没有!”郝清漓又惊又痛,拼命摇头,“我为何要害她?”

“为何?你嫉妒若烟!你怨我陪她的时间比陪你多!”程复的声音冰冷刺骨,“我竟不知,你心思如此歹毒!”

“我没有!程复,你信我!”郝清漓的心彻底沉入冰窖。

他甚至不问缘由,不查证据,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只因为,那个人是简若烟。

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

“搜!”程复甩开她,厉声下令。

下人们很快在郝清漓的梳妆台暗格里,搜出了一包未来得及处理的毒药粉末。

人证物证俱在。

郝清漓百口莫辩。

她看着程复那张写满厌弃和失望的脸,那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脸。

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陌生和可怖。

原来,他从未信过她。

原来,他对她的所有温柔,都敌不过简若烟的一滴眼泪。

郝清漓的心,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她被程复下令禁足在自己的小院,等候发落。

说是等候发落,其实就是等死。

程复已经放出话,若是简若烟有个三长两短,定要她偿命。

郝清漓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她想起自己这短暂而可笑的一生。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耗尽了所有热情和期盼,最后落得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真是,好没意思。

夜深人静。

郝清漓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走到了院中的湖边。

湖水冰冷,倒映着残缺的月亮。

她闭上眼,纵身一跃。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她吞没,窒息感袭来。

就在她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水中捞起。

她被人丢在了岸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蹲在她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啧,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出息。”女人的声音不辨喜怒。

郝清漓茫然地看着她。

“你是谁?”

“救你命的人。”司徒半梦站起身,拍了拍手。

“看你这恋爱脑晚期的样子,也挺可怜的。”

司徒半梦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她的眉心。

一股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

郝清漓只觉得脑子里的某种东西,好像被抽走了。

那种为了程复心痛、心碎、辗转反侧的感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冷静。

同时,她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我收走了你的恋爱脑,顺便附赠了点力量给你。”

司徒半梦收回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以后别再为男人寻死觅活了,没劲。”

郝清漓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那里不再为程复而痛。

甚至想起他那张厌弃的脸,也只觉得……就这?

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多谢。”郝清漓站起身,对着司徒半梦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司徒半梦摆摆手,身影渐渐变淡:“行了,江湖再见。记住,靠谁不如靠自己,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

话音落下,司徒半梦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郝清漓站在湖边,夜风吹拂着她湿透的衣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牛一样大的力气?

她走到院中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前,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树纹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用上了几分力气。

咔嚓——

一声轻响,那棵大树……好像晃了一下?

郝清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力量,似乎是真的。

她回头看向那紧闭的院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程复,简若烟。

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

不是喜欢栽赃陷害吗?

以前是我恋爱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

现在的郝清漓,只想用她这牛一样的力气,掀翻点什么。

没了情爱滤镜,郝清漓的脑子也清明了。

她默默回了家,悄然加大了对简若烟院子的“关照”。

她力气大,手脚也意外地灵敏。

几日后,她亲眼看见简若烟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地将一包药粉埋在后院的花坛深处。

郝清漓等那丫鬟走后,徒手便将那片土刨开。

里面赫然躺着一小包白色粉末,还有几缕未燃尽的,带有特殊香气的草药。

正是大夫上次诊断简若烟“中毒”时,在她房中闻到的气味。

好家伙,自己给自己下慢性毒,只为固宠争怜。

这操作,真是绝绝子。

郝清漓收好证物,却没声张。

她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让程复彻底看清简若烟真面目,且无法迁怒于她的时机。

她找到了城中有名的耿直老大夫,私下将证物和一笔丰厚的诊金送了过去。

她没多说,只道是偶然发现,请大夫帮忙看看是什么,若有害,也好防备。

几天后,简若烟再次“毒发”,程复急召大夫。

来的正是那位耿直老大夫。

老大夫望闻问切,又看了看简若烟房中的熏香和茶水,脸色沉凝。

程复追问:“大夫,若烟她……”

老大夫捋着胡须,看向简若烟:“姑娘这病,老夫眼拙,瞧着倒像是长期少量服用‘软筋散’的症状。”

“配合这安神香,确有体虚乏力之感。此物伤身,姑娘年轻,还是少用为妙。”

简若烟脸色煞白。

程复愣住了。

他不是傻子,老大夫的话点到即止,但他瞬间明白了。

那些恰到好处的病弱,那些意有所指的“中毒”,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而他,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观众。

他甚至为此,冤枉了郝清漓。

送走大夫,程复屏退左右,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简若烟,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他径直走向郝清漓的院子。

他欠她一个道歉。

他想,她那么爱他,只要他诚心认错,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推开门,看见郝清漓正坐在窗边,气定神闲地擦拭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程复:“……”

他清了清嗓子:“清漓,我……”

郝清漓头也没抬,反手从旁边抽屉里摸出一张纸,丢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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