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调兵遣将(1/1)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神话三国:刘备谋主,火烧洛阳》最新章节。

新野城头的夯土还凝着晨露,展昭的鹤氅扫过关羽营帐前的篝火堆时,火星子溅到庞统玄袍上,烫出个焦黑的窟窿。

这位凤雏先生浑不在意地扯了扯衣摆,目光却黏在辕门处那杆青龙旗下,赤膊汉子正扛着新伐的梁木夯地基,古铜色的脊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云长治军,倒是比传闻更严苛。"庞统指尖摩挲着判官笔的狼毫,涅盘火在笔尖凝成半透明的凤影。

"严苛?"展昭忽然轻笑,裂纹瞳孔中映出营房角落的景象。两个小卒正蹲在灶台旁刮锅底,年长的那个把最后半勺粟米粥倒进幼卒的破陶碗,自己舔着木勺上的残渣。

话音未落,青龙刀破空的尖啸已撕裂晨雾。

关羽单脚踩在粮车辕木上,丹凤眼扫过夯土的民夫:"卯时三刻收工,巳时初刻换防。"刀柄铜铃轻振,震落粮袋缝隙里偷食的麻雀,"误了饭点,军法处置!"

夯土的汉子们突然爆发出欢呼。庞统这才看清他们脚边的木桶里盛着热腾腾的麦饼,分明是豫州运来的军粮。

"玄德公治下已经很久没有克扣口粮的军需官了。"徐盛的声音从粮车后传来。

这位昔日的青州小将甲胄已换成玄色鱼鳞铠,腰间却还挂着当年的头巾,"新野大营七千士卒,如今能领足额军粮的倒有八千之数。"

展昭转身时,正撞上徐盛眼底未褪的血丝。少年将军下颌新添的箭疤还凝着血痂,掌心却稳稳托着卷浸透火油的布防图,那是他连夜带人摸清的新野周边暗哨,魏延入城时,抢走了最后一个暗哨私兵的功劳。

"文向倒是学会藏锋了。"展昭指尖星火点在布防图某处,那里标注着蒯氏私兵的屯粮点,"上月琅琊港送来二十船硫磺,可还够用?"

徐盛指向远处框里密密麻麻的火折子:"够烧穿三座襄阳城!"

他咧嘴笑时,又变回那个单人冲阵的疯癫少年,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沉静,"不过按军师教诲,末将给每个火折子都刻了编号。"

庞统似乎看出了此人的不同寻常,文气突然戳向徐盛眉心。涅盘火凝成的凤凰虚影展翅欲飞,却在触及少年将军额前时化作青烟徐盛腰间玉佩迸发的王气,竟比凤凰火更灼人。

"刘玄德倒是舍得。"庞统收回判官笔,玄袍无风自动,"连贴身玉佩都赏了你?"

"是借。"徐盛郑重地按了按玉佩,

"上月琅琊港飓风,主公亲自带我们抢修堤坝,这玉佩是那日他抵押给渔民的。"

少年将军突然压低嗓音,"后来还是糜先生掏钱赎回来的。"

众人哑然失笑间,魏延的玄甲撞开辕门。刀疤脸将军肩头还挂着半截渔网,浑身腥气熏得庞统连退三步:"他娘的,蒯越那老狐狸在汉水埋了三百斤铁蒺藜!"他甩出个浸透江水的皮囊,倒出的铁刺流露寒光。

关羽丹凤眼微眯,青龙刀尖挑起根铁蒺藜:"蔡瑁的手伸得倒长。"

刀气突然暴涨,将铁刺熔成赤红铁水,"文长,带你的兵去长沙。黄汉升需要个熟悉的副将。"

魏延面露喜色:"末将领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听说黄老将军最近武力又进一步,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偷师两招?"

“带上一千精兵入长沙。”

展昭将沙盘的长沙方位围了个圈,"五百人明着走官道,五百人扮作走水路汇入城市。"

拽过魏延的护腕,"经过零陵时,替我给刘度捎坛桑落酒。"

庞统的判官笔在勾出零陵地形图:"听说刘度的长子嗜酒如命?"

"所以要选青州特产的磁窑瓶。"展昭笑着拍开泥封,酒香中混着硫磺气息冲人鼻子。

日头爬过城楼时,新野大营已飘起炊烟。徐盛蹲在灶台旁啃麦饼,忽然拽过展昭衣袖:"军师真要去江陵?刘琦那病秧子怕是连榻都下不来。"

"下不来榻的人,可不会在卧房暗格里藏三万精兵的虎符。"

庞统的涅盘火凝成江陵城虚影,太守府卧榻下方隐约可见兵器库的轮廓,"刘景升把这支精锐留给长子,当真不怕幼子半夜吓醒?"

展昭的星火突然炸成刘琦的命格图。

代表"孝"字的金线缠绕如茧,将其他命数尽数压制:"刘公子的寒症是孝道太重压出来的。"他蘸着酒水在案上勾画,"父亲要他饮鸩,他便不敢求蜜糖。"

徐盛突然起身,玄甲撞翻了盛酱豆的陶罐:"那我们便去给他换碗参汤!"少年将军抓起青龙旗下插着的火把,"末将这就去点兵!"

"点五百亲卫,要行动快的。"庞统的判官笔点向校场,"最好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关羽突然劈开粮车上的麻绳,金黄的麦粒瀑布般倾泻而下:"告诉刘琦,新野的麦子管够。"他丹凤眼扫过忙着装粮的民夫,"让他开江陵粮仓赈灾,关某会替他守好这三个月城门。"

江陵官道上的车辙印深得能蓄住雨水。徐盛骑着辽东骏马走在队首,玄色披风扫过道旁饿殍时,突然旋身甩出个油纸包。半块麦饼精准落入蜷缩的老妇怀中,骑队却未放缓半分速度。

"第一百二十七个。"庞统在舆图上勾出红叉,"刘琦若真孝顺,怎会放任江陵百姓易子而食?"

展昭的鹤氅无风自动。星火掠过官道两侧的流民,因果线尽数系在江陵城头:"他不是不救,是不敢救。"

裂纹瞳孔中映出太守府书房,刘琦正跪在刘表画像前焚香,而窗外就是饿得啃树皮的孩童,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这人,不过就是个鸵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