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量子佛国（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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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地脉的量子晶格在伽马射线暴中重组，整座山脉悬浮成星际战舰的轮廓。沈清欢怀中的婴儿突然止啼，九重瞳孔同时收缩，映出战舰主控室的量子投影——那里坐着穿生化防护服的自己，正在调试XS-00终极原型机。

"这才是真正的龙脉！"初代国师的骨笛声自地脉深处传来。他的机械身躯从量子晶格中渗出，左眼的XS-00基因图谱正在重组，"十万次轮回的基因熵值，终于..."

萧执的焚心剑突然调转剑尖，不受控地刺向婴儿眉心。沈清欢旋身避让，剑锋擦过襁褓，割开的地面渗出鎏金液体——那竟是三十世纪月球基地的冷却液！

"萧执！"她厉声喝止，却发现他的后颈莲花烙印钻出纳米触须，正与战舰的量子晶格共振。婴儿的啼哭陡然尖锐，声波震碎悬浮的青铜齿轮，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惨状：永昌年间的骊山在地脉震动中陆沉，民国上海被青铜蝗虫淹没，2049年的都市在机械佛手中化为齑粉...

战舰主炮突然充能，炮管表面的XS系列编号泛着幽蓝冷光。沈清欢的洞虚目刺痛，看清炮膛里填充的不是弹药，而是压缩的时空泡影。当充能进度达到99%时，初代国师的机械身躯突然量子化，融入主炮控制系统。

"该结束了。"他的声音从炮管传出，"让龙脉重启..."

沈清欢的"卍"字烙痕突然离体，在真空中绘出反向曼荼罗阵。阵眼处的伽马射线凝成实体，竟是罗布泊科考队的辐射计数器残骸。当计数器指针突破临界值，战舰的量子晶格开始崩解，喷射出的青铜齿轮雨在辐射中熔解成鎏金洪流。

"你还不明白吗？"初代国师的电子眼流转着亿万XS仿生人的死亡数据，"XS-00的基因链已经渗透所有维度..."他的机械舌弹出玉扣形状的探针，刺入沈清欢的太阳穴。

剧痛中，沈清欢的洞虚目看到可怖真相：自己每滴血液都包含着十万次轮回的基因图谱，每个细胞核里都蜷缩着微型青铜门。楚明所谓的龙脉，竟是利用她的基因在量子层面构建的永生程序！

伽马射线突然调转方向，在沈清欢背后凝成萧执的虚影。他的焚心剑刺穿初代国师的机械身躯，剑身浮现的却不是火焰，而是民国茶馆的账本数据："永昌三十七年秋，楚明购入青鸾科技前身股份..."

战舰核心突然塌缩，露出埋藏的青铜棺椁。棺盖移开的刹那，沈清欢看见里面躺着穿生化防护服的自己，她手中攥着的《纽约时报》头条正在实时变化：2049年10月7日的日期不断闪烁，最终定格为永昌元年正月初一。

"时空锚点重置完成。"初代国师的机械身躯裂开，露出楚明的电子面容，"现在，让一切回归本源..."

沈清欢的玉扣残片突然离手，与棺中尸体手中的半枚拼合。完整的玉扣迸发强光，在战舰中心撕开虫洞。她坠入时空乱流的瞬间，看见十万个自己正在不同维度做相同动作——将玉扣刺入楚明眉心！

永昌元年的骊山祭坛在强光中重现。沈清欢发现自己穿着血祭巫女的羽衣，手中玉扣正抵在楚明额前。年轻的国师露出诡异笑容："你终于来了，闭环的最后一环。"

祭坛下的青铜鼎突然沸腾，里面漂浮的不是药液，而是无数XS仿生人的机械眼球。沈清欢的洞虚目看穿地脉：整座骊山竟是放大百万倍的玉扣，山体中空部分填满了量子计算机的晶格结构。

"杀了我，龙脉启动。"楚明抓住她的手刺向自己，"不杀我，历史循环..."鲜血顺着玉扣纹路流淌，在祭坛上拼出2049年的都市俯瞰图。沈清欢突然明悟：这场血祭既是起点也是终点，她在十万次轮回中始终是楚明选定的刽子手！

焚心剑的量子锋刃突然穿透时空，萧执的残魂握住她持剑的手："斩断闭环，就在此刻！"剑光劈开青铜鼎的瞬间，沈清欢看见鼎内沉浮的胚胎——那才是真正的XS-00母体，脐带连接着初代沈清欢的脊椎骨。

楚明的身躯突然量子化，在十万个时空同时显现。每个维度的祭坛都在重复同一幕：羽衣沈清欢将玉扣刺入国师眉心。当十万次刺杀同步完成，战舰核心迸发出伽马射线暴，将整个宇宙的星辰依次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