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管杀还管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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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去吧!”
“我是有一个坏分子的亲戚不假,可是我的坏分子亲戚见义勇为,为了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大队长已经把这件事上报,马上他就会被平反,你张口坏分子,闭口坏分子的,你这是要污蔑救人英雄吗?”
江竹芽出其不意一记飞踢,正中烂人的胸前,烂人踉跄两步还是倒下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有本事带着孩子千里迢迢的来到这民旺大队,就不是你这种烂人能欺负的,我有一万种法子要你好看,以后,看到我,躲远点!”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招惹我,没有镜子撒泡尿照照!”江竹芽往前走一步,他在地上往后蹭一点儿,江竹芽脸上狰狞狠厉的表情吓到他了,这哪里是一个弱小的寡妇该有的表情,他捂着胸口,像个虫子一样双腿一蜷缩,一蜷缩,屁股往后挪,挪。
江竹芽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咦,没吐血,这一脚的力道,怕不是还没有从前的一半,还是要好好养这个身体,不过这一脚足以让他的肺部受损,一段时间内,只要他用力,胸部便会隐隐作痛。
这时,白天佑把捆在荆条里的铁铣抽了出来,抡起来往烂人的头上砸去。
那烂人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凶狠,吓得浑身颤抖,他早上出来只是想偷点东西,恰好遇见这母子俩,看着这年纪轻轻的小寡妇,又听说是住牛棚那些人的亲戚,就想着占点便宜,没想到踢到了铁板,还是块烧红的铁板。
谁能告诉他,这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寡妇,一个半大孩子,怎么敢对他这壮汉动手的,而且还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眼见那铁铣就要落到他的头上,他一个翻滚,翻进了道边的沟里,白天佑的铁铣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烂人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吓尿了。
“天佑,为了一个烂人,犯不上脏了自己的手,咱们走。”江竹芽感觉到白天佑这一铁铣是冲着要烂人的命去的,赶紧出言劝解,语言上,还是要把孩子往正路上引的。
至于烂人要是没躲开怎么办,那她也不介意一条龙服务,管杀还管埋,这样一个畜生,这绝不会是他第一次作恶,死有余辜。
现在也没有那些无处躲藏的摄像头,拍死了拖到庄稼地里,埋上几铁铣土,不到明年春天翻地,都找不出来,到了那时候,他们还可以来看个热闹,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不认不识的,和他们孤儿寡母弱小无助的一家人有什么关系。
白天佑还想打掉进到沟里的那个烂人,江竹芽抓住了他的手:“天佑,弟弟妹妹还在家等咱们呢。”一手拉着他,一手提起被白天佑扔下的荆条,往回走。
“妈,斩草除根。”这小少年考虑得还挺多,够狠,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不得不说,想得挺对,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这烂人也就是外强中干,以后应该是不敢了。即便是再起坏心,那再斩草除根就好。
某集团军某团团长正带领手下的兵出早操,猛然间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喷嚏,心头没来由的接收到不太善意的讯号。
“没事儿,咱们回吧。”对话虽然简短,彼此都明白话中的含义,白天佑听假妈妈如此说,迅速放弃了心中升起的念头,他听话,接过江竹芽手中的荆条,重新背上肩,铁铣攥在手中,再有不长眼的出来找事儿,他直接干就完了,用不着让假妈妈动手。
走了两步,他停下来,从裤兜口袋中掏出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蓝格子手帕,往江竹芽手里塞:“妈,擦擦手,脏。”
白天佑:假妈妈的手刚才打了那烂人的脸,肯定是弄脏了。
“我去前面的水坑里洗洗,可别再弄脏你的手帕,更不值得。”白天佑不说,江竹芽还不那么恶心,让孩子一说,她立刻觉得她的双手上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脏污,散发着恶臭,很是难受,于是她紧走几步,正好不远有一个水坑,这处是一片洼地,前一段时间雨水大,汇聚了一满坑的水,这些天日日暴晒,水只剩一坑底了。
江竹芽踩着像网纹一样龟裂卷翘的泥土片,走到有水的地方,那干泥片踩到脚下碎成齑粉,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很是解压治愈。
看这些网纹泥片的范围,这坑水原本的量非常之多,现在只剩有三四个洗衣盆的大小了,细想想大自然真是神奇,天上落下的雨水,流满一大坑,被太阳蒸发变成水蒸气,某一天水蒸气遇冷空气变成雨落下来,再次流满这一大坑,如此循环往复,春夏秋冬,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江竹芽放下背篓,蹲下身,尽量降低身体的高度去碰触那一洼水面,撩起水洗手,心里想着大自然的雨和水,目光并没有焦距,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甩了一脸水,仔细一看,那三四个脸盆一样大的水坑里,游动着四五条黑鱼。
黑鱼从哪里来不可考究,但是,它们现在被困在这小水坑里是事实,那还等什么:“天佑,快来,有鱼,有大鱼。”看,还是做妈妈的说话有技巧,她都没说,天佑,是鱼,是大鱼。
江竹芽迅速的脱下鞋袜,把背篓里的兔子拿出来,野鸡蛋也轻轻的倒在地上,拿着背篓下了水坑。
“来吧,小鱼们!”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六条鱼乖乖进了背篓。
水太少了,鱼都转不过来身,抓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直接拿背篓舀。诶,少了好多抓鱼的乐趣。
呸!
鱼在背篓里占了大半空间,江竹芽抽出一根荆条在背篓上穿梭的织了几个来回成了一个网,把六条鱼罩在背篓的下半部分,网上仍旧放野鸡蛋,野兔子,水芹菜。
背篓湿了,背在身上会湿了衣服,江竹芽和白天佑母子两人,一人提着一个背篓的提梁,抬着往回走。
他们两人在这里捉鱼耽误了一会儿时间,那个掉进道沟里的烂人躲了一会儿以为他们走远了,忍着身上的疼,爬出道沟打算回家,走了不远,看见前面母子两人的背影,吓得一脚没踩踏实,又掉进沟里去了。
这次掉进去的角度不好,把他的小腿摔断了,错了,重说,这次掉进去的角度非常好,恰好把他的小腿摔断了,真是恶人自有天罚。
“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去了?”大柳树纪律检查委员会一员李婆子,赶着自己家的两只鹅在村边吃草,乜斜着眼睛问。
“给我大爷爷去上三日坟了。”白天佑不想让假妈妈和这样的老婆子扯皮,自己先抢着说了。
“这背篓咋了,怎么还滴水啊?”果然,这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眼睛就是毒,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采水芹菜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白天佑故意说得很小声,又拿眼尾扫了江竹芽一眼,仿佛是因为这个事情被江竹芽训斥过了一样。
江竹芽:这孩子的小心机啊。
李婆子瞥了一眼那背篓里果然装着水芹菜,不屑的赶着鹅走了。
啧啧啧,穷成啥样了,都吃水芹菜了,那水芹菜的味道跟中药似的,也能下得了口。
世人就是这样,气人有笑人无,要是知道他们背篓里真正装的是什么,怕又会气得眼红了。
李婆子一边走一边想,瞧瞧这后妈,也就是炕头上的章程,教训擎受的儿子一套一套的,当着外人的面还不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在大柳树纪律委员会那里,每个人都没有秘密,不过一天时间,这母子五人的底,早就被他们扒了个明明白白了。
江竹芽走进牛棚的院子,回头关门挂绳圈时,看到李婆子赶着两只鹅也回家了,也是,吃完饭也到出工的时间了。她的心头微微一松,那烂人和李婆子碰不上最好,她不怕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清静谁又想惹口舌是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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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上的章程:欺负自己家人的本事。窝里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