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灵根初绽仙界土，万念同辉破苍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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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阙的废墟上，第一株凡界灵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根系上缠绕的万千光链将仙界灵气转化为混沌精魄，反哺给每一个通过通道的凡界修士。凌霄立于灵根顶端，混沌吞天钵悬浮于顶，八十一道吞环如雷达般扫描着仙界三十六殿的方位——他虽已突破至炼虚境初期，但深知仅凭个人力量，远不足以对抗整个仙域。

“公子，临河镇的阵灵塔已与天阙灵根建立共鸣。”凌紫依的雪隐天镜映出凡界景象，“首批千名青玄宗弟子正在通过通道，他们体内的阵灵印记能自主吸收仙界的混沌残息。” 她话音未落，镜中突然闪过数道流光，正是仙界“无极殿”的巡天使者，衣袍上的“天道净世”纹章在云海中格外刺眼。

凌天握紧战戟，狂战体表面的吞灵战纹亮起：“来得好！让这些仙界佬见识下，凡界修士的战纹不是用仙力驱动，而是靠——” 他猛然挥戟，一道裹挟着凡界海风的刃芒劈开云幕，“——靠每一个渔村的渔歌、每一座山峰的回响！” 刃芒所过之处，巡天使者的“仙光护壁”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其眼中的震惊与恐惧。

凌霄闭目感受境界变化，炼虚境特有的神识如混沌迷雾般扩散，竟能“看”见千里外仙界子民家中的吞灵纹——那是凡界修士登陆后，用信念在仙域土地上刻下的第一道印记。“炼虚境的‘虚’，不是虚无，而是容纳。”他低语，指尖划过吞天钵，八十一道吞环突然与灵根根系共鸣，“容纳凡界的过去，仙界的现在，以及混沌之道的未来。”

苏若雪的雪隐灵纹在灵根枝干上勾勒出防御阵，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凡界地名：“临河镇的渔民说，他们在仙界云海中看见了家乡的灯塔。”她转身望向通道另一端，更多凡界修士正通过阵灵印记与灵根相连，“阿霄，他们的灵脉在适应仙界灵气，就像……”“就像种子在新土壤里扎根。”凌战霄接过话茬，仙帝手札此刻化作灵根的养料，残页上的文字正融入每一片新叶。

无极殿使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齐齐捏出“天道净化诀”，云海中竟凝聚出凡界三州六郡的虚影，试图用仙域法则抹除阵灵印记。凌霄却在此刻露出冷笑，炼虚境的神识首次与混沌吞天钵完全融合：“你们以为，抹除凡界虚影就能切断连接？” 他抬手虚握，那些被净化的光点突然在灵根叶片上重组，化作更璀璨的吞灵光斑，“炼虚境的真谛，是让信念在虚实之间永生。”

“看清楚了——”凌紫依将天镜转向使者，镜中映出凡界临河镇的实时画面：老渔夫在礁石上刻下新的吞灵纹，孩童们用海水画出小吞天钵的形状，就连病逝的老人，临终前也要在掌心凝聚最后一道微光，“这些信念，早已超越了仙域的空间法则。”

为首使者突然瞳孔骤缩，他发现无论如何催动仙术，那些被抹除的光点都会在灵根上重生——因为每个阵灵印记的核心，早已不是单纯的灵气波动，而是凡界生灵对天道的不屈信念。更令他恐惧的是，灵根根系正在吸收仙界的“天道残息”，将其炼化为能被凡界修士吸收的混沌灵气。

“撤退！快向三十六殿求援！”使者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蝼蚁”已非昔日可欺，他们的仙术在混沌吞天钵面前，就像试图扑灭太阳的萤火。但凌霄的遁地术早已贯通灵根脉络，整个人化作根系中的一道流光，瞬间出现在使者群中。

“炼虚境的遁术，是让自身与天地共鸣。”凌霄指尖轻点对方眉心，使者体内的“天道监控印”竟被转化为吞灵印记，“你们监控凡界千年，可曾知道，每个深夜点燃的灯烛，每句无声的祈祷，都是混沌之道的养料？”

当最后一名使者坠落云海，灵根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根系所及之处，仙界的“天道毒瘴”被净化成混沌清露。凌紫依惊喜地发现，天镜中的仙界地图正在自动标注：“公子！灵根根系覆盖的区域，凡界修士无需借助阵灵印记也能修炼了！”

凌霄点头，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清微殿”：“通知先遣队，在灵根覆盖范围建立三座‘吞灵哨塔’。”他的声音混着灵根生长的轰鸣，“炼虚境的突破让我明白，混沌之道在仙界的扎根，需要三重根基：凡界的信念、仙界的混沌残息、以及——” 他指尖划过吞天钵，钵身映出凡界百姓的面容，“——每个修士脚下坚实的道基。”

此时，首批通过通道的青玄宗弟子已在灵根周围建立营地。外门弟子张虎握紧手中粗制的吞灵短刃，惊讶发现仙界灵气竟能被刃身自主吸收：“原来仙界的灵气，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他的话引发同伴们的轻笑，这些曾在凡界被视为底层的修士，此刻正用信念铸造属于自己的仙途。

苏若雪看着儿子周身若隐若现的混沌法相，终于理解“炼虚”为何意——不是炼化虚无，而是将万千信念炼就成比实质更坚韧的存在。凌战霄轻抚手札，发现上面新增的文字正是炼虚境的修行要诀：“以众生念为火，以混沌钵为炉，炼虚破妄，方成大道。”

“报——！”一名先遣队修士突然闯入，“清微殿、无极殿、太虚殿联合出兵，正从三方向天阙杀来！” 凌天闻言大笑，战戟狠狠砸在灵根旁的云石上：“来得正好！三弟，让他们看看，凡界修士在炼虚境的第一道劫雷，该由谁来承受！”

凌霄却摇头，目光落在混沌吞天钵上：“炼虚境的雷劫，从不是个人的考验。” 他抬手召回法器，钵身突然分裂成千万个小钵，每个都悬浮在一名凡界修士头顶，“而是整个族群，共同面对天道的审判。”

当三十六道“仙域灭世雷”从天而降，凌霄的声音通过每一个阵灵印记传遍凡界与仙界：“凡界的修士们，握紧你们的信念——因为此刻的每一道雷光，都将成为我们在仙界扎根的养料！”

话音未落，千万个吞灵光点同时亮起，与混沌吞天钵共振成一片光海。雷劫落下的瞬间，光海化作混沌熔炉，将仙域的天罚之力炼化为最精纯的能量，反哺给每一个正在突破的凡界修士。

清微殿主在云端目睹这一幕，手中的“天道权杖”突然崩裂：“这……这是千年前仙帝都未完成的‘万灵共劫’！” 他终于明白，为何仙域古籍会将混沌之道称为“天道克星”——当每个凡界生灵都能成为渡劫的熔炉，所谓天罚，不过是给混沌之道添加的薪火。

雷劫过后，灵根顶端浮现出一座由光链构成的“万念碑”，上面刻着每个参与渡劫的修士姓名。凌霄站在碑前，感受着境界的稳固——炼虚境的瓶颈，已被千万道信念之光彻底击碎。

“下一站，清微殿。”他转身望向家人，目光扫过凌天即将出鞘的战戟、凌紫依闪烁的天镜、苏若雪手中新凝聚的阵灵旗、凌战霄怀中发光的仙帝手札，“但这一次，我们不只是突破，更是要在仙域中央，种下凡界的第二株灵根。”

海风带着凡界的潮声涌来，灵根叶片发出沙沙轻响，仿佛在回应千万里外临河镇的晨钟。混沌吞天钵在凌霄掌心轻轻震颤，八十一道吞环上，每一道都新增了渡劫时的信念光芒——那是凡界修士在仙界留下的，比任何仙术都更耀眼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