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惨不忍睹的过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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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被这一番数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驳,却又发现自己确实理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垂着头,默默承受着这如潮水般的指责。

这时,一直沉默的康令颐缓缓开口,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你三年前可曾心疼过朕的遭遇?”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萧夙朝,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夙朝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他抬起头,对上康令颐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阵刺痛,犹豫了片刻,终是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未曾。”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懊悔。

康令颐听到这个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冷笑一声,那笑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出去跪着,看朕心情你再起来。”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命令。

萧夙朝没有丝毫犹豫,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他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走到门口,他双膝缓缓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挺直脊背,静静地跪在那里,任由殿外的冷风肆意地吹过他的脸庞,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此刻的他,如同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孤独而绝望,只能等待着康令颐的原谅,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殿外,寒风似猛兽般肆意呼啸,裹挟着漫天的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那冰冷的雪花打在萧夙朝的身上,转瞬化为冰冷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袍。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落魄与凄凉 。可他却仿若一座被定格的雕塑,对这恶劣的天气浑然不觉,只是直直地跪在那里,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了痛苦。

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回想着和康令颐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康令颐明媚的笑容,是他生活中最温暖的光,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灿烂而又动人;她温柔的话语,仿佛是最轻柔的春风,能拂去他心中所有的疲惫与烦恼。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谢砚之撑着一把伞,大步匆匆走来。纷飞的雪花在他的周身飞舞,他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看到跪在雪中的萧夙朝,谢砚之眼中满是惊讶与心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怎么在这儿跪着,你不嫌冷?”

萧夙朝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冻得青紫,眼神中却满是急切与担忧:“顾修寒怎么样了?令颐不信三年前朕是有苦衷的。”声音因为寒冷和疲惫,变得沙哑而又微弱。

谢砚之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急,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起萧夙朝:“别跪了,起来。膝盖不疼啊?下这么大的雪,走,我给你上药。令颐刚走的那段时间里你天天跪在念巢令颐的卧室外赎罪,膝盖早就伤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用力。

然而,萧夙朝却固执地不肯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执着:“令颐还没有原谅朕,朕不起。”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谢砚之听了这话,心中既生气又无奈,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萧夙朝,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把她伤得那么狠,她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原谅你?她才回来不到半年,你凭什么要求康令颐为你的错误买单?走吧,先给你上药。”他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语气也变得愈发沉重。

萧夙朝却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望向寝殿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那紧闭的门,看到康令颐的身影。他的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知道谢砚之说的句句在理,可他就是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没有康令颐原谅的未来。

谢砚之望着跪在雪地里执拗的萧夙朝,重重地叹了口气,寒风将他的声音都吹得有些发颤:“我听顾修寒说,令颐生气捅了你一刀,你又替令颐挡箭,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付出行动,令颐就一定会原谅你?”他微微顿了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三年前,康令颐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她一片真心错付,换来的却是你的猜忌与伤害。可三年后的今天,她满心都是复仇的念头,这仇恨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你欠她的太多了,不是你这么跪着,她就能一笑泯恩仇,把过去的伤痛都忘掉这么简单。”

萧夙朝的身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他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究竟是雪水还是泪水。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迷茫:“朕不能没有她,那朕应该怎么办?”

“我教你,走了,上药去。”谢砚之伸出手,用力地将萧夙朝拉了起来,半拖半拽地带着他往屋内走去。萧夙朝像是没了力气,脚步踉跄,任由谢砚之拉扯着。

“好。”萧夙朝有气无力地应道,声音中满是疲惫与顺从。

两人好不容易进了屋,来到书房。谢砚之扶着萧夙朝在椅子上坐下,随后转身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箱。他回到萧夙朝身后,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萧夙朝的衣服。随着衣物被剪开,萧夙朝那结实的肌肉露了出来,可此刻,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疤,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痛苦的过往。

谢砚之看着这些伤痕,忍不住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瓶,倒出药膏,轻轻涂抹在萧夙朝的伤口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萧夙朝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思绪早已飘远。他的脑海里全是康令颐的身影,曾经她温柔的模样与如今决绝的神情不断交替闪现,让他的心揪成一团。“你说,朕真的还有机会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谢砚之头也不抬,专心地处理着伤口,“但你得知道,这一次,你要付出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你不仅要让她看到你的真心,还要让她感受到你的改变。”

萧夙朝神色凝重,眼中满是焦虑,声音微微发沉:“叶南弦给令颐安排了相亲。”这消息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谢砚之听闻,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沈赫霆跟许泽、何川他们联手了,打算借着你在令颐的药方里加朱砂的事,彻底让你们陷入冷战。温鸾心也是他们一伙的,你往后得多留个心眼儿。至于相亲这事,你仔细想想高中时候是怎么追令颐的,现在就把那些法子再用起来,令颐向来念旧,说不定能奏效。”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清晰有力,试图帮萧夙朝理清眼前的乱局。

“知道了。”萧夙朝低声应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高中时与康令颐相处的画面,那些青涩又美好的回忆,此刻却让他越发懊悔曾经的过错。

谢砚之接着说道:“令颐那边我已经告诉她了,你让令颐对你出手,后头的事就全权交给她。令颐脑子转得快,做事也够果断。”

萧夙朝闻言,神色一紧,连忙说道:“别说令颐狠毒,她也不想这样,都怪朕。若不是朕当初犯下大错,令颐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的语气中满是自责,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愧疚。

“行,我已经把你们两个吵架的消息告诉温鸾心了。”谢砚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殿内,静谧得有些压抑,康令颐手持电话,神色冷峻,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温鸾心的声音。温鸾心那尖锐又得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萧帝爱的是我,三年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萧夙朝爱你胜过爱自己,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残忍的事?”

康令颐闻言,凤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问道:“你做的?”声音虽轻,却仿佛裹挟着冰霜。

温鸾心像是被这质疑激怒,拔高了音量:“是又怎么样?这样吧,你来一趟温家,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言语间满是挑衅。

康令颐目光一闪,看向一旁的时锦竹,轻声问道:“录音了?”时锦竹心领神会,立刻点头回应:“录了。”

挂断电话后,康令颐站起身,神色决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带人,走,把萧夙朝也带上。”

“行。”时锦竹干脆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温家府邸,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温鸾心端坐在主位上,看到康令颐等人进来,脸上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女帝陛下,别来无恙。”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

青篱十分机灵,赶忙将繁星帝宫的贵妃椅拿出来,康令颐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搭在扶手上,神色淡然却又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说吧,当着萧夙朝的面说。”

温鸾心看到萧夙朝的那一刻,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质问道:“谁让你带他过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青篱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温家的规矩是摆设吗?敢这么跟女帝说话。”然而,他的话还没落音,就挨了温鸾心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脸颊通红,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

康令颐见状,猛地站起身,步步逼近温鸾心。她的凤眸中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温鸾心的心上,让她不寒而栗。温鸾心被这气势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康令颐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毫不犹豫地从温鸾心的头上倒了下去,滚烫的茶水瞬间浸湿了温鸾心的头发和衣服,她发出一声惨叫。康令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没规矩就得教,温小姐说呢?”声音冰冷刺骨,让人毛骨悚然。

温鸾心又惊又怒,颤抖着手指着康令颐:“你!!!”却因为太过震惊和愤怒,说不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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