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尸仙涅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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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老城的地下排水道飘着股胡辣汤混尸臭的诡异味儿，我捏着鼻子踹开井盖，迎面撞见个穿貂老太正跟相柳第九颗头讨价还价：\"你这蛇蜕成色不行啊，最多抵三箱哈尔滨红肠！\"

那颗长着美人痣的蛇头突然口吐人言：\"姐姐～再加两包辣条嘛～\"说着吐出信子卷走老太貂毛领上的金链子。

\"要了亲命了！\"我抡起禹王斧要砍，被白啸天虎尾卷着腰拽回来：\"消停点！这老娘们跟相柳砍价比你专业。\"

灰爷突然从下水道窜出，鼠爪子攥着半根发霉的参须，浑身尸斑泛着诡异的金光：\"老子要成仙了！瞧见没！这参王须是从白马寺功德箱底下刨的！\"他刚要把参须塞嘴里，参须突然扭成个中指形状，\"啪\"地抽了他一耳光。

\"作死呢？\"乌云其其格骑着蒙古马冲过来，套马杆精准勾走参须，\"这是千年参王的诱捕器，专钓你这种馋嘴僵尸！\"她扬手甩出个酸奶瓶子，里头的噬菌体蹦跶着裹住参须，眨眼间把它腌成了老坛酸菜味。

阿木尔蹲在墙根研究青苔，鹿骨刀突然\"嗡嗡\"震颤：\"找着了！禹王碑拓片上说，真·参王藏在关羽刮骨疗毒那块石头底下——\"他刀尖指向街对面骨科医院霓虹灯牌，\"就那'华佗再世正骨馆'！\"

正骨馆玻璃橱窗里，关二爷的塑料雕像正给个相柳头做针灸。我们踹门进去时，柜台后穿白大褂的\"老中医\"推了推金丝眼镜：\"治脱发还是肛肠科？相柳大人今天特惠，割九颗头送痔疮手术......\"

\"送你奶奶个螺旋升天！\"我一斧子劈开问诊床，床板底下露出条密道，腥风裹着参香扑面而来。灰爷眼冒绿光就要往里冲，被胡九娘九条尾巴捆成粽子：\"急啥？没见门口贴着'偷参者永世阳痿'？\"

密道尽头的溶洞里，参王本体正用根须刷抖音，主页全是《重生之我在东汉当人参》。听见动静它瞬间遁地，留个全息投影打广告：\"家人们！九块九抢购巫祖同款生发液......\"

\"这玩意成精比灰爷还油！\"白啸天虎爪拍碎投影仪。碧波仙子突然掀翻地砖，鱼尾卷起地下暗河往洞里灌：\"泡发了看你怎么躲！\"

参王湿漉漉地浮出水面，根须缠着部华为手机疯狂下单防狼喷雾。乌云其其格甩出套马杆勒住它天灵盖：\"老实交代！巫祖当年是不是用你泡壮阳酒了？\"

\"造谣！那是张仲景干的！\"参王突然分裂成九个白胖子，齐声背诵《伤寒杂病论》，\"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

灰爷趁机扑倒一个分身，僵尸牙\"咔嚓\"啃上去。被咬的分身突然膨胀炸开，溅出的汁液把他染成绿巨人。剩下八个参王分身吓得集体死机，屏幕上滚动起乱码：\"警告！遭遇东北僵尸病毒......\"

白啸天叼着禹王斧跃上钟乳石：\"大禹削相柳那会儿，留了句口诀——\"斧面甲骨文突然投影到洞壁，浮现出段三维动画：禹王把相柳头塞进人参嘴里，配文「以毒攻毒，天下太平」。

\"懂了！\"我揪住参王主根往灰爷嘴里怼，\"您老不是想成仙吗？给爷咽！\"

灰爷被灌得直翻白眼，尸斑以肉眼可见速度褪去，头顶\"噌\"地冒出棵人参苗。阿木尔突然抽刀劈向参苗：\"这不是仙气！是巫祖的诅咒......\"

刀光闪过，参苗里爆出团黑雾，凝成个戴VR眼镜的巫祖虚影：\"愚蠢！九鼎计划即将......\"话没说完被乌云其其格一马蹄子踩碎，她手里举着改装过的酸奶瓶：\"科尔沁牌信号屏蔽器，专治装神弄鬼！\"

灰爷突然直挺挺坐起，瞳孔左金右绿，指甲长出一串二维码：\"老子感觉能一拳干碎相柳......哎？我尾巴呢？\"他一摸屁股，掉下堆人参须子。

正骨馆外突然地动山摇。穿貂老太开着铲车撞破围墙，车斗里堆满冻梨和硫磺：\"崽子们上车！相柳把二里头遗址改造成主题乐园了！\"

我们挤在铲车后斗，灰爷用二维码指甲给相柳发挑衅短信。白啸天盯着洛阳城上空逐渐成型的九鼎虚影，虎须沾着参汁直颤：\"禹王当年铸的不是镇国神器......\"

\"是高压锅！\"胡九娘突然插话，\"没见鼎足刻着'大火收汁'？\"

铲车碾过路障时，参王残留的根须突然缠住方向盘。GpS响起阴阳怪气的日语导航：\"次の目的地、倭国富土山......\"（下一目的地，日本富士山......）

灰爷一爪子扯断导航线，绿眼珠子滴溜溜转：\"完犊子！这参里掺了核废水！\"

远处二里头遗址升起九道黑烟，隐约可见巫祖虚影正在直播带货：\"九鼎牌骨灰盒，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