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劫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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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房内。
这宅子水下的房间似无穷无尽般的。
水却渐渐渗了进来…
不知何时皂衣人们脖子上具被套了绳子。
却是他们也不想…
止是没了这绳子,便这方齐腿深的水都能淹死人!
明明是脚在水下,却无法呼吸…生生溺毙!
寒露沾枝,秋风萧瑟。
残阳如血,斜挂西山。
吴仁安独坐书房,灯火摇曳,光影变幻。
桌上摊开阳泽城舆图。
旁侧堆积如山的城防文书和漕运册籍,墨香与尘土气息交织。
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随手插于图中,恰好戳在城外水道之处。
刺破舆图,戳入木案,发出沉闷声响。
“天下大势,不外乎水与粮。”
吴仁安手指轻抚过图中那条蜿蜒如巨蟒的大运河,眸中精芒闪烁。
“攻城为下,截粮为上。”
窗外秋风萧瑟,落叶飘摇。
几只黑鸦掠过昏暗天空,凄厉啼叫,如同不祥之兆。
吴仁安起身踱步至窗边,俯瞰城中。
阳泽城已进入戒备状态,军备森严。
城中百姓噤若寒蝉,街巷冷清。
距离官军抵达,已不足数日。
他手指轻敲地图,目光专注如刀。
划过城外那条蛇形曲折的大运河水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孙子》有云:故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吴仁安喃喃自语,眸光闪烁。
雕花红木窗棂外,几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如同无声的叹息。
“粮草未动,兵马先行。”他喃喃自语,捻须沉思,“官军虽众,却需粮草维持。若断其粮道…”
一道灵光闪过心头,眸中寒光乍现。
“来人!”
门外暗哨如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传铁牛、赵无常速来议事。”
“遵命。”
暗哨身形如燕,转瞬消失于夜色中。
片刻后,铁牛、赵无常到齐,跪伏在案前。
吴仁安坐回书案后,手指轻叩桌面,血目寒芒闪动。
“城外大运河,乃漕运要道,想必官军粮草多由此运送。”
铁牛拱手。
“香主明鉴,据守城多年的守备司降卒所言,阳泽附近水道确为漕运主道,军粮多循此而来。”
“甚好。”吴仁安冷笑一声。
“既知官军来势汹汹,我等兵微将寡,不如断其粮道,以逸待劳。”
赵无常眼中凶光闪烁:“香主是要…”
屋内,檀香缭绕,墨香氤氲,交织成一幅秋夜图景。
烛火下,那双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伏击猎物的狼。
他手指轻扣水道线路,冷冷一笑。
“朝廷大军压境,却不知,我已洞悉其命门所在。”
铁牛躬身立于一旁,粗犷的面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吴仁安合上竹简,漕运文书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已在他脑中勾勒出清晰的脉络。
“报!”一名黑衣暗哨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
“何事?”吴仁安头也不抬。
手指轻抚着竹简上的文字。
“启禀香主,大香主传令。城外三十里处有官军粮船活动痕迹,似是为大军先行准备。”
烛火摇曳,在吴仁安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他缓缓抬头,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找寻城中曾在漕运衙门任职之人,无论身份高下,立刻带来见我。”
“遵命!”暗哨如风般消失。
吴仁安起身,踱步至窗前。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窗外树影婆娑,几只秋蝉在冷风中断断续续。
“《孙子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
吴仁安低声吟诵。
“彼强我弱,以正合之,必败无疑。若以奇制胜,或可转危为安。”
“你们城中可有曾任官府职务者,尤其是熟悉漕运制度之人?”
铁牛略一思忖。
“城西有个李员外,曾任漕运司丞,对漕运之事甚为熟悉。”
“立刻和暗卫一同将他带来。”
吴仁安挥袖。
“记住,务必活着。”
铁牛领命而去。
吴仁安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那轮残月。
赵无常匍匐在侧,不敢打断香主的思绪。
半个时辰后,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被两名无生教众押入书房。
老者衣冠尚整齐,却踉踉跄跄。
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
“老夫李明远,曾任漕运司丞,如今只是城中一介闲人。不知香主召见,有何吩咐?”
老者战战兢兢,声音颤抖。
吴仁安居高临下,冷眼打量着老者。
“李大人,久闻大名。听闻你在漕运司任职二十余年,对水路运输了如指掌,今日特召你来,有要事相询。”
李明远双手抱拳,强作镇定。
“老朽不才,有何能为香主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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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朝廷运送粮草,有何规制?”
李明远面露惊色,支支吾吾道:“这、这.....”
他眼神示意,铁牛从袖中取出一个灰黑色的瓷瓶,打开瓶塞。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霎时充斥整个书房。
“李大人,这瓶中之物名为'尸仙散'。中者痛不欲生,七日必亡。你若如实相告,可保全性命;若有半句虚言,便尝尝这毒药的滋味。”
李明远面如土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我说!我说!”李明远面如土色,“水路运粮,每月皆有固定时日,船队编制严明。
押运官带有朝廷特制的铜印,交接时需出示印信。
各地官府接收粮食,需持有相应文书与旗号,并有特定暗语。”
吴仁安眼中精光闪烁:“详细道来。”
李明远擦了擦额头冷汗,声音颤抖。
“押运船队多在清晨或傍晚行进,以避开炎热天气。
船头悬挂黄旗,船尾悬挂蓝旗,以示官船身份。
船队靠岸时,迎接官员需持'丙申'字样铜牌,押运官出示'甲戌'字样回应。
双方互通印信无误后方可交接。”
“交接时,可有暗语?”
“有!交接官先言'龙江远浪',押运官答'玉堂清风',方为正确。”
“粮草如何检验?”
“押运官会命人开箱检验,每船抽查三箱,无误后方交接。交接时需双方在册上签押,并盖官印。”
吴仁安眉头微皱:“官印从何而来?”
“香主明鉴,”李明远额头冷汗直流。
“城中守备司应有备用官印,用于接收军需物资。”
吴仁安眸中精光一闪:“漕运何时抵达阳泽附近?”
“按惯例,每月初一、十五两日会有漕运经过。”
李明远如实回答。
“今日已是二十八,想必再过三日就会有船队经过。”
吴仁安点头,转身走回书案后。
止背对李员外,声音冰冷:“李大人所言甚详,本香主甚是满意。”
李员外如释重负,连连叩首。
“小人谨遵香主吩咐,所言句句属实。”
吴仁安转身,绕着李明远缓缓踱步。
声音似寒冰般冷酷:"若要拦截粮船,何处最为有利?"
李明远闻言,浑身一震,面色惨白。
“香主...这...这是大逆不道啊!”
吴仁安冷笑一声,取出瓷瓶轻轻摇晃。
“看来李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说!我都说!”李明远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
“城外十五里处有一段水道,名为'乌龙湾'。河道狭窄,水流湍急,船队必须减速通过。两岸多杂树灌木,最适合设伏。”
吴仁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继续问道:“押运粮船,一般有多少护卫?”
“各批次不同,少则十数人,多则数十人。但这些多为普通士兵,身着蓝衣,腰挂朝廷配发的腰牌。”
吴仁安沉吟片刻:“可有武艺高强者压阵?”
李明远摇头:“水路押运重在隐蔽,不会派太多高手。一般只有押运首领略通武功,其余皆是普通士兵。”
吴仁安嘴角浮现冷笑:"多谢李大人解惑。"
"香主,老朽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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