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光崽：（ノ＝Д＝）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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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了。

他成为了学校中隐藏的无人敢招惹的“老大”，也不会浑身是伤地回家让父母担心，一切似乎都在不断变好。

中学三年级毕业时，夜蛾正道找到了他。

他入学了咒术师的学校。

在开学当天，两个同样骄傲的少年不甘示弱地打了一架，家入硝子选择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自己未来的同期互殴不作一言。

似乎是不打不相识，下一个画面他们就已经勾肩搭背地一起招猫逗狗。

“一个是屑，一个是假惺惺的屑。”

家入硝子锐评。

但她的脸上不知不觉也挂上了笑意，和两人的距离也在不断靠近。

甚至有了他们在，家入硝子也终于可以在他们的陪同下“自由”出入高专，一起趁着任务时间偷懒逛街玩游戏。

画面中他身边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停留在了几人坐在栏杆处和一年级的两个新生一起说笑的画面。

夏油杰的头顶冒着一个气泡，写着“强者要保护弱者，这是我们的责任。”

“术式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他认真阐述着自己的观念。

五条悟皱眉不屑：“真恶心，还想再打一架吗？”

“我说了，我讨厌正论。”

夏油杰微微蹙眉：“悟……”

最后还是身为后辈的灰原雄出来打着圆场。

后来护送星浆体失败，前一秒还眼角带泪地说着想要活下去的天内理子在他眼前被一枪爆头，罪魁祸首却是被他轻视定义为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一群普通人。

“杰，”抢回尸体的五条悟朝着他走来，眼神茫然，“要杀了这些人吗？”

“不了，没有意义。”他低垂着眉眼说道，但那双狭长勾人的丹凤眼中分明也在震颤着。

“意义啊……”年少的五条悟垂眸，反问，“这个……真的需要意义吗？”

“这是很重要的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于咒术师来说……”

在那个燥热的夏日，成功升为特级的五条悟因为繁忙的任务与他渐行渐远。

繁多到数不清的任务和道路尽头自己所见的同类的尸山血海几乎要将摇摆茫然的青年吞没，无数的人性之恶是那么清晰地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地上演。

身为特级的九十九由基也曾来和他交谈过，那时的他第一次提出了消灭所有的普通人的理念，但是被她委婉地否决了。

“很遗憾，我没有如此疯狂。”金发女子这么说道。

夏油杰背靠在窗户，垂眸不语。

不久，灰原雄的尸体被送了回来。

在繁忙的任务中亲眼见证了无数弱者的“罪”和无辜的为了帮助拯救他们而失去生命的同类，他在从小秉持的理念早已动摇。

直到某一天，他来到了一处近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见到了被关在铁笼中狼狈不堪瑟瑟发抖的双胞胎。

天平彻底倾斜，他终于还是滑落了深渊。

最终，画面停留在了夏油杰的那句“都最后了，好歹说句诅咒我的话”。

画面结束，不过是一晃眼他们的视线就再次恢复成高专的场景。

消散的蓝白色光点在半空凝聚不散，最终又在几人的眼前汇聚成熟悉的模样。

穿着五条袈裟的青年低垂着眉眼立于树下，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眼睫颤动，而后慢吞吞掀开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