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结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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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默默地站在哥哥和秀妍的墓前,心中充满了感慨。按照秀妍的遗愿,长盛回到了老家,开了一家律所。尽管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但他毫不动摇,坚决将哥哥和秀妍合葬,并以夫妻关系立了墓碑铭文。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两年已经过去了。长盛每年都会来到这里,祭拜哥哥和秀妍,向他们诉说自己的思念和近况。
这一天,长盛像往常一样来到墓地。当他走到墓碑前时,却惊讶地发现有人已经来过了。墓前摆放着一束鲜花,显然是刚刚才放下的。
长盛会是谁呢?他不禁心生好奇。是秀妍的家人吗?还是哥哥的朋友?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长盛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那束鲜花。他也没有想太多,自顾自地点燃了火柴,纸钱一摞摞地烧着。
突然间,仿佛是从黑暗中冒出来一般,一个身影从障碍物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长盛听到声响,警觉地回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男人满脸都是浓密的胡茬,给人一种邋遢且不修边幅的感觉。长盛凝视着他,脑海中飞速搜索着记忆,却一时之间难以将这张脸与自己认识的人对应起来。
就在长盛疑惑之际,那男人毫无征兆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长盛。
长盛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男人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终于得知她被埋在这片孤寂之地。我千里迢迢赶来,只为寻求一个答案,而你,或许就是唯一知晓那答案的人。”长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哀悯:“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了遥远的彼岸。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苦苦追寻那个已然无解的答案呢?”
男人笑了,哈哈哈哈,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与不解。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只是陷入了一个杀猪盘,她贪图我的钱财,对我虚情假意。可是,她居然死了,还是自杀,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震惊不已。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做那么多,费尽心机地接近我,却又在最后选择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我想,或许你可以给我找个答案。长盛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我想,有些真相,你或许不会想知道。但是,如果你执意要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只是,希望这答案不会让你更加痛苦。
秀妍姐确实是有意接近你,准确的来说,她是有意接近你们陈家的,她也确实不是图你们家的钱。
“为什么?”男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年以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中年男人,强迫占有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不仅剥夺了少女的纯真,更让她背负上了终身不孕的沉重十字架。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因为这个事情,她和她母亲起了争执。情绪失控之下,她失手推倒了母亲,这一推,竟成了永别,母亲的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更为悲惨的是,少女深陷囹圄之际,我的哥哥,那个总是笑对人生的青年,为了保护她,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甘愿为她顶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可世事无常,哥哥最终竟在民警的误杀。这一系列事件,如同一场无情的暴风雨,将少女与我们整个家庭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从此,那位曾经纯真无邪的少女,被复仇的火焰吞噬,变得疯狂而执念。她开始精心布局,步步为营,只为将伤害过她的人绳之以法。为了这个目的,她不惜改头换面,更换名字与身份,仿佛从人间蒸发。在这漫长的复仇之路上,她变得冷酷无情,将所有人视为棋子,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无辜路人,包括我,都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她手中的利用对象,被卷入这场复杂的棋局之中,无法自拔。
长盛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经过一番波折,她终于成功地将那个坏人绳之以法了。然而,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光彩,其中涉及到了许多复杂的情节和艰难的抉择。”
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愧疚和自责。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给许多人带来了伤害。这种负罪感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这个世界,也没有资格继续活下去。
少女觉得她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请我答应她一个请求,将她葬在我哥哥的墓里。这样,她或许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一些救赎。”
陈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以至于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他轻声询问,少女有没有说过 她爱我过。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害怕听到一个让他失望的答案。
长盛沉默了很长时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然而斯人已逝,那些曾经的美好和痛苦都已成为无法追回的过往。
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长盛的心。他知道,无论怎样回答,都无法改变事实,也无法填补心中的空缺。秀妍姐并不爱其他人,包括自己和哥哥。如果真的爱 又怎么会同意哥哥为她顶罪。
长盛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那里面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想告诉对方一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最终,长盛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我想我给不了你答案,毕竟斯人已逝。”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陈东凝视着墓碑上刻着的铭文,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苦笑,仿佛承载了无数未尽之言。他轻声呢喃:“你走吧!趁我还没有后悔,走吧。”长盛望着眼前这个满面疲倦、眼神空洞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起身,脚步沉重,正欲转身离去之际,陈东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去后,报警吧。或许,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长盛似乎听出来了陈东的弦外之音,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要想开一点。其它话是,他知道自己说不了什么,他十分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看着长盛那孤独而坚定的背影渐渐模糊在夕阳的余晖中,陈东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墓碑上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斑驳的字体。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过各种可能的结局,却唯独未曾预见到眼前这荒诞而又真实的一幕。所有的仇恨、愤怒,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那么渺小、那么滑稽,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他又该去恨谁呢?恨绣绣吗?可父亲才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恨父亲吗?可他早已化作一抔黄土,连恨意都无处安放。陈东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挣扎,他仿佛站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四周空无一人,唯有风沙呼啸,卷起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然而,这世界的因果关系早已被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所注定,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其束缚。无论人们怎样挣扎、怎样努力,最终的结局都已经被命运所决定,无法更改。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是命运的审判者发出的最后通牒。陈东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警笛声穿透了灵魂。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如同一部早已写好的剧本,而他只是一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演员。
终于,他下定决心,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鲜血溅洒在他身后上,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那声枪响,如同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抗议,在风中飘荡着,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仿佛是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盖住了一般。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形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
雨水无情地倾泻在大地上,也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地面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液。那原本鲜红的颜色,在雨水的冲击下,逐渐被稀释,最终慢慢消散,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而在这片血腥的场景中央,陈东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身体毫无生气地伸展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双眼微微睁开,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缝隙,但眼珠却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丝毫没有转动的迹象。
次日清晨,长盛在翻阅手机新闻时,无意间瞥见了这样一条简讯:着名企业家之子,在畏罪潜逃数日后,被发现自杀身亡。新闻的配图是一张模糊不清、打了马赛克的照片,隐约能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轮廓。长盛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却并未急着点开信息详情。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地关掉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秀妍姐留下的唯一痕迹。每一页,都承载着她的思绪与情感,而此刻,他正凝视着那些熟悉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
秀妍姐的笔触温柔而细腻,仿佛在诉说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浅浅的伤口,不说明心也只是受了点伤。”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伤痕,实则深藏于心底,无人知晓,更无人愿意感同身受。
人们总是习惯于以自己的视角去评判他人的伤痛,却往往忽略了那份独属于个体的痛楚与挣扎。因此,那些浅浅的伤口,即便结了疤,也总显得那么突兀,让人不禁怀疑其真实性。
我尝试着揭开那块自以为是小伤的疤,那一刻,鲜红的血从里往外冒,触目惊心。那一刻,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原来,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疼痛,并未真正消失,而是被深埋心底,成为了一段不愿触碰的记忆。
又或者,那个伤口本就长在了一个我未曾察觉的角落,默默地流血,默默地愈合,直到某一天,被无意间揭开,才让我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未真正走出那段阴霾。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那些曾经的伤痛已化作淡淡的痕迹,但我的心却似乎变得更加空洞。那些失去的经历,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的灵魂,让我难以释怀。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心痛不已。
“背叛和失去引发的伤痛,或许每个局外人都能很好地说上几句‘节哀顺变’。”我苦笑了一声,深知这四个字的分量。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理解他人伤痛的人又有几何?那些看似简单的安慰,往往只是局外人的一种逃避,他们不愿深入他人的内心世界,也不愿承担那份沉重的情感负担。
然而,在陈绪浩离去的那一刻,我似乎找到了某种释怀的力量。我想,或许自己的离开,也能成为他人释怀的契机。我希望,当自己化作一缕轻烟,飘散于天地之间时,那些曾经因我而受伤的人,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恨,重新拥抱生活。
“亲爱的,我不是要求你必须这样做,来原谅我,因为我不值得被原谅。而是你没必要气坏自己,去恨一个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