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能离开的村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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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村里雾气散去，怪物返回树林。六点刚过，秦天耀便瞧见村民丙进进出出忙活的身影。
杀鱼、洗菜、生火、烹饪……
秦天耀看着他，仿佛自己不是在画卷世界，而是在农家乐。关小西醒来时，村民丙已出门。如昨日一般，他在餐桌上给关小西留好菜肴。
秦天耀见关小西吃得津津有味，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你真不怕这菜有问题？”
“我都吃两天了，要有问题，早出事了。”
关小西用完早饭后，秦天耀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确定贺群和莫欣没在附近，二人才踏出房门。他们打算先和陈生兵、李丽丽碰头，讨论昨晚入画人异变一事。
然而，他们没走多远，最先遇到的竟是贺群。秦天耀瞬间进入战斗模式，一脸警惕地盯着他。此时的贺群，不像昨晚那般癫狂，他眼神清明，貌似已恢复神智。
贺群也瞧见二人，秦天耀对他一副防备姿态，他神色有些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
他能开口交流，秦天耀身形稍稍放松，“你昨晚无端端对我发动攻击，不光我，还有陈生兵。话说他人呢？你见着他没？昨晚我藏起来后，你俩还在外头打斗。”
贺群满脸震惊，“我发动攻击？”他昨晚突然眼前一黑，之后发生的事情，脑袋一片空白，毫无印象。只知道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他莫名其妙躺在街上，浑身酸疼，体内能量损耗巨大。
关小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他左脸脸颊有一片浅浅溃烂的痕迹，“你真不记得了吗？”
贺群摇摇头，“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莫欣也和你一样，陷入无意识的癫狂，专门攻击我们入画人。”秦天耀道，“莫不是你们染上了瘟疫？”
贺群闻言大惊失色，惊恐道：“怎么会？怎么染上的？”
现下的情况，谁也摸不准。关小西提议，先和其他入画人汇合，一来谈论昨晚的突发状况，二来看看经过昨晚那场混乱，是否有人员伤亡。
幸好，不多时，三人便找到陈生兵、李丽丽和莫欣。陈生兵毕竟是A级，昨晚和贺群打斗半晌，逃脱了，但能量也耗损不少。
莫欣和贺群一样，恢复理智。她也是昨晚忽地眼前一黑，再睁眼，便躺在大街上。她的能量消耗情况，比贺群更为严重。她醒来时看了眼时间，当时是早上七点。
秦天耀让两人仔细回想，做过什么可能染上瘟疫的事情。莫欣提到，她食用过村民做的晚饭，晚饭有猪肉和黄瓜。这些餐食，显然不是来源于河里，存在变异可能。
莫欣哭丧着脸，“是我大意了。”她抬手摸了摸脸上隐隐作痛的患处。
贺群仍是想不明白，“我又没吃东西，怎会染上瘟疫？”
这时，关小西瞅见他脖子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问道：“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群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像是想到什么，“坏了，我前日在树林里被那群怪物袭击，一时不慎，被抓了一下，莫不是因为这样被感染的？可恶！”
陈生兵听到这话，脸上掠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握紧拳头。
李丽丽看莫欣在一旁低声抽泣，开口安慰道：“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感染瘟疫不是禁忌，只是晚上会失去理智，白天还会恢复正常。”
陈生兵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昨晚贺群是晚上六点异变的，本来那时候大家也要进屋，只要我们今晚找一些贺群和莫欣没进过的村民家入住，就算他们异变，也不会妨碍到我们。”
陈生兵说完这话后，关小西的眼神闪过一抹惊异。他说的是“妨碍”，而不是“伤害”，他似乎非常不希望其他人把被感染者视为异类。
画卷世界没有直接抹杀感染瘟疫的入画人，而是让他们异变，专门攻击未感染者，这是有意挑起入画人之间的内斗。
若只需六点前进入屋内便能免受攻击，未免太简单了。而且，为躲避怪物，入画人本身就要在六点前进屋。画卷世界会设置如此简单的困境吗？
贺群和莫欣都是前日被感染，昨日才异变，说明，感染后不会立刻异变，有一日缓冲期。现在，瘟疫缘由毫无头绪，好在这两人白日里是清醒的，还能够参与调查。
大家约好下午四点继续在村尾碰头，交流线索。分开时，秦天耀特意嘱咐，行事一定小心谨慎，别做无谓举动，以免染上瘟疫。
关小西独自在村里游荡，看到一群村民围坐在一棵大树下纳凉，似乎是趁着农耕间隙在休息。她走上前去，接连问了好些村民，三年前村里发生过何事，他们都不愿回复。
无奈之下，她只好换个问题，“为何村子发生瘟疫后，村民不出村治疗呢？”
村民见不是啥敏感话题，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起来。
“不是我们不想出去，是不能出去。”
关小西满脸困惑，“此话何意？树林里的白雾不是三年前才出现的吗？那时的树林应该没有危险呀。”
“与树林无关。我们祖辈，迁至东西村居住，已有数百年。这期间，也有人想离开，到大城市去生活。但离开没多久，全都离奇暴毙而亡。这几十年，也有不信邪的往外走，无一例外，皆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于非命。所以，向来只有外村人进来，村里人都不敢出去。”
“竟有这事儿？知道原因吗？”
“许是没了无患木的庇佑，或是擅自离开，冒犯无患木的神明，才有此下场。”
东西村祖辈迁至此地，便开始供奉无患木，每年举行一次无患木祭祀大典，大典尤为隆重，无患木在村民心中地位崇高，宛如神明一般。
村民离开村子，便会死于非命，似乎意味着无患木确有神力。但若无患木真能镇宅保平安，哪还会出现这场可怕的瘟疫？
关小西本想找村长聊聊，村民告知村长住在西村。西村明天方能过去，她无法，只能问道：“村子里，还有没染上瘟疫的村民吗？”
“有是有，只是……”
关小西眼睛一亮，追问道：“是谁？他现在在东村吗？”
“你去问她也没用，根本问不到什么的。”
此话一出，关小西心里一沉，不禁疑惑，这是为何？